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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还是仔细打算,不要错走一步才好!”玉徽仍然有些犹豫。
“你……”胤?急恼,黑着一张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玉徽看胤?一副想不管不顾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的样子,不免也有点生气。各种传奇里那个心思缜密过人的四阿哥哪里去了?现在的他一副小孩心性,说什么是什么,哪里有日后的影子?或许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是别人只记下了他做皇帝后朝堂上的样子?亦或是她中那些传奇的荼毒太深?
两人正对着生闷气,突然听到门外的小六子清咳了一声,便知有人来了。玉徽转身,正好邬祠稔掀了门帘进来。
“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你母亲在后院的梅树旁为咱们摆了酒,虽然梅花还没开,可还是挺有氛围,一道去吃了痛快。”邬祠稔一进门便察觉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不对,便对他们所谈之事猜到了八九成。四阿哥胤?也曾单独跟他谈过玉徽的处境和将来,可是他也认为现在不是玉徽离开邬家进入四阿哥生活的好时机,所以并不支持。
玉徽看胤?脸色不好,便对他笑笑,拉起他的手说道:“走吧,我们一道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胤?听了,看看邬祠稔,也只得缓和下了脸色,点了点头。玉徽正欲拉着他走,却被邬祠稔拦了下来。
“玉徽,你先过去,我有几句话同四阿哥说。”
玉徽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邬祠稔,又看了看胤?,只得点点头,独自一人先出去了。邬祠稔一伸手,对胤?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走过去,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四阿哥,有句话你一定要记着:不要迫她。这样于你于她,都没有好处。她是处处为你着想,不想你有一点闪失的。”
“我知道,我确实有点急了。心想分府出来,我们自是可以团聚了,所谓得意忘形。”
邬祠稔叹气,又对胤?讲:“你总说要把她接进府邸,有何打算?是要给她名分么?”
胤?被问得一愣,明白过来邬祠稔方才的那句竟不是问话,而是在提醒他玉徽身后的复杂事,顿时泄了气:“没有名分,天家的女人向来只有通过选秀进宫或者入府。玉徽不能去参加选秀。”
“那就是了,你现在把她安排在府中,那些府里的下人要怎么对待她?且不说这些,你的那些妻妾要怎么对待她?”
“有我在……”
邬祠稔轻笑摆了摆手,打断胤?的话,说道:“有时候,哪怕是一家子,男人是绝对无法插手女人之间的事情的。再说你能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保护着?就算你能,估计她也不乐意这样。”
胤?又一低头,再泄气。
邬祠稔看他更加闷闷不乐,便一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了起来:“我们也耽搁了一会儿了,再不去他们开不了席,会怨我们。咱们这就过去吧。你们两个的事情,得往长久打算,不能做权宜之计。”
胤?灰着一张脸,却也同意邬祠稔的说法,也只得点点头,随了他来到后庭。
一进二门,胤?就看到围坐在火炉旁和乐融融的一家子,还未来得及内心感触,便被一阵扑鼻而来的烤肉香味吸引。他看玉徽身边还有一个座儿,就走了过去撩袍坐下。
“这烤的是什么肉?这么香?”胤?挨着玉徽,伸头往架着铁网的炭炉上看。
“小心被热油溅到!”玉徽忙伸手拽了他一把。
胤?转头冲玉徽傻笑了一下,玉徽用眼神嗔怪他。
思道大叫:“老妈,他们这样眉来眼去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朱宝珊用手中的长筷使劲敲了一下思道的脑门。
邬祠稔趁众人分神眼疾手快把铁网上刚烤好的最后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众人怒瞪邬祠稔。邬祠稔尴尬得举起杯子说“喝酒,喝酒”。
“玉徽,这是什么吃法?皇宫里怎么也没见过?”胤?举着筷子,眼巴巴地看着朱宝珊又把几片切得不厚不薄十分均匀的五花肉放到刷了一层豆油的铁网上。“滋”的一声,那些肉片开始迅速收缩。
“这是娘用夏天晒制的瓜酱和辣椒酱,再加了盐、花椒、孜然、葱、姜、蒜和香油腌透了的猪肉,快烤好的时候上面再刷上一层蜂蜜,非常的美味吧?”玉徽得意地看向朱宝珊。
刚刚一块烤肉见熟,思道和邬祠稔便同时下筷,结果一人加到了一半,都不松手。朱宝珊举着烤肉用的长筷子“啪、啪”两下分别敲开了那父子俩的筷子,夹了那块烤得刚好的油亮亮金晃晃的肉就朝玉徽那边送去。玉徽笑眯眯地举起碗来正准备接,谁知朱宝珊手腕一晃,变了个方向,那块肉就稳稳地被放到了胤?面前的碗里。
大家都诧异地看向朱宝珊,她却没事人儿似的一脸慈母相,笑着对胤?说:“快尝尝吧,这烤肉还是用了玉徽讲的方子做的。好吃么?”
