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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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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准备下砍了,我也举起了手中的砖块。也许会让他脑袋开花,也许会让他持刀之手脱臼。突然那人被他身后的头目拉回去了,这小头目是大姐夫的一个拐弯亲戚,对我自然是认识的。尽管他是淮西矿二十岁先后小喽罗的头目,可是比起表哥们和大姐夫,他还是小巫见大巫的。咱们彼此打了个招呼,他带着小杂碎们收了兵刃走去了。宫婷被吓着了,紧贴着我死死得抱紧了我的胳膊,狠狠得攥住了我的手,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告诉她没事了,一切由我在前面挡着。她对我是完全信任的,也很听我的话,放心得把头放在我肩上,我们继续走着。
等我带着宫婷散步回来时,宫靖也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是宫钿失踪了,死亡的可能性居大,唯一的意外是潜逃或藏匿。消息给并没带来多大的不幸,宫钿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是个不合格的男人。不是看中了她老婆才故意鞭诽他,对妻子他不好好珍惜,听朋友说他经常搂着三点小姐过夜,常常把妖艳的女人摁在床上,也好趴人家小寡妇的床。。。。。。不爱妻子也就罢了,对妻子还总是呼来喝去,有时是言语的辱骂。在家里他是独裁者,人模人样的尽坐些非人之事。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高三之前,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她的一件衣服让彩凤洗褶了,他便施以毒打,我可怜的彩凤被打得鼻青眼肿,好几天不能上班。不用说那件衣服一定是他淫妇的最爱。对妻子如此,对孩子也好不到那去。宫靖自小性格内向,很大程度上是他所赐。从不关心宫靖的学习,只要是成绩一下降或少有退步就是一顿闷揍,高一前还曾挨过一顿。对宫婷更是不好,一见之就反感,总会寻找呛岔揍她顿,宫婷的与人不同,也因是他的所为。
如此一个不堪的的坏男人,我的彩凤和他生活了二十年,真是一生最大的悲哀。我真该早点发觉所爱的女人是彩凤,早点向她表白,让她拥有自由的爱情,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好了,彩凤和一对儿女可以轻松了,对宫钿的下落不明也不是过于悲痛的事情了,迎接他们的是美好的未来。
睡觉前,宫靖说明天要带妹妹去考试,然后就回B大了。这几天的事太多了,也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自己还得好好学习,两个亲人全指望他一个人。宫靖说得对,彩凤和宫婷以后只能依靠宫靖了。我也不应再对他有所隐瞒了,等临走时把一切告诉宫靖。
春夜寂静,能听到的是钟声和自己的心跳。今夜又是毫无困意,不过心境平和了很多,心里所想的仍是我和彩凤的爱情。从一本传记书上看都过一个故事,享誉世界的伟大作家巴尔扎克的第一次爱情也是如此的,青年和中年妇女。他们卷起了惊涛骇浪,结果却惨淡收场。巴尔扎克也许嫌弃过贝尔尼夫人的萧条苍老,但是他将一生忘不了那段感情。是啊!用不了几年,彩凤也会难看老去,到时我会嫌弃她吗?对她的爱情会改变吗?对她的爱情是至真至纯吗?父母姐姐们会怎么对我?她们四个又会。。。。。。
一连串的疑惑不得不问自己,不得不思考仔细。为什么要嫌弃忘记彩凤呢?是年龄?外貌?年龄算什么呢?不过是我们行走生命历程的几个符号罢了,它没有实实在在的价值和意义。今天我是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明天也逃不了是发抖老头的颓废。人与人是不可能相同的,但来自和去向将永远是相同的,生青老死,没人可以例外,没人可以超越;人人都有年轻,人人都将老去。外貌具体又代表了什么呢?不过是我们暂存思想心境的一副皮囊而已,再绝色的美人,她的外表,她的风韵也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终将会走向风烛残年。我所爱的是彩凤的这个人,而不是彩凤这已衰败的躯体。已前总认为,女人算什么?除了一张脸,除了逗得男人们一时欢心,我再也想不到女人的好,尽管母亲和姐姐们都是女人。在一步步认识真正的女人时,才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女人和男人一样,存在就有她的价值。
