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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冰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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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聪明的孩子!不舍得给但又愿不承认小气,于是把问题抛给爸爸。
我笑笑,把球扔还给他。有爸爸的孩子多么好。起码有问题了可以去问爸爸。
我又在树荫下坐了一会儿,陡然间就很想父亲。于是从车库取了车,一路向南而去。
……
同一条路,上次来时萋萋荒凉,这次再行,沿途油菜花绽着朴素而粉嫩的笑脸,芳菲着似开到天涯。我想女儿与父亲不管离开多远,他们的心永远都会在风里,在云端,在花香里彼此相连。
公墓大门紧闭,四下静悄悄的,走近了,我看到门卫室上树一牌子,星期二、四下午休息,祭扫者请回。
掏出手机一看,今天恰是星期四。
失望外加不甘心,好几十公里呢,都到门口了,不看一眼就走啊?
我向前望,铁艺大门后一排排小松树不声不响,又向后望,油菜花全都追着太阳,无暇顾及其它。再回过头,端详大门,底下有一人多高铁皮包着的门板,上面是雕花栏杆。每只栏杆顶端徒有其表地顶着个小小的缨枪。蔑笑一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门,对我拦截系数为负一百。
于是,向后退几步,搓搓手,我要翻门了。
别看是女孩子,翻来翻去这种活动,我最拿手,小时候我和权昕成天在隔壁军区大院翻进翻出,那可是带铁丝网的哎,我们照样如履平地。不过,有一次就恰好被巡逻的哨兵逮住,叫我父亲来领人的时候,我俩可没少挨暴栗。不过因为他护着我,大多打到了他头上。
因为共度了太多的光荫,在我生命里,早与权昕连成了一体,再也密不可分了吧。
大步前进极限冲刺!借着冲劲大力一跃,手已经牢牢扒到了门上的镶的s形花纹,脚用力一蹬,人就已经翻上去了。
我跨在门顶上喘口气,老了,才动两下居然胸口疼,一时无法再做下面的动作,只好窝着身子等疼劲过去。
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跳下铁门,向两厢公墓鞠躬,打扰了,对不起。不过我的跳跃还算利落吧?
可惜无人喝彩,只传来一两鸟鸣。
上次来时心情恍惚,这次慢慢向上走,阳光透着树影,在公墓洒下斑驳的光点,偶尔有阵小风,树晃一下,明亮的斑点来回颤动,像亿万颗宝石同时闪耀。这样的美景却无人欣赏,只能默默于坟茔,一任美丽荒凉。不禁有些感伤。
墓园有点像个迷宫,相似的小路,相似的水泥墓基青石墓碑,越往深处去,越不能明辨途径,我渐渐失去了方向。
……
我是先看到人影才找到父亲墓地的。
在两旁小柏树间穿行,听到依稀的话语声,沿着声音向左一望,看到被树遮掩的半个身影。我折转身子,慢慢向人影的方向走,随着距离拉近,越来越心惊,难道是他?
好长时间没见了,他很随意地穿了一件棉质衬衫,外衣脱了,丢在墓碑旁,戴着宽边的黑眼镜,手里擎着一本书,盘膝坐在父亲的墓前,脚下有几罐啤酒。花搭搭的光点同样照着他的黑发和眼睛,一切都晶晶亮亮的,绿草之上,他出尘的像个天使。
我几乎认不出了,方苏居然也可以这样闲适而温文。
离他还有几步之遥,我站住脚步,只透过两排柏树的缝隙打量着他。我想到了男妓、杀人以及他拍的一夜情录像带,可现时的坐在那里的他,闪着光,发着亮,那些过往就好像只是我的梦魇,而他是天生高洁的,仿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的丑陋。
他看了一会儿书,然后笑着对父亲的墓碑说,这个情节很很可笑,两个女人在化妆间里打架,打着打着居然打到前台去了,观众还以为她们在演戏,于是拼命鼓掌,有意思吧?问完后他喝了口酒,又往地上洒了些。翻了一页,又笑着说,女主角拒绝了男主角的求婚,男主角要跳海了,我们打赌吧,他肯定死不了。什么,你同意我的意见?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赞成我的,为我们的高度一致,干杯。话音中,高举着啤酒真的去跟墓碑撞了撞。
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隐在树后,我呆呆地望着他,不激动,不愤慨,反而有点失望,我希望他能永远青面獠牙,那我就不会联想到他被押上警车时的那张照片,也不用同情他,我脚下正好有几块石头,我大可以捡起,而后悄悄靠近,高高举起,对着方苏的脑袋来一下子。
这就是我这么多天来朝思暮想的报复。
可他偏摆出一副乖乖宝贝的样子,我的小黑手就有点伸不下去,等看到他居然拿着自然亲昵的口吻与父亲说着话时,眼泪陡然就流了好长。太阳的光点好似千百个灵魂的眼睛,在向方苏张望,他们学着他的样子盘坐在地上,静静地听他讲。这刻天地安详,我屏着呼吸,静谧的山林里什么也不能去想。