“嗯,嗯……”胤?一边幸福地嚼着一咬下去就肉汁?溅,口齿留香的肉块,一边使劲地点着头,然后笑看向玉徽。
“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邬祠稔看着朱宝珊,摇头轻笑,一下把朱宝珊笑成了个大红脸。
正在盯着烤肉的思道眼睛都不抬一下,闷闷地抛出一句来:“嗯,老妈这边是指望不上了,看来我也得快快找个丈母娘了……”
玉徽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得泪花儿四溅
“喂,你们指派我去买盐,怎么不等我就先开吃了?”二门外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拎着一个黄纸包的田文镜(也就是郝谨思)。
“多着呢,邬姨给你留着呢。”朱宝珊招手,让他坐到思道身边。
田文镜落座,对胤?点了点头,正准备抄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邬祠稔说:“闻到烤肉味差点忘了正事……邬先生,门外有个道姑,说是故人,想见您和邬夫人。”
邬祠稔和朱宝珊相互看了一下对方,邬祠稔便起身往前院去了。几个小字辈不知来者何人,并没放在心上,只是咬着筷子催朱宝珊快快烤肉。
“思道,别光顾得吃,去,把这些烤肉和这壶刚烫好的‘桂花酿’给小六子送去。”玉徽知道小六子因为胤?是主子的关系,不敢近前来同桌吃东西,可她也看不过他们吃得高兴,却让小六子挨饿的。
“为什么又指派我?”思道一脸不高兴。
“每次小六子跑腿送来好吃的,都让谁抢先塞进肚子了?”玉徽反问,把手中端着的碗和酒壶往思道面前一塞。
“好吧好吧,我去。”思道苦着一张脸接了东西就往前院走去。
思道的身影刚消失在二门前的影壁后,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一个陌生的身影飘了进来:“哇,好香,冬日里吃烤肉,那是最大的享受了!”
大家都抬头看来人,那人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一双沾了泥点的黄色布鞋,一身灰旧的道袍,打了结的拂尘,从脖子以上还能入眼,净白的面皮,黑白分明透着机灵的双瞳,梳得伏贴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子紧紧地固定在头顶,两鬓各自垂着一绺长长的鬓发。
“你说他是个‘道姑’?”玉徽放下筷子,指着来人问田文镜。
田文镜盯着那个“她”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清秀的面庞,柔嫩的红唇,白皙的皮肤,张着嘴对着烤肉流口水时显露出的小贝齿,宽大的道袍下越发显得苗条的身体,握着拂尘的纤细修长的手指,小小的个头……只是那声音不对,明明是个变声期小男孩的声音,刚才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朱宝珊警觉地站起来,转向跟在这个小道士身后赶过来的邬祠稔,用眼神问来者是谁。邬祠稔只是皱眉看着小道士,并未开口。
“哦,嘴馋得差点忘了正事……请问这里谁是邬夫人?”小道士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各位。
“我,我就是。”朱宝珊向小道士靠近了一步。
小道士躬身微微行了个礼,然后把单子双手捧到朱宝珊面前,说道:“小道是昆仑山紫璇宫王真人的门下,近日被派下山来云游四海历练见识,临走的时候我师叔让我找到邬先生一家,给邬夫人捎几句话。”
“等等,你师叔是谁?”朱宝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