父母给了我生命,长姐们让我读懂了亲情,然我的生命还缺乏一份更可贵的感情,这便是美仑美奂的爱情。彩凤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茫茫人海中我们以这么特殊的方式相遇相识,应当感激冥冥之中主宰一切的造物者。彩凤对我和对别人一样的,都是以真诚之心相待。但我总认为远不只这些,亲人们只一味满足我的物资索求,盲目得给我精神溺爱,却无人思考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彩凤在很多时候做了一个恋人应当做的事情,除了亲吻和拥抱。
怎么也忘不了初三的升学考试,作为全考区的第一名我连最不好的高中都不收留,可母亲厉害呀!有钱又有关系,我才有幸和宫靖上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那跤摔得我惨不忍睹,跌得我差一点说永别。从高高得自由山上摔入了呜呼哀哉的最低谷、奄奄一息,是彩凤将我救起,一口一口得喂我伤药,不厌其烦得为我抚平扭曲,一直到伤口的完全愈合。没有彩凤的无私入微,真不知何时才能复活重生。坎坷的得学习路上栽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又是彩凤将我伤口包扎,一直关心着我的伤痛,持之以恒,从不放弃。一句话讲尽,我的成绩多少得感谢彩凤的支持和勉励。在努力拼搏时,彩凤给了我妻子般的关心爱护;在我被金灿光环笼罩时,她不声不息得一个人走开了。付出了那么多,给予了那么多,彩凤应得到回报。
对彩凤的爱是出自真心的,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嫌弃忘记。在爱情的道德法庭,我和彩凤是不应该受审或判刑,因为我们的爱情是最简单的真实。巴尔扎克生活在巴黎,生活在欧洲,他与贝尔尼的恋情尚令市人不可接受,何况是封建伦理制度刚刚消失不到百年的神州大地。根深蒂固的封建残余思想会把我们碎骨粉身,我们会被口水骂人淹没,可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爱情。撒下真情的种子,收获得难道唯有悲剧?对待市人,我们可以冷眼相视;对待亲人,我企盼他们的体谅。在亲情和爱情势不两立得时候,我会选择偏向爱情,因为亲情无论如何是改变不了的。
能和所爱的彩凤一起相恋,一起经历磨砺和风雨,也是人生一道浓墨的经历。我已坚定了求爱的决心,即使是到头来身败名裂,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在所不息。明天,等只剩下我们两的时候,一定向她表白,以真情打动她,我认为这是对爱情最好的付出了。
深夜十分彩凤又出来了,仍然穿着最简单的内衣,这一次再没出现什么情况。只是俯身给我和宫靖盖床单,和她身体又这么近了,唉!何时才能拥有她的一切。

    天慢慢的亮了,今天的天气很好,令人感到无限的舒适欣悦,这似乎预示了一天好的开始,我的心情也是畅快的。吃过早饭以后,宫靖带着妹妹坐车去考试了,我和彩凤往回走。休息了不少天,彩凤也该去上班了。望着梳妆的彩凤我很是开心,望着彩凤前走的背影心儿乐滋滋得!
中午彩凤没回来,我一个人简单得吃了点东西。晚饭两个人一起耽搁了好长的时间,又是坐到一齐的,我在琢磨她,不知道她思考着什么。饭后一起看了会电视,她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看完一场足球赛已经近一点了,眼皮也有些疲倦了。临睡前看了眼彩凤,她睡得很香,我也到宫靖的卧室去睡了。第一个独处的夜晚就这么平静得过去了,我的思想感情是不平静的,只是在准备着。
上班之前,彩凤拜托我帮她把一份材料整理出来。她的吩咐我不会迟疑怠慢,不到六十分钟一切都“OK搞定”,剩余的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又无困意。突然一个冲动的想法,为何不到彩凤的个人世界去看看呢?不要生我的气,亲爱的彩凤,不是故意偷看你的隐私,而是为了更好的了解认识你,我知道自己是不道德的,是错误不可原谅的,但我也是怀着善心的。
很快就进入了彩凤的个人世界,哇!彩凤不简单,她想写小说,名字都定好了《彩凤飞翔》。与其说是她写的小说,不如说是她的私人日记或自我传记。对于所爱人的过去,我是急切想知道的。
彩凤是1964年的人,是出生小地主成分的。在那个很多人不愿意提及的年代里,父母经受不了身体的改造和煎熬,一起回归了大自然。年纪轻轻的彩凤刚开始童年便被拉去思想再教育,好容易熬到了自由身,再回村时什么也没有了,亲人和土地甚至栖身之所都让操家的没收了,剩下的是父母孤零零的坟冢,是孤单无助。天色变黑的时候,彩凤深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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