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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雄冲过来,“你到底是谁?把她放开!”
混混儿说,“看来你还真就是爱管闲事,人家这小妞都不理你了,你还惦记着人家,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今天老子来给你放放水,免得你整天价多管闲事!”
说着,那混混就放了柳依红直奔郭雄过去。他一个扫腿就把郭雄给扫倒了。瘦弱的郭雄仰躺在地上,眼镜飞到了一边,只剩下了挨打的份。那混混儿下手毫不含糊,先是揪着郭雄的头发把他的头使劲往地上磕了几下,接着便左右开功地抽起了他的耳光。郭雄凄惨地躺在地上,鼻子嘴巴一齐向外渗血。
瞬间发生的一切,使柳依红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混混儿似乎是打累了,他停下手对站在一边的柳依红说,“这也算男人?两巴掌就趴下了,真他妈不经打!”
说着,那混混儿就又开始抽打郭雄,“让你再多管闲事!看你今后还管不管了?”
郭雄徒劳地挣扎着,样子十分的无助和狼狈。
“你个流氓,你给我住手!”柳依红突然冲到那混混儿跟前,拦着那混混儿的正在打郭雄的胳膊吼道。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30)
混混儿看了一眼柳依红,乐了,他扔下郭雄站起来晃着身子走到柳依红跟前,“呵,小娘们,怎么你心疼上了?”
柳依红刚才的仗义出言完全是处于本能,这会儿看见这个亡命徒朝自己走来忍不住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了自己。“光天化日之下,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打人?”
“老子就打了,你能怎么样?你再多嘴,老子连你一起揍!”
这时,躺在地上的郭雄爬起来对那混混儿说,“她有身孕,你打她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混混儿见郭雄又站了起来,就转过身一个扫腿把他又给扫倒了。“那老子就接着揍你!”说着,就是对郭雄一阵拳打脚踢。
这当尔,服务小姐跑到后堂叫来了老板娘,两个厨师也跟着出来了。
老板娘上前说,“这位兄弟,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哪?”
“老子打的就是他,谁让他管事的?”
老板娘见这人是个亡命之徒,话语也就不敢过于强硬,她又是一番好言相劝,但并没有阻止住他的拳打脚踢。两个五大三粗的厨师本来是过来打抱不平的,但老板娘没发话,也就没敢多事。
柳依红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忽然心生一计,把两个厨师拉到了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分给了他们俩。“这人是个歹徒,你们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我去报警!”
两个厨师一看到钱,眼睛立马亮了,把钱塞进口袋的同时脸上瞬间凛然正义起来,直奔那混混扑过去。
柳依红快步走出,拿出手机拨号报警。打电话的时候,她顺手把小店的门从外边反锁上了。
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老板娘打开小店的门,两个厨师把那个混混儿扭送出来。
手铐喀嚓一声把那混混儿的手铐上了。
44
柳依红本来是不打算到医院看郭雄的,但听说他生命垂危还是去了。郭雄在昏迷着,医生说他是颅骨骨折加颅内出血。
郭雄的报社里派来了个实习记者照顾郭雄。从实习记者那里,柳依红知道了郭雄挨打的原因。原来,支使人打郭雄的是个叫王海江的私营企业主。王海江开着一家化肥厂,靠生产假化肥发迹,后来竟然当上了市里的人大代表,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郭雄最初报道坑农事件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假化肥是王海江的化肥厂生产的。第一篇稿子出来之后,就有一个人上门来给郭雄送了张五万块钱的支票。那人暗示了这五万块钱的来历和功用。没想到,郭雄却没收。几天之后,郭雄的第二篇稿子又出来了。这回,那人又来了,换成了十万块的支票。想不到,郭雄不但没有收,还出言不逊。王海江恼羞成怒,认为钱能摆平一切的他哪里受的了这个,于是,就发生了小火锅店里的一幕。
实习记者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对柳依红说,“柳姐,多亏你足智多谋,仗义出手,一举抓住了王海江雇佣的这个小痞子,数罪并罚,这回他王海江是跑不了了!”
