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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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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关于外省某知名品牌啤酒的系列产品在省城“缺两上市”,记者前去采访“惨遭暴打”的报道,在我报发了个头版“大卖点”,市啤酒厂一方很是满意,特意打电话邀请我、徐冬、蒋峰等几人找个晚上的时间玩一玩,我故意推脱说编辑工作,没时间,那个张主任却一再说时间由我定,这样我就定了明天我的休息日。当然,那篇报道并不是以我的名义发的,我毕竟是编辑,不从事采访,是以我们报社记者刘浪的名义发的,他在徐冬稿子的基础上改了改,交到我这个一版编辑手上又加工了一下,刘浪没跑腿就赚稿费,何乐而不为呢?

“晚上出去玩玩儿”,多大的诱惑呀,我寻思着,在卖笑女和黄鹂之间,我开始衡量起来……“啤酒厂的邀请可以找个理由再推脱掉呀?”这样想着,我笑着看了看黄鹂。

“行啊,到那儿我请你吃土焖羊肉”。

“真的呀!”

黄鹂一副惊喜的样子伸出了手指,我们拉了勾。我故意把“土焖全羊”这个概念偷换成了“土焖羊肉”,我想着到了核桃沟,与别的游客一起买只“土焖全羊”,共同品尝。我自己若是买一整只,花不少银子不说,两个人吃又吃不完,实在是大大的浪费。

晚上九点多时,我正在编版,忽然打来了北京长途,是张小月的。张小月是我的前女友,虽然分手一年多了,但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只不过友谊像朋友一样纯洁。张小月告诉我她快上火车了,明早 8 点多到省城,让我接她并陪她逛街。我完全可以找出一万条正当的理由拒绝她,但我真的不想影响一个女孩子心目中,一个男孩子那可爱真诚的形象。

生活有可能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但细节绝对是杂乱无章的。刚刚推脱掉市啤酒厂的“晚上玩”,应了美女黄鹂的“出游玩”,现在却又要改变,换成“逛街玩”了。

给黄鹂打电话的时候,下了白班回家的她显然已经钻进了被窝,一听是我,就哽哽唧唧地,以为我闲着没事儿骚扰她呢。我心说“我操!”我心想:俺是那样的 X 人吗!但我说出去不成核桃沟的消息时,我能感觉出电话那端的无比失望,我忽然就有点于心不忍。

接近凌晨 1 点的时候,我拿着最后一遍清样去给王副主编审看,王副主编接过去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递给我时笑了:出个错都能为报社谋福利,水平那么高,不用看了,呵呵!”

我一时没弄清他是真在开玩笑,还是在有意挖苦我,我不露声色地说您还是看看吧,王副主编便说不用了不用了。“你看不看有个鸟用啊,出了毛病还不都是我的错?”心里这样想着,我脸上还是堆着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单位的班车送我到了居民小区外。我走到住处单元门口的时候,看着远处近处那几个还亮着灯的窗口,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探知欲:那些灯光下面,都发生着什么呢?

毛毛在床上仍死猪一样睡着,当我掀开被子的时候,她脸上又是那种不耐烦地倦怠神情。可当我又是亲又是摸地乱来一气后,她显然已抑不住激情燃烧,蠕动着配合起来,我迫不及待地翻去,可就在这时,枕头旁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毛毛的脸上满是愠怒:

“我都跟你说了,别他妈给我打电话了,不要脸!”

显然还没等对方说什么,毛毛就愤怒地挂断了手机。我知道电话是毛毛的前男友打来的,因为我和毛毛在一起的时间,这样的电话她接过几次。当然,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接这样的电话,很不舒服。我也曾怀疑过毛毛,在若干个我不在的上半夜,在我这张床上或别人的床上,毛毛有没有自导自演过“红杏枝头墙外闹”?可每次,当我看着毛毛那样坚决地无情地挂断前男友死缠着的电话,我还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熟男### 第一章(10)
    但这次不同,真的,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伴着白天编前会上轻松愉快的情景,“古代相对论”又开始在我脑子里作崇:“问题不会出在这儿吧?”我看着毛毛,毛毛也在看着我,她的脸上,刚才荡漾着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我不能确定。



