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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红被这个可怕的现实一下击垮了,她痴愣在那里,所有的话都被冻结在心里。
齐鲁南又说,“好,今天晚上我先走,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不想在这里再看见你!”
说完,齐鲁南就腾腾腾地下了楼,坐在地上的柳依红一下昏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齐鲁南给柳依红打来了电话。
当时,柳依红正抱着被子痴痴地坐在沙发上。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柳依红就没有出过门,这期间她粒米未吃滴水未进。
齐鲁南在电话里正式向柳依红提出了离婚。
柳依红抱着话筒什么也说不出来。
齐鲁南在电话里催促柳依红,让她快点搬出去,并说如果需要帮忙他可以让小美过来。
柳依红仿佛做梦一般,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荒诞。
齐鲁南说这件事最好快点解决,越快越好,免得牵扯大家太多的精力。
柳依红觉得嗓子发干,眼睛发烫,整个人像是要燃烧了一般。
他怎么这样绝情?他为什么要这样绝情?柳依红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柳依红对着话筒大吼,“齐鲁南你休想要和我离婚!”
齐鲁南早已变得十分平静,他在电话里说,“我希望好合好散,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你听我说——”
“说也没用,没有余地,我已经说了。”
“就为昨天那事?你也太偏执了吧?别说昨天我和他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啊?”
齐鲁南发出一声怪笑,“在别的男人也许可以,在我是坚决不可以的,我不能容忍女人的背叛!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花腰 第三部分 花腰 第三部分(30)
柳依红还在想着缓和,就乞求地说,“鲁南,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看到的不是事情的本质!”
齐鲁南讽刺地说,“事情的本质是什么?你是说你的肉体虽然在和他媾和,但灵魂还在爱着我?告诉你,我要的是肉体和灵魂的高度统一和纯洁,这一点结婚的时候就对你说了,你不应该忘记的。离婚吧,我们没有余地!”
柳依红觉得解释不清自己了,就又大吼。“你休想!”
齐鲁南说,“不要再纠缠了,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说完,齐鲁南就挂了电话。
柳依红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愣了片刻就开始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很大,从未有过的悲伤。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小美开门进来了。
看见沙发上面容呆滞的柳依红,小美怯怯地问,“要我帮忙吗?”
两天两夜没吃东西的柳依红已经十分虚弱,她看了小美一眼,想起了昨天齐鲁南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柳依红警觉地问,“帮什么忙?”
小美慢慢地说,“齐哥说你要搬走,让我来帮忙。”
柳依红像是忽然有了力气,她直起身大声骂,“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什么屁事?难道把我逼走了你想做小吗?你快给我滚!”
小美被骂得打了个激灵。过了片刻,她又说,“嫂子,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我是个保姆,只是奉主人的意思办事而已。”
“他是主人我就不是吗?现在我让你滚!你给我滚!”柳依红骂。
小美又打了个激灵,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
“滚!快滚!”柳依红又紧跟着骂。
小美转了身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转身说,“嫂子,你知道敬老院的阿姨整天要找的阿迪是什么吗?”
“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是柳依红在想的一个问题。
小美说,“是齐哥的父亲。”
“不是一条狗吗?”柳依红问。
小美说,“阿迪不是一条狗,他是齐哥的父亲,敬老院的人都知道。听说齐哥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让一个坏女人给拐跑了,有一次,他父亲回来住了几天,那个坏女人就又来找他。齐哥的父亲经不住诱惑,又要跟着那个坏女人走,阿姨跑上去追,想不到过马路的时候让车给撞了,从那以后,阿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柳依红呆住了,在这种呆滞里,她眼前划过许多细节。从杜玉娇的被捕,到齐鲁南日常的一些言谈,许多潜在的疑问似乎都一下找到了答案。
这时,小美又说,“所以,齐哥是最痛恨那种作风不好的坏女人的了。”
柳依红马上明白了小美的用意,接着骂道,“你快给我滚!”
小美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竟然对柳依红笑了一下。
到了下午的时候,柳依红就开始呕吐起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有一个瞬间,她觉得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死了就可以不被这些事情所烦了。她在这种绝望中昏睡了过去。后来,是胃里的一阵翻江倒海把她又给搅醒了。她猛然想起了那个叫杜冷丁的药物。可惜,已经没有了,唯一的一支让她在几个月前使用了。似乎是不甘心,又似乎是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柳依红又把那个大箱子拿出来在狂乱中翻腾了一遍。
没有了,真的是没有了。眼下的痛苦只有慢慢忍受。
在又一阵因呕吐带来的剧烈痉挛中,柳依红想起了文青。她觉得现在惟有文青是她可以求助的人。
柳依红用颤抖的手拿过手机拨通了文青的号码。电话接通了之后只说了句“文青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就又昏厥过去。
花腰 第四部分 花腰 第四部分(1)
34
接到柳依红电话的时候,文青正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柳依红的声音很不对劲,虚弱细小,像是正处于某种险镜里。文青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却已经没有人接听。
文青经过的地方正好距歌剧院不远,她就掉转车头把车开进了歌剧院的院子。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天色暗淡,寒风吹着树上的枯枝发出吱吱哑哑的响声。文青在院子里转了半天没见到一个人,就向柳依红的宿舍奔去。来到门口,见里面关着灯,就狠命地敲。
正在水房洗碗的孙丽走过来问文青找谁,文青说找柳依红,孙丽说柳依红这两天没来上班,想必应该是在家里。
文青再打柳依红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她想问问齐鲁南,但又没有他的号码,想来想去只得开上车往紫芦小区奔去。
来到柳依红的家门口,文青拼命按门铃,屋子里亮着灯,但却没有任何反应。文青更加坚定了柳依红出事了的想法,转身向物业跑去,请求他们帮忙把门打开。
物业帮业主开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文青不是业主,因此也就多了许多麻烦。几经交涉,物业终于同意帮着开门,但有一个条件,必须有警方在场。文青只好打了110,声称屋子里有人煤气中毒生命垂危急需救助。
约莫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了门口。
门刚打开,文青一眼就看到了半个身子歪在地上的柳依红。
她急忙奔了过去。
医生的诊断让文青大惑不解。他告诉文青说柳依红的昏厥是由于低血糖所致,而低血糖又是因为绝食所引起。
绝食?柳依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绝食呢?
医生是在走廊里对文青说这番话的。他们正说着话的当尔,一个手里拿着化验单的护士走了过来。护士把化验单递给了医生,“妊娠实验阳性。”
医生看了一眼化验单,对文青说,“没什么,看来就是个怀孕反应,吃不下东西引起的血糖过低,输点液应该就没事了。”
原来竟然是怀孕,文青想自己的担心看来是多余。
等文青再次来到病房时,柳依红已经醒了。一看到文青,柳依红就哭起来。文青走过去,拉着她没输液的那只手说,“哭什么哭,医生说了,就是怀孕反应,输点液就好了。”
柳依红一怔,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文青说,“医生说你怀孕了,现在的不舒服是怀孕反应,输点液就好了,怎么?你该不会说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柳依红恍若做梦,用梦一样恍惚的语气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医生刚才在走廊里亲口对我说的。”文青说。
听到这个消息,柳依红并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来,她垂下脑袋,眼睛呆呆地看着输液管。
文青说,“你和齐鲁南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应该高兴才是啊?”
柳依红还是不肯说话。
文青又说,“齐鲁南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