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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天籁冲向前,拉住天娇,望着曲凌风,“你要带她去哪里?”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天娇……”天籁看着她,恳求地摇头,“不要!不要跟他去!”
“可是,”天娇无助地道,“我不去,他就真的不会再理我了。”
“他会伤害你啊!”
天娇含着泪摇头,“对不起,姐,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就在这时,曲凌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带子,在天籁眼前晃了晃,沉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还是你,你来选。”
那是她两天前父给***带子,怎么会落在他手上?天籁惊讶得无法思考。
曲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怪我把事情做绝。”说完,他拉着天娇,走出餐厅。
范志宇满头雾水,愣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曲先生为什么那么生气?他要带天娇到哪里去?为什么你说他会伤害她?还有,他拿的是什么带子?”
天籁茫茫然地站着,突然大叫一声:“不!”然后跳起来,冲了出去。
天籁追了出去,在曲凌风欲将车子开走时,拦住了他。
“曲凌风!”天籁挡在他银灰色的BMW前,“我不准你带走她。”
她挺直胸膛,像一个捍卫疆土的武士。
引擎声轰轰作响,饬凌风的脚踩在油门上,眼睛紧盯着天籁。
“不要。”天娇朝窗外大喊:“姐,你快走,会撞到你的。”
“天娇,下车,不然你就看着他从我尸体上辗过去。”‘“不要。”天娇泪流满面,不断恳求,“求求你们,不要……”
曲凌风的脚渐渐地用力,车身缓缓接近天籁,眼看就要撞上她。
“不——”随着天娇的掺叫,姐妹俩同时闭上眼睛。突然,一阵车轮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轮胎冒出白色的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橡胶味道。
天娇胆怯地睁开眼睛,发现车子在距离姐姐身体十公分处停住了。
突然,车又开始倒退,退了有五十公尺,猛然煞住,然后向右冲出去……
“曲凌风,我答应你!”呼啸的风中传来天籁绝望的大喊。
又是紧急煞车!跑车再度退回天籁身边,车窗摇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天籁眼神空洞地望着天娇,无力地道:“我和她,任你选。”
“姐……”天娇声音颤抖,“我会恨你,我真的会恨你。”
天籁瘫软在地,喃喃这:“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后悔。”
曲凌风打开车门,将天娇拉出来,将天籁抱进去。
在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天籁依然听到妹妹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姐,我真的会恨你……”
就这样,佟天籁成了曲凌风的情妇。
在他生日那天,他带着天籁到夏威夷度假。他们冲浪、喝椰汁、看草裙舞,然后在海滩上疯狂做爱。
那天晚上,在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后,天籁开口:“何时放我自由?”
“到你完全屈服的时候!”曲凌风完全恶魔的口吻。
回国后,曲凌风实现他的诺言,投资了范志宇的那个实验。
从那次之后,天籁便再也没见过天娇,她出国了,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不跟她联络,只有妈妈有她的消息。
但天籁从不后悔那天伤了妹妹,因为每当她与曲凌风多相处一天,她就多庆幸一次还好是她,如果是天娇,她怕她真的会比为飞蛾,灰飞湮灭了。
第五章
“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我不许你再睡了!”
唔……好吵。天籁在昏睡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怒吼,但她不想醒来,她好累。
突然,她感觉有一只大手握着她的手,温暖的、宽大的,触感不是很好,但是令她觉得熟悉,觉得安全,甚至让她有种想将自己的手搁在这只手里,将她的未来也搁在这只手里的念头。
这时,天籁又听到一道年轻的声音,“你真的想坐在这,直到她醒来?”
