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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天籁感到眼前发黑,但她还是振作起精神回答:“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还是一个字——不!”
“该死的……”曲凌风激动地冲了过来,可是他只来得及抱住她瘫软的身体。“天籁!你怎么了?”
“曲凌风,放我走……”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又将她的乞求说出口。
曲凌风静静地看着天籁苍白沉静的睡容,脑海中翻腾着医生的话——“她怀孕了,但是身体和心理状况都极不稳定,这对母亲和胎儿都很不利,醒来后跟她好好谈谈,不要再刺激她了。”
她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心中的激动和喜悦是无以名状的,第一次看到凌云时,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中有感动,而这次,他发现一件更惊人的事实——他心中有爱!他爱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和孩子的妈妈。
“天籁。”他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感觉爱的暖流在心底滑过,那么的温馨,让他想要拥有跟前的女人一辈子。
原来,爱是一种本能,只要有适时的启发,他也能懂得什么是爱。
书香@书香。bookspice。书香@书香。bookspice。爸爸……“天籁在梦中又一次看到爸爸,他手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但是无论她怎样喊他,他都不理她。
突然,他和那小女孩—起回头,她在他们眼中清楚地看到责备和伤心。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责备她?
“别走……爸爸……别丢下我……”爸爸抱着女孩越走越远,她惊慌地想叫住他们。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急切地呼唤:“天籁,醒醒,醒过来。”
是谁?是谁在叫她?天籁费力地张开眼睛,曲凌风放大的脸孔悬在她上方,脸上明显的关切和忧虑今她感到陌生。
这是曲凌风吗?他的温柔从不表露于外的,难道她昏倒一次他就转性一次?
见天籁醒来,曲凌风激动地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啄吻,低声道:“梦到你爸爸了吗?”
傻傻地点头,天籁更加怀疑眼前的人,是她认识的曲凌风吗?
“别怕。”看见她的脆弱,曲凌风心疼地拥紧她,“你还有我,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天籁伸手轻触他的脸颊,是温的,那就不是她的幻觉,那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下意识地,她问出了口:“你是谁?”
“天籁?!”曲凌风被她吓到了,他惊慌地摸着她的脸,“你怎么了?我是曲凌风啊!”
“不,”天籁摇头,“你不是曲凌风,我认识的曲凌风不是这样的。”
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曲凌风舒了口气,兴奋地想将那个好消息告诉她。
“天籁,你怀孕了,怀了我们的孩子!”说完,他等着她欣喜的表情。
但他没有等到,却等到足以毁灭他世界的答案。
“怀孕?我?”天籁愣住了,半晌,她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然后她激动地抓着曲凌风吼:“你说什么!怎么会?”
“你不要激动!”曲凌风按住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不会的!”天籁拚命摇头,“我们的避孕措施一向做得很好”
说完,天籁猛然想起,从她接受心理治疗开始,他就不再使用保险套了,虽然她一直在吃药,但还是不能百分百安全。
天啊!怀孕?一个孩子现在在她肚子里活着,在这个她对他的爱消失殆尽的时候……
不!她不能要!那好残忍的,有一个不懂得爱的爸爸,和一个对爱没有信心的妈妈,这样的环境只会害死一个孩子啊!
不!她不能让悲剧再延续到她的孩子身上。
“天籁?”望着天籁异常的反应,曲凌风惊疑地定住她的头,眉头紧锁,“你不喜欢?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她直觉地想回答“是”,但是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真的不喜欢?。真的不想要吗?
“天籁!”她的不语让曲凌风搂紧她,惊慌地喊:“不可以!不可以有不喜欢的念头,不可以有打掉他的念头,听到没有?”
打掉他,她于心何忍?可是,留着他……
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天籁,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不能!你不能那么残忍。”
她残忍?可笑!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他曲凌风更残忍?如果没有他的残忍,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留下他,更残忍。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创造另一个你或者另一个我吗?不,曲凌风,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天籁幽幽地开口了。
“不是的!”曲凌风急切地喊着,将她的手放到他胸口处,“我爱他,也爱你,嫁给我,我们会组织一个最幸福的家庭。”
如果在以前,她会因他这番话而感动得痛哭流涕,但现在不了。
他可以为了阻绝别的男人对她的觊觎,而要求结婚;现在他又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而说爱她。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懂爱,这样的施舍能维持多久?她怎能在施舍来的爱情中给孩子幸福呢?
“曲凌风,你可知道什么是爱情?”她哀戚地望着他。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曲凌风抓着她的肩头,目光锁住她,静默良久,像作了很痛苦的决定似的,沉重地,一字一句地说:“天籁,我爱你。”
他终于说了,但天籁听了之后只是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你笑什么?”曲凌风为她的反应感到迷惑,又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惺恼。
“我要谢谢你爱我,真的,无论你那三个字是有心,这是天意。”天籁抬手擦干脸上的泪。
“我是真心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曲凌风急了。
女人之所以傻,是因为她们总是不懂得放弃希望。
“在知道我怀孕之前,你可曾想过你爱我?”天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曲凌风愣住了,他眉头紧蹙,斟酌着该怎样回答。
但天籁却误会了!她双手盖住脸,用深沉得犹如采自地狱的声音道:“要我相信你,就放我自由。”
“不!”曲凌风立刻跳起来。
但天籁不看他,迳自喃喃地念着:ifyouwantsomethingbadlyenouShYoumustletitgofreeifitesbacktoyoult‘syoursifdoesnYoureallynevdrhadifanyway“不!”他冲过来选住天籁的肩,“我不能放了你,放了你,你就不会回来了,我不能冒险。
突然,天籁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股湿热的液体从她下体流出,她虚弱地抓着他,“曲凌风……叫医生……”
在曲凌风狂叫着医生的声音中,天籁失去了知觉。
书香@书香。bookspice。书香@书香。bookspice。手术房外,韩梅偎在曲离怀里不停落泪。
天娇泡着凌云,不时看着门上的红灯。
曲凌风坐在长椅上,十指揪紧头发,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像一具石膏像。
凌云小小的身子靠紧天娇,怯怯地问:“二姐,大姐会不会死?”
“不会!”曲凌风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恶狠狠地盯着他,大吼:“不准你咒她!”
凌云吓得瞪大眼睛,却不敢哭。
曲离看着曲凌风几乎疯狂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责骂吞了回去,只是把凌云抱到自己和韩梅中间。
曲凌风又坐下,恢复了刚才的安静,这时,手术房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焦急地道:“病人血流不止,需要大量输血,你们谁是她的亲人?”
“我!”韩梅和天娇同时回答。
“还有我。”凌云小声道。
“好,你们跟我去验血。”
曲凌风冲了过来,“我也去。”
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你留下。”
胡文举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他看着曲凌风,“我听说天籁进了手术室。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她,她可能会需要你。”
曲凌风一把抓住他衣领,“你要救她,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拿我的命来换。”
胡文举什么也没说,推开他,走进了手术房。
片刻,胡文举出来了,对着曲凌风说:“跟我去换衣服。”
“她怎么样了?”曲凌风着急地问。
胡文举冷冷地看他一眼,“别问那么多,照我的话做。”
曲凌风乖乖照做,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听话过。
胡文举帮他穿好无菌衣后,突然往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