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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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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青玩笑说,“是我们辱没了你的清白,实在是对不住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柳依红,这时笑嘻嘻地说,“我的诗也不至于那么寒碜,不会辱没你的清白的。”

    说着,柳依红就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那本《寻找辉煌》,双手递给了高亚宁。

    高亚宁赶忙双手接过,说,“一定拜读!”

    文青又玩笑说,“看看究竟会不会辱没你的清白。”

    高亚宁笑笑,说,“辱没清白是言重了,其实,现在的事,也谈不上什么公道不公道,作品大多都在那个水平线上,如果碰不上什么拔尖的作品,评奖有时靠得就是个人缘。”

    文青说,“我看那两个油盐不进的评委,也未必真的就是油盐不进。”

    高亚宁说,“那是当然,我说的油盐不进是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如果找到他们的穴道,兴许也是能进的。”

    文青大笑,“你说,这个穴道藏在何处?”

    高亚宁故做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三个人一齐大笑,转了话题,扯了半天,就扯到了喝酒上,文青对高亚宁说,等有空和柳依红一起好好请他喝一场酒。

    高亚宁看了一眼柳依红,说,“我看人家小柳很矜持,不像是个能喝酒的人。”

    文青说,“她疯着哪,今天是在领导面前装的。”

    高亚宁说,“我又不是什么领导。”

    这时,柳依红眉毛一挑,既放浪又羞涩的一笑,说,“你是大领导,我岂敢造次!”

    柳依红的这一笑,让高亚宁摸不着头脑了。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神秘。

    像是被一股莫名的风吹着,从茶馆出来之后,柳依红就直接去火车站买了晚上去北京的车票。见离火车发车还有三个多小时,柳依红就回单位拿了些简单的出差用品。想到要失踪好几天,柳依红又跑去给沈院长请了假。柳依红说她妈出了车祸,腿让撞骨折了,她要回家看看。说这话的时候,柳依红一副着急担忧的神色,几次红了眼圈。搞得沈院长一个劲的劝她不要着急。应付完了沈院长,柳依红觉得也应该告诉文青一声。柳依红是在电话给文青说的,语气比较缓和,她说刚才母亲来电话说不小心让车碰了一下,又赶上母亲的生日,剧院里没事,她想回去待几天。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35)

    撒了一圈慌,柳依红觉得该和母亲统一一下口径,预防万一,于是就顺手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母亲的声音很衰弱。听着这声音,柳依红似乎看到了母亲苍白多皱的脸和枯瘦如柴的四肢。母亲是五年前诊断出来的子宫癌。知道诊断的那个瞬间,柳依红的第一反应是,母亲早年的龌龊经历终于得到了报应。她没有感到任何的伤心和难过,只是感到一种解脱后的沉闷和失重。然而母亲却没有像其他癌症病人那样马上离开人世,她带着这个似乎隐约可以昭示她早年那段龌龊经历的子宫癌,迟迟不肯撒手人寰。五年里,柳依红很少回去,已经移居加拿大的哥哥更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他们兄妹两个都为有一个这样出身的母亲而感到耻辱,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们就全当没有这个家了。

    柳依红感觉得到,母亲听到她的声音后很觉意外和激动。但柳依红没有让母亲的这种意外和激动持续下去。没有任何的铺垫和问候性的语言,她就说出了自己这次打电话的目的。

    “有个事告诉你一下,这几天如果有人打电话来,你别接,因为我说你骨折住院了。”

    那头的母亲沉默了,半天才有些担忧地说,“小红,你要去哪里?”