一本书讲完了。太阳也已西斜,方苏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穿上外衣,摘掉眼镜装到上衣兜里,又把空酒罐子和书收到一个塑料袋里,拎着慢悠悠地往山下走,我不徐不疾地跟在他身后,到了铁门处,眼见他也是像我那样,快跑几步扒上门头,跨上去后停一下,向下探一探身子,然后飞身一纵,不见了踪影。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上前去向他就以前的痛苦向他进行讨要。我只是着了魔般立在原地,什么也无法去想。我就那样的,看着“朝思暮想”的他从我眼底溜了过去。
……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墓地埋伏,我有一种直觉,方苏还会来的,如果再次看到他,我不会再犯让他走掉的错误,我要进行我的事业――报仇。在又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终于等到了久违的方苏。
那天天气阴郁,当我蹑手蹑脚地走进这一片坟地,在静悄悄地连鸟都不叫的沉闷空气里,我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绕着死寂的一切纵身飞舞,是方苏。
我没想到他居然正在父亲的坟前跳舞,舞步轻快,有很多摇摆送胯和滑行的动作,应该是美国黑人的舞蹈,性感十足,甚至有点……淫荡。
他越跳越起劲,而我则想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赶鸭子上架,鸭步前行等等,由不得自己的,我在松树后笑了。
那一声并不太响,但还是惊动了方苏。他向我这边望过来,谁?出来。
我从树后踱了出来,微笑着说。是我。
方苏摘掉眼镜看着我,他说,怎么居然是你?
虽然说话的口气是疑问式的不情愿,可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惊喜,他在高兴什么?见到债主不应该惊恐逃避吗?
我说,你不打算见我了?
他笑,没有。
我说,那你为什么搬家了?
他说,一个人占两处房子太奢侈。
我说,听说你回美国了?
他说,是。的确是回去了,除了美国我还去了一趟山里,旅行。上个星期才回来的。
我说,那你答应过我的话呢?你要还一条命给我的。
他啊一声,耸耸肩,有点鄙视地说,方小篆,你还真是天真。以为我会像书里写的那样,道义为重,因为你救过我,就先捅自己十七八刀,再从悬崖上英勇一跳啊?那些都是写书人在瞎编好不好?你那时候病的要死,我是因为可怜你,才搞点希望施舍你。现在你身体好了,我也没必要装了,那天在医院说的话,我收回。
我抬起头,看着方苏一点点佢傲起来的面容,突然就很想击垮他,我不再笑了,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你知不知道鸭子在中国代表哪一类人的总称?
语声很轻,但话意残忍。
方苏本来还装满笑意的眼睛突然就空了,愣了一下神后,他冲我不能置信地摇着头,慢慢地那微微上挑的眼睛里竟浮起一丝受伤的神色来,他转过身去慌慌张张地拿袋子,然后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身后,步步紧逼地说,原来你也有秘密,而且被人搞来搞去的秘密,这真是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我从不知道我也可以这么恶毒,在被人恶毒对待了许久后,我突然领悟了恶毒的神髓,并正在灵活运用。
他回过身来,我看到野兽欲行杀戮前的目光,我想他也许马上就会杀了我。但我竟然不知道怕。反而往前趋近了一步:怎么,想杀人?反正你已经杀过一个,再杀一个也无所谓。可怜的杀人犯。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徘徊了良久,由凶狠到平和,渐渐地竟无所谓了,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最后他居然笑了,被我这样侮辱着,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开口了,蛮不在乎的样子,方小篆,别太操心别人的事,先回家看看吧,后院失火了都不知道。唉,要说可怜,那是你的专利,我离你的程度相去还远,还远。
说完这些,他突然起跑,从我的身边如风般穿了过去,转眼就翻过铁门,隔着栏杆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山脚,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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