“对。我要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我不许她用这种方式逃避我。”是那个一直吵得她不能睡的声音。
“老大,这样不行,你没听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忧郁症,你把她逼得太紧了,再这么下去,你早晚会逼死她的。”
“住嘴!。”那个人怒吼。
“江涛说得没错,”一个柔和的声音接着道:“你不能把在生意上用的那一套拿来对付女人,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霸占的。”
“呵!”江涛戏谊地道:“秦秘书也能说出这么有人性的话?我还以为你和老大一样冷血。”
“我是冷血。”秦昭双手环胸,“但要看对什么人,对你这种人,热心是浪费。”
“嗳!我又没得罪你,为什么你总不给我好脸色看?”
秦昭扭过头去,干脆不理他。
“喂!”江涛继续抗议。这个狂妄的女人,不愧是老大的秘书,臭味相投。
“再吵我就把你丢下楼去。”曲凌风狠狠瞪他,有效地让他闭嘴。
不公平!为什么两个人都有吵,挨骂的却只有他?江涛在心里嘟嚷,却也没胆子再开口。
曲凌风用指背轻轻摩掌天籁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低叹道:“为什么你还不醒来?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面对我?”
秦昭看得直摇头。这个狂妄的男人,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他总是斗志激昂,唯有面对这个女人,他的专制和雾气都变成了愚蠢。
一个不懂怎么爱的男人!遇到一个不懂接受爱的女人、唉!真不知道前辈子是谁欠了谁。
江涛真想拿面镜子放在曲凌风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现在的神情,那明明就是一个为爱所苦的男人,他竟还想否认;而躺在那里的笨女人,竟然拒绝去看他狂妄背后所隐藏的深情。
唉!要不是真的怕他把他丢下楼,他会去拿镜子的,真的会的。
天籁终于还是醒来了。
她悄悄地睁开眼,呆呆地望着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一时间想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转头看到一地凌乱的纸张和卷宗夹,然后视线延伸,她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熟睡的曲凌风,阿曼尼西装披在身上,眼看就要掉下来。
他头发凌乱,眉头深锁,胡髭爬满下巴,看起来疲惫又遐遢。
天籁不记得他有过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哪怕只是穿着衬衫、牛仔裤,他依然是英俊潇洒的。
天籁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口渴,想起床喝水,却不小心制造出一些声响。
“天籁!”听到声音,曲凌风猛然惊醒,看到天籁醒来,他猛地冲到病床旁。
曲凌风目光仔仔细细地搜寻天籁全身一遍,双手颤抖地抬起,随后尸把拥住她,“你真大胆,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敢给我昏迷两天。”
他湿热的唇贴上天籁的耳后,不断啄吻着。
“不要……”天籁虚弱地挣扎。她不想一醒来就承受他的情欲,这样会令她觉得自己只是个泄欲工具。
“别动!”曲凌风抬起头,恶狠狠地道:“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我不许你昏倒,你竟敢给我昏倒;我命令你醒来,你竟敢在这张该死的床上给我陲了两天,不管我怎么吼,你就是不醒。”
他说一句,就在天籁身上烙下一个吻痕。
连这都要怪她!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啊!天籁快要尖叫出声了。
曲凌风似乎终于发泄够了,他脱掉鞋子,不容拒绝地侵占半张病床,将天籁整个人锁在他怀抱里。
“别乱动,我要睡觉,秦昭来了,让她把地上的文件整理好;江涛来了就直接叫他滚出去。”说完,他就睡着了。
而天籁就这样呆住,愣愣地做了他的抱枕。
没多久,秦昭和江涛果然来了。
秦昭一进来,看了天籁一眼,点了点头,就自动收拾起文件。
而江涛看到他们的姿势,他张大嘴巴,才想开口,天籁就低哑地道:“他说,你来了,就叫你滚出去。”
“呃!咳咳……”江涛被他的口水呛住了。
“哈哈……”秦昭破天荒地笑了,还是乱没气质的那一种,最后她将所有的文件全塞在他手中,边笑边道:“还不滚,在等什么?难道真要等总裁醒来将你丢下楼去?”
江涛一脸哀怨地跟着秦昭出去了,将一室的宁静还给他们。
天籁隐约记得在睡梦中,听到江涛说她得到忧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