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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集训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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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来拉她一把,有什么不可。对于这些闲言碎语,玉竹从不置辨什么。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这情形也难怪别人不说闲话,她堵得住张三的嘴堵不住李四的嘴。木木则装作什么样都有不知道,或许这正是他所期望的——他似乎从中得到了某种满足。不过,木木还是走了,又一次从柳家庄神密地消逝了。

    那是一个风高月黑之夜,滂沱的大雨似乎要把天地间一切都浇透,风凄寂的嘶鸣着,幽灵般地在都间破祠堂里逡巡。笃笃笃,有人在敲门,这种时候谁会找我?我正在狐疑,笃笃笃,门敲得更急了。我高叫一声说:“来了!”便开始穿衣起床。可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双手在大门上擂了起来。我赶紧开了门,狂风暴雨裹着一个水淋淋的醉汉滚了进来。

    “木木,怎么是你?这么大的雨,你从哪里来?”

    “我要走了!妈妈的,”他大声嚷着,酒气醺天。“我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狗日的!”

    “别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把木木拉进屋,取了干毛巾给他擦拭,又拿出自己的衣服给他换。

    木木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他才从那堆湿漉漉的衣服里掏出一瓶酒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说:“陪我喝一口,行吗?”

    我一时找不到好的法子替他解忧,只好陪他喝酒。说来也怪,他一沾酒,反而平静了。于是他边喝酒边向我诉说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下午,我去追一群鱼。这是一群大鱼,少说也有四五百斤。这些家伙很滑,我知道自己没个帮手很难吞个囫囵,可铆上了,让它们从我的眼皮底下白白遛走,还不如拿个女人的尿盆扣在头上。我跟了它们一整天,从猫岭一直悠到老鹰潭。日头下山了,鱼们争出水面透气儿,好家伙密密匝匝缩成扮禾桶大一团,剥剥剌剌的水珠儿溅得脑高。我停下船来想,要是有两个帮手,点三个炸药包,布个梅花阵,这些狗娘养的,一个也跑不掉。可那来的帮手,不要多想了,等那些精灵们透够了气,钻了老鹰潭。我只有顶尿盆的份儿。我把船悄悄地靠过去,断了狗娘的退路,掏出两个炸药包,一个引芯捻得很长,一个引芯捻得很短,一起点燃了。轰轰两声,水柱塌落后,江面上一片白,象秋日里沙洲上曝晒的红署片儿。我的这条胳膊累酸了,实在抬不动了,便把小漏勺绑在这只断臂上,横躺着靠在船舷上一大把一大把的兜。”

    我盯着木木,望着那空荡荡的袖管,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是怎么把小漏勺绑上去的。

    木木半闭着眼,似乎睡熟了。忽然,他又坐了起来,把眼睛睁得贼亮,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解一大碗。

    “回来时已是后半夜了。我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眼皮都睁不开了,正准备撒泡尿就去睡。一走上船舷突然记起一桩事来,我的睡意全跑了。今天是柳琴的生日,我答应去看望她的,可那狗娘的鱼把我给弄昏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太晏,柳家的人早已睡下了,但我还是打算去看看她,那怕只是在她的小窗口悄悄地站一会,我也算是没食言,日后对她也有个好交待。我高一脚低一脚地摸到柳家,远远地看着一盏亮光着的孤灯。怎么,他们还有睡?我绕到窗子边往里一望,桌边孤愣愣地坐着玉竹一个人,桌上摆着几碟菜,一壶酒,一只大海碗里已满满地盛上了一大碗。不用说这一切都有是为我准备的。我的心很乱,象怀里揣了一个炸药包。我不知是怎么靠上去的,也不知门是怎么开的。一切都象在作梦,直到一声闷雷炸在头上,才醒悟过来……我……我……我还是人吗?我猛增地跳下床自己扇自己的嘴巴。我是猪是狗,是连猪狗都如的畜牲。不瞒你说,我确实喜欢玉竹,我们以前确实好过,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以前什么都有过,说差没有那个……可眼下,她是有丈夫的人,天理难容呀。”

    屋外的雨停了,只有那不甘寂寞的风还在抽打着窗户。木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端起桌上的酒又灌了下去。他的两眼红红的,嘴唇在发颤。

