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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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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的心里乱极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推进病房里来的。 
也许,他当时太迫切了,迫切得几乎到了急功近利的地步。虽然欲速则不达这个浅显的道理他是懂的,他心里知道,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其实是在冒险,冒险的结果,就是会打乱整个计划,甚至会导致满盘皆输的恶果。也许,那时,他太想打这个电话了。然而,就是这个电话差点酿成大祸! 
整整一个下午,陆雯洁外表平静,说笑自然。她越是这样,佐拉的心里越不安,晚饭都没吃多少。晚上,陆雯洁借用食堂厨房里的炉灶亲自动手为佐拉熬了一小锅小米红豆粥。出事前她听佐拉叨咕过,说他最爱喝小米红豆粥,而且还是那种稀稀的。陆雯洁说,我知道的,这儿的人管这种粥叫瞪眼米粥,意思说,这粥稀的可以数得清楚米粒。佐拉笑了,说小时候家里穷,喝惯了。 
佐拉没喝几口就把粥碗放下了,陆雯洁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把碗筷拾掇了。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一时谁都不说话。小路也许是玩累了,或者看出了佐拉叔表情的异样和反常,吃了饭不长时间,洗了脚,老实地在床上独自躺着睡了。 
空荡的病房里,除了陆雯洁走动的脚步声,几乎再没有其他动静。佐拉闭着眼睛躺着,脑子里把在窝儿矿这一个多月所经历的事过了一遍,尤其是他和陆雯洁的关系。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呆头呆脑的木头人。他清楚,陆雯洁对他的关心早已经超出了房东和赁客那种简单的情面关系。她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自己,但对他到底有多深的感情或者说好感,佐拉心里没底,也许连陆雯洁自己也说不清。佐拉转过脸来,见陆雯洁也平躺下了,但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睡着,乳房随着她的均匀的呼吸在微微地起伏。   
煤殇 三(8)   
两个似乎并不相干的男女处在这样一个空间里,陆雯洁身体散发出的那种特有的雌性的气息,连同病房的消毒气味和药液的气味,直扑佐拉的鼻翼。对这诱人的异性的气息,佐拉不可能无动于衷,他的体内像有一团火在急剧地燃烧和膨胀。 
再转回脸来,他的眼前幻觉般的出现了马春宁的脸。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其实是一张醋海翻腾的脸。 
——怎么会这样? 
——我是怎么了? 
佐拉内心深处突然涌动起一种难以克制的负罪和自责。   
煤殇 四(1)   
马春宁的家在春河市里,除了值班,只能等到周末才回去两天。这个周末,又是他值班。从矿务局医院回来,他的内心一直隐隐地有些不快。为了一个佐拉,他差点和马民和闹翻了脸,值得吗? 
他越来越讨厌佐拉。 
也许他把佐拉介绍到窝儿矿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想,有的时候,人其实就是自私的心理在作怪。假如没有那个曾经有恩于他以后还巴望着人家替自己说话的副局长,我凭什么把你佐拉介绍到窝儿矿,凭什么给你追要住院费?这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佐拉就是一个惹祸的家伙! 