柳依红笑笑,想不到自己一不小心倒成了智拿歹徒的英雄了。
第二次去看郭雄,他已经清醒了。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的缘故,郭雄很脆弱,躺在病床上的他竟然哭了。
郭雄生命危在旦夕,柳依红替他捏着把汗,郭雄醒了,她又变得冷漠。
看见实习记者出去了,郭雄关切地问,“小红,那天你没事吧?”
“我没事。”柳依红淡淡地说。
“都是我没福气啊,你看我们总是阴差阳错,你对我好的时候,我脱不了身,现在我自由了,你又有了很好的归宿,这就是命啊!”
柳依红什么也没说,把头扭向了窗外。她的境地非但不好,而且还很差,但她却没有勇气把这一切如实的告诉给郭雄,在这个她既恨又爱的男人面前她需要靠这虚假的“好归宿”来维持她最后的一点虚荣和自尊。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31)
“孩子是几月份出生?到时我可要申请当干爸噢!”
柳依红支吾着没有正面回答。两个人相对而坐,气氛一时很干。
“我走了。”柳依红突然站起来说。
郭雄的眼里流露出些许失落,他轻轻地说,“小红,你要保重!”
柳依红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郭雄联系过。她觉得,她和郭雄之间的爱恨恩缘到此彻底结束了。
和郭雄见面之后,柳依红不得不改变了原来要打掉孩子的主意。柳依红在荷囚的几个同学都和郭雄认识,要维持住那个“好归宿”的谎言,她就必须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这只是柳依红决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之一。另外几个因素交织在一起,促使她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还有,对齐鲁南的恨也不能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和他的关系。她要把孩子生下来,虽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报复计划,但她隐约觉得应该让这个孩子给齐鲁南的生活添点乱,她不能就这么快刀斩乱麻的便宜了他。
姑姑见柳依红再也没有提要打掉孩子的事情,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老太太为了照顾柳依红索性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天好的时候,她就把那些不穿的旧衣服撕了洗洗改成尿布。看着院子铁丝上那些五颜六色的旧布片,柳依红说,“哪能用这个,上面都是细菌。”
姑姑说,“你不懂,放锅里一煮,什么细菌都没有了。用这旧布做尿布是再好不过的了,又软和又吸水不说,上面还有家里人附着在上面的人气,小孩子用了会长得旺的!”
柳依红闷声听着,心思却不知飞到那里去了。
决定了要孩子之后,柳依红就给剧院请了长假。柳依红是给沈院长打的电话,沈院长想都没想就干脆地准了假。沈院长的这种干脆让柳依红有些不适应。按照常理,他是不应该这么干脆的。她拿不准这种干脆背后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在沈院长眼里,她从来都是剧院里不可或缺的人物,这种干脆让她很是不安。是不是她的事情沈院长已经知道了?一定是韩同轩搞得鬼,这个自私的男人,一定是把那些事情宣传的沸沸扬扬了!
柳依红会夜半突然醒来,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有时,她会在一个人独处时猛然喊出声来,“该死!”、“讨厌!”、“王八蛋!”
她不知道自己骂的究竟是谁,但就是想骂,仿佛这骂声本身能释放一些她内心的不安和忧虑。有一次,柳依红正一个人在屋子里恶狠狠地骂着,姑姑悄没声地走了进来。
听到了她的这种莫名其妙的骂,姑姑问,“小红,你在骂谁呀?”
柳依红尴尬地一笑,忙说,“骂肚子里的小王八羔子呢,又踢我了。”
姑姑听后嘎嘎大笑,说,“踢得好!小孩子能踢才有旺性!”
柳依红笑笑,脸上绽出的却是苦涩的阴郁。
一天,柳依红正在午休,手机忽然响了。自从回到荷丘之后,她就少于外界联系。但柳依红倒是天天开着机,她有一种隐隐的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期盼,那就是齐鲁南会突然和她联系。每次手机一响,她就怀着这种期盼赶忙去看号码。然而每次却都不是他的。她也不理解自己的这种矛盾的心理了,既然那么恨他,为什么还盼着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