我和毛毛不会有结果的,我敢肯定。

不错,我是喜欢毛毛,但这种喜欢不是能许以终身的那种。自打见到毛毛那天起,我就没有动过要和她走进婚姻殿堂的念头。一个男人的青春时光就应该像一棵树,主干铆着劲儿地往上穿,还要横生出许多枝桠来,这样才茂盛,才端得五光十色,丰富多彩。毛毛就是这棵树上的一个枝桠,她顶多能在我的感情履历上画下一个逗号。那么谁能给我一个句号呢?我不知道,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觉得很遥远,也许能画句号的那个异性,还在幼儿园里唱童谣呢吧。

何况,我虽还不能确定毛毛是否已给我戴上了绿帽子,但我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这已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而且这个问题是致命性的。

因为夜班工作的关系,我每天下班到住处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就是说,我和毛毛的夜生活一般会发生在凌晨两点半左右。当然,偶尔在上午11点我睁开眼睛之后,我和毛毛也会有冲动,但那不能叫作夜生活了。无论怎样,这都是不正常的。总是在熟睡中被叫醒,然后就是一番精神高度亢奋,毛毛因此总是睡眠不足,不堪我扰。所以没几天,当我再碰她的时候,她便很不情愿的,既然不情愿,我就有了“强迫”的嫌疑,做起来难免会有一种犯罪的心理。毛毛会不会也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呢?我不得而知。一段时间下来,我们心理上自然而然就有了障碍,那些生理医生所说的“不和谐”也莫过于此吧!

和毛毛分手是早晚的事,我只想尽量保持长久一些,因为毛毛这个枝桠在我这棵树干上才刚钻出芽儿,还没有伸展出去,以尽支撑起一片繁茂的义务。

说起夜班编辑工作给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不免会多唠叨几句。我曾在多种场合,向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说过“夜班编辑不是人干的”这句话,每次说完之后,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会突然质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他们一定认为,编辑,特别是一版编辑,是一个多么神圣和荣耀的岗位呀,他们是“太监不知鸭子的苦啊”。作为人这种高级动物,似乎就适合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反其道而行之,必有排斥反应。与三年前的自己相比,我现在免疫力下降,大脑反应迟钝,记忆力减退,心情总是异常烦躁,有时突然就会有要发疯的感觉。

调离夜班编辑工作的想法在我心里早已是深思熟虑。屈指算来,我向主编交出的那份“调岗申请”也快两个月了,这是一次毫无成效,反而引起了副作用的“主动出击”——我和王副主编因此结下了梁子。就在“调岗申请”交上去的第三天,我正全神贯注于编辑工作,王副主编忽然找我去他的办公室谈话,他头一句话就问我怎么不想做夜班编辑了,然后没等我回答就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负责夜班编辑工作以来是不是太独断,让你发挥不出来了?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改的标题不好啊?”说完,王副主编笑着看着我。

“不是,不是!”我几乎让他这一连串的突然发问搞蒙了。

“没关系,有意见你就提嘛!”王副主编仍笑里藏刀地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王副主编忽然把一张打印纸递给:“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来一看,是我交上去的那份“调岗申请”,再看里面,“一版是领导意图极强的版面,我资质有限,常常领会和落实不到位,很是尴尬,实在不胜此任”一段话下面,竟划着一道红线,我脑袋“嗡”地一下子,我真他妈的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发这种涉嫌暗示性文字游戏的牢骚干吗呀?明摆着不是给某些人落下话柄吗?我忽然就理解了秦始皇和康熙帝为什么要大兴文字狱。
熟男### 第一章(11)
    我放下手中的“调岗申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解释起来,尽管我知道已无济于事。很有耐心地听我解释完,王副主编笑着宣布:“报社还是很信任你的,希望你继续留任,以后有什么事就多沟通!”——我换岗的事彻底泡汤了。“沟通个娘稀屁呀!”我当时心里想,因为我感觉到了王副主编那笑容背后 “以后一定给你小鞋穿”的阴毒。

说心里话,“引号事件”发生后,虽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但也心存一丝侥幸。尽管赶上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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