昨天晚上,他又亲自下了趟矿井,该检查,该提醒和该嘱咐的地方他都看了一遍,然后才放心地上来。 
今天是双休日,二矿机关的后勤人员大都在家休息。整个大楼里显得异常的冷清和空寂。上午十点多钟,马春宁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坐着,他打开电视,举着摇控器选了几个台。好几个电视台同时都在播放根据金庸小说改编的电视剧《雪山飞狐》,他不大爱看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觉得武侠里的一些内容太夸张,太离谱。他喜欢看历史题材的正剧,看过之后,值得反思,耐人寻味。他选来选去,没有喜欢的节目,就关了电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窝儿矿马民和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却是女人的声音。马春宁知道,这个女人叫何佳冰,是马民和从省城某大学招聘来的女秘书。说是女秘书,其实是马民和在窝儿矿养的小情人。而且,马春宁认为,何佳冰根本不是什么大学生,估计就是一个风尘女子。他在马民和办公室曾经试探地问过,可这个女大学生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微积分,也不知道普希金是哪国人。 
何佳冰在电话里说:“马经理不在,去窝儿矿了” 
马春宁挂上电话,到车队值班司机那里要了车钥匙,他决定自己驾车去窝儿矿。 
他打算见一见马民和。窝儿矿把工作面打到二矿的副巷道里了,这就意味着窝儿矿在越界盗采二矿的煤,而且,最要命的是安全隐患,这无疑于给二矿埋下了一颗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旦透水,后果不堪设想。马春宁组织二矿的工人堵了几次,可每次堵上,又被他们偷偷地挖开或者选别的地方再挖开。他打算把这事和马民和郑重地谈一次。 
这些日子,各级部门有关安全管理的文件和指示实在太多了,调子也越来越高。他不能麻木不仁,坐视不管。他分管安全,几十条甚至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手上,他得保持清醒,马虎不得。 
“我怎么到这儿了?”他自嘲地摇摇头。 
车开进窝儿矿。鬼使神差,马春宁竟懵懵懂懂地把车开到了陆雯洁的门口。他想,既然来了,就下去看看。这些日子,陆雯洁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像磁铁一样牵动着他的神经。 
他下了车,推了推门,院门纹丝不动。他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木门,声音不大。这时,隔壁的姚婆子站在他的身后。“别拍了,她家好几天没人了。” 
姚婆子在窝儿矿的人眼里就是一个疯子,平时说话就絮絮叨叨的,儿子死后更含混不清了,多半是在自言自语。头发一绺一绺地散乱在脑后;衣服破旧且脏兮兮的,缀着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补丁。 
“陆雯洁在医院?”马春宁几乎是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姚婆子。准确地说,他是在自语。这样一个近乎疯癫的老太婆,她能知道什么? 
马春宁失落地上了车,他没有急于把车发动起来,眼睛盯着陆雯洁家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难道陆雯洁真的喜欢甚至爱上了那个讨厌而可恶的佐拉?”他这么想着,心里愈发的愤愤然了。佐拉只是比他年轻,除此之外,佐拉都没办法和他马春宁比!再就是他和陆雯洁相处的机会太少了,主要是没有由头,更不能唐突冒失地表白,他早过了恋爱的年龄,也没有了火一般激情燃烧的冲动。   
煤殇 四(2)   
他开始往矿井走,切诺基车轮卷起的煤屑、粉尘连同地表的黄土一起抛向车后,像一团打旋儿的黑雾随风远去了。 
到了那个二层小楼下面,马春宁将车停稳,估摸着马民和该回来了,就径直上到楼上,推开矿长办公室的门。 
马民和正在接电话。马春宁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马民和放下电话问:“你去姓陆的那个寡妇家了?” 
“怎么?你在监视我?” 
“没有。我又不是警察,干嘛要监视你?我是怕我家老叔犯了生活错误,这是在关心你,你他妈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人要这么说我兴许还过得去,你连自己裤裆的那个东西都没管好,有什么资格说我?” 
“嗨,叔啊,我已经就这样了,你可不能够啊。你是党员,是干部,那美好的生活和前景可不能毁在这裤裆里……” 
“去你的吧。”马春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我这次来是和你谈正事的,你严肃点。” 
“你真喜欢上那个寡妇了?好说。” 
“你怎么又扯她了?” 
“对,那以后我再见到陆雯洁是不是该叫婶了?” 
“扯淡。你别给我兜圈子。我问你,我对你们讲过,也警告过你们,好像不下五次了吧?你们是堵了挖,再堵再挖,你想过这个问题的后果没有?” 
马民和否认说:“不会吧。我们以前确实有过这种事,那也是工人们一时疏忽不小心把工作面打到你们巷道里的。可我们主动给堵上了。你不能冤枉我。” 
“我冤枉你?!”马春宁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青筋暴突地吼道:“我现在就带你到井下看看。你的安全帽呢?给我找一顶。我陪你去,眼见为实,咱们到底看看是你在骗我,还是我在冤枉你。” 
“叔,你别发火,你听我给你解释嘛。”马民和坐不住了。 
“解释什么?你现在想起叫我叔了,你还给我解释什么?你又能解释什么?嗯!”马春宁像头发怒的公牛。 
“叔,我一直把你当叔哩。亲不亲一家人,你不关照我,叔,我还能指望谁关照呀?对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着婶和妹子了,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空儿,你把这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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