    条件反射是的,柳依红的心里马上升腾起一股怒火,“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母亲又沉默了半天,之后叮嘱,“无论做什么事情,你要小心,在外边别闯祸,要保护好自己。”

    柳依红不想听这些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柳依红果断地扣了电话。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于这寂静之中,柳依红感到一种内疚和不忍渐渐爬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很残酷,可又实在是改变不了自己。她很烦,像是要分裂了一般。

    看到放在桌子一角的那张火车票,柳依红心里又是一阵夹杂着欲望的烦乱。在北京,除了认识几个刊物的诗歌编辑外,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如何和高大江接上头,还是一片迷茫的未知。

    突然,柳依红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知名女作家——章显。

    还是在柳依红童年的时候,章显曾经到荷丘劳动改造过,和柳依红家住邻居。在柳依红的母亲遭受到种种非议的时候,这个政治上不得志的女人却因为她的女作家身份收获着人们广泛的敬意。章显是个独身女人,身边没有孩子。在荷丘的那几年里,她把母爱都释放到了柳依红身上。她给柳依红好吃的,还给柳依红讲故事,柳依红在她那里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里多。刚上小学的柳依红在收获着章显带给她母爱的同时,还目睹了人们对一个文化女人的理解和敬重。那时的她就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个像章显这样的人,后来她学着写诗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从一定意义上说,是章显把她引领到文学这条道路上来的。

    章显在荷丘待了两年就走了。最初的几年,章显也曾给柳依红寄过信和小人书,但柳依红那时还小,每次都是让父亲代笔回信,日子久了,也就断了来往。后来,上了初中之后,柳依红才渐渐知道了章显的名气之大。不过,那时,她已经是个羞涩的少女了,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和章显联系。在后来的日子里,柳依红也曾时时会想起章显,出了诗集之后甚至有给她寄书的念头,但每次总是让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给阻断了。在很多的时候里,柳依红从内心里感到,署着她的姓名的诗集里的那些诗就是她写的,是从她的心里流淌出来的思绪,只要读过一遍就沾染上了她的心理印痕。只有当她要把诗集寄给章显的时候,才会觉得心头一震,不敢往信封里装了。

    此时的柳依红,似是一下跨过了许多障碍,她打定了主意,到北京就去找章显,通过她再联系高大江和那个姓白的老学究。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36)

    早晨八点多到了北京,一出站柳依红就打车直奔文研所去了。虽然和章显没有联系,但柳依红知道章显在文研所工作,这是从她发表作品的后面看到的。到底是北京的大单位,管得严,门卫不让进,让柳依红到一旁的值班室先填个单子。柳依红规规矩矩地填了单子交给值班员。值班员看了一眼单子,抬起头对柳依红说,“章老师去世了,你不知道?”

    “啊?不知道,我是从外地刚赶来找她的。”

    那值班员又说,“章老师前天心脏病突然发作,已经去世了,不过,你还可以赶上参加她的遗体告别,明天上午九点,八宝山第一遗体告别室。”

    说完,那值班员就接待别人去了。

    柳依红昏昏沉沉地来到大街上。开始的半小时里,她非常难过,觉得深藏在自己内心的一个精神支柱坍塌了。虽然这些年来她一直和章显没有联系,但对她却有着很深的感情,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过了一会,柳依红就想到了自己这次来北京的目的,她擦干了不留意间流淌在脸上的眼泪,找了家招待所住下。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柳依红冥思苦想着怎么样才能接触到这个傲慢的高大江。柳依红感慨,章显去世的可真不是时候,像是专门为了躲避她是的。柳依红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个细节。一次,柳依红到章显哪里去。她明明看到章显是进了门的,可当她叫她的时候,章显的屋子里却没有回应。柳依红知道章显是藏起来了,和她开玩笑。柳依红找了几处没找到,就不再找了,一个人在屋子里玩。后来,是章显自己出来的。她从大衣橱里推门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刚买回来的金黄色的蝴蝶结。那是柳依红一直渴望的东西。

    现在柳依红渴望的东西是全国奖,章显却一去不复返了,像是一个隐含了禅意的宿命。

    带着一种混沌、浑乱的思绪,柳依红腾地从床上弹起来,赤着脚跑到墙边的一溜橱柜前把所有的门都打开了。屋子里很静,橱柜里除了有两床雪白的被子躺在那里外,什么也没有。橱柜上敞着的玻璃镜门上映照着她的各个侧面。柳依红做出各种姿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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