    “我知道我们的缘分是已经到了尽头。我和玉竹今生今世是有缘无份。我不怨她。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回来,更不该招惹她。可我……不忍心柳琴这孩子被埋汰。可他们把我当作什么啦。我的脑子爆炸了,整个人象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我解了根绳子狠狠地抽打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第一鞭,我说:‘这是你娘的,是她叫你离开我的。’第二鞭,我说:‘这是你男人的,他自己甘愿作王八不打紧,倒弄得我不仁不义。’第三鞭,我说:‘这一鞭是你自己的。你不是要报恩吗?我这就成全你,让你报,让你报!让你报!!让你报!!!让你我报!!!!让你报……’我完全疯了,直到把她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才罢手。我气冲冲地跑了出来,拉开门又被趴在门缝边的家伙绊了一跤。‘妈妈的,天底下竟有这样混账的男人吗?’我没好地踢了那家伙一脚,魔鬼般地在大雨中狂奔,一头裁到河里,呛了几口水才稍微清醒些,爬上船,拿了瓶酒才寻到你这里来。”

    天亮后,我把木木送到船上。木木挥了挥手,要我走。可我怎么也迈不开脚步。木木解开船索,横躺在船舱里,一只手枕着头,任小船四处漂流……

    木木再一次出现在玉竹身边是四年后的事。

    那年柳琴小学毕业,不幸的是她得了黄胆型肝炎,又淋了一场大雨,高山烧不退,需住院治疗。那回是我把她送到医院的,可医院要交两百元押金,不然就不下药。这可不是三五块钱的学费,我一个月才二十七块钱工资就是嘴巴打腊也不可能有这么一笔积蓄。玉竹借贷无门,只是守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哭。后来,医生终于下药打针了,玉竹连忙跪在医生面前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医生说:“你不用谢我们,是有人替你缴了医疗费,要谢你去谢谢他。”玉竹木讷地说:“有人替我们缴了医疗费,是谁?”医生说:“我们也不清楚,你去问收费的吧。”

    “木木!”我一阵激动,跑到收费室一看,果然是他。四年了,他几乎一点没变,只是多了根拐杖,少了条腿。我问他这些年到那里去了。他笑了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一看见玉竹来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拾圆的票子塞到我手里:“你看着办吧,救人要紧。”说完便一瘸一跛地走了。

    玉竹愣在那里,两行清泪从眼睫上挂落下来。她觉得欠这个男人的真是太多太多了,这辈子恐怕是无法还清了。这个男人为了她弄得家都没了,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在江面上四处飘荡。就这样他还记得她,记得她的女儿,在关键时刻他还能伸出手来拉自己一把。可是自己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她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回一定要把木木留下,至少也不能再让他去四处流浪。柳琴病好后,玉竹请人在洣水河边搭了一间小茅屋,然后拉着柳琴当着众人的面认了木木作干爹。木木便在这幢小茅屋里安顿下来,再也没有离开过。也许他这几年压根就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没有离开过这条洣水河。

    玉竹的丈夫自杀了。作为男人,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次趁玉竹不在爬到水缸边将头伸水缸里喝了半缸水,幸亏柳琴放学回来及时发现,将水缸砸破,才幸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玉竹找到我,一脸的木然。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便梦游般地跟着她来到柳家。

    她丈夫半躺在床上,见我来了,指了指凳子,算是打过招呼。玉竹把守在床边眼睛哭成桃红的柳琴拉了出去,意思是让我单独劝劝她丈夫。可是没用,任我怎么说,他只是摇头。我还想说点什么。他却咳嗽起来,咳得天翻地覆。我一是手足无措。他抚着嘴一指。我这才发现床边有个茶缸,黑糊糊的不知盛的是药还是茶。我顾不得多想,连忙扶着他让他喝了一大口。他张着嘴气呼呼地喘着:“谢谢你,谢谢。你是个好人,谢谢你照顾了柳琴……其实象我这种人真的是生不如死……”我说:“你快不要这样想。你会好起来的。”他突然抚住嘴,将身子拖到床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昏厥过去。玉竹柳琴赶紧跑了过来,捶背的捶背,掐人中的掐人中,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我站起来说要请医生。玉竹将我拉到一边说:“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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