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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回归本性
“你还有多少时间。”申雪问。
“？”方林停止咀嚼，看着申雪。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会睡眠，可不知道你的周期，快一天了，你还有多少时间。”
“。。。。。。”方林把东西咽下，“恐怕你错了，我和你有点不同……他不想醒，就不会醒。”
“你说你没有周期？”“对。”
“方林……”申雪沉思片刻，问道，“你确定……你们是两个人么……”
方林一怔，呵呵一乐，“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大方林可受不了你那一掌~”
“内力可不是说有就有……你受得……他便受得，除非……他假装受不得。”
方林站起身，“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不同，就跟你和大申雪不同一样，她不是也没你强么？”
“她和我一样强，只是不知道怎么用罢了。况且，我们还是用一个身体的两个人……而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没有周期，很奇怪。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见过，所以奇怪。”
“你没见过的多了！少在那胡思乱想，搞得我心烦，”方林一纵到了门口，“老子走啦，谢谢你的饭。”
方林……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躲藏……可第一次见你时，那充满杀气的人……就是你吧……
方林出了房子，几下起落，便到大门，门口众人见他突至，均是一诧。
“看什么看！没见过轻功啊！大爷要走了，开门！”
其中一人用对话机联系了下，便匆匆为他开门。
方林开着车往家赶，路上思绪不断。妈的，小申雪这个野丫头，说话乱七八糟的，搞得老子神神颠颠，他是他，我是我，难道还是同一个人不成？嗯？本来是同一个身体的……算一个人吧……操！搞得我快成神经病了，老大，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呃……”方林感觉心脏一阵冲击，连忙急刹车，停在一边，“终于……来了。”趴到了方向盘上。
片刻，方林醒来，摇了摇头，神情冷漠：“申雪……”
。。。。。。
方林没有回家，而是一路到了广林，停车，上楼，敲响刘家的门。
“方林哥……是你么？”
方林一笑：“你说呢。”
刘佳扑到方林怀里：“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这话说的，”方林抚着刘佳头发慰道：“我人又没走，怕什么。”
“可表姐说遇到一个不是你的方林分明……所以。。。。。。”
“是啊，那个方林不是我……”方林顿了顿，“可我这不回来了么？陈惠在吧？”
“在。”刘佳松开他，点点头，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脸红。
轻抚了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对不起，害你担心了。不过，我很高兴……”刘佳这般关心自己，显是原谅自己了。
进屋去找陈惠，她正在写东西，看见方林：“恋童癖，你来干什么？”
“？”方林愣了下，旋即明白，“叫我恋童癖？难不成你是幼女？”
陈惠搁下笔，“方林？”
一笑：“原来刚才认错啦？”
跑过来，在他胸前就是一捶，“我当是另一个嘛！你怎么，无缘无故就好像变成双重性格了！”又是一记。
“行啦，轻点轻点，要吐血了，”方林抓住她的手，“我天生双重性格，这有什么办法？”
“可，可那人根本不是你，我怕……有一天，你变过去，再变不回来怎么办？”
方林眼神一闪，笑道：“放心，绝对不会……”
。。。。。。
辞过刘佳陈惠，方林这才回了家，到家就奔饭店开始打杂，因只是离了一天，父母便没多问。
帮父亲切着菜，方林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突然，方林说了句：“爸，有件事我不想瞒你了。”
方父：“啥事？不会又是什么女孩子吧？”方父觉得自己儿子桃花劫厉害，难免想到那头。
“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隔壁国叔突然死了的事么？”方林继续切着菜。
方父想了想：“记得，心脏病吧……唉挺好的一个人……”
“是我杀的。”
方父停住了刀，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猥亵我，被我杀了。”
“怎，怎么会呢……阿国他……而且你那时才六岁……”
“我在他胸口打了一拳，他就死了……”方林的眼神冰一样冷，回忆着那痛苦的时刻手微微颤着，“他该死……可是我怕……我就不停地想，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于是，真就不是我杀的了……”说到此，如同松了口气般，神情都松懈下来。
方父对整件事半信半疑，以为自己的儿子快疯了，可还是强压住心神：“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管阿国是怎么死的……”
“没事了，”方林放下刀，“说完了。爸，我想这件事，你知道了总是好些。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收工吧。”
走出饭店，漆黑的夜色下，方林脸色凝重，一步一步地向家走去。走至楼下，道里跃出来四个人。方林扫了一眼：“我现在心情很糟……你们最好别挡道……”
他们却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仍拦在那里，其中一个问：“老四，是他么？”
“是……可是大哥，他真的很厉害……”
“哼，挡我们的财路，岂能就此放……”那个老大愣在那里，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倒下的三个兄弟……
那人全身戒备，做好随时撤退的架势，“兄，兄台也是个人物，敢问名号……来日定当恳请赐教！”
方林拭了拭捏碎那三个人喉咙时沾的血，闻了闻，“死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
方母回家就开始念叨：“方林啊，看见楼下那么多警车了么？”
“看见了，出了什么事？”
“唉呀，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啊，据说当街死了四个，就在我们楼下啊！以后你可要小心啊，尽量别走夜路……”
“知道了，您放心吧。”方林笑了笑，转身回房了。
方母转过对方父，“孩子他爸，我们以后也得早点关门吧，你说，喂，孩子他爸，我问你话哪。”
方父怔怔地看着自己儿子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却像不认识了一般。
。。。。。。
深夜，方林挣开双眼，直起身子：“来了。”
“你发觉了？是小方林么？”申雪还站在他房间门边。
“小方林已经不在了。”
“哼，那你怎么……”关上门，走了进来。
“你知道我发觉了，只是假装不知道，我也知道你假装不知道，可还是装作没发觉，其实我们互相知道，又何必假装。”盯着申雪，“你来干什么。”
“我对你有兴趣。”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瞒你。”方林眼神清明，已是一片泰然。
“小方林和你是一个人？”
“是，亦不是，他是我的影子，有我幻想出来的精神。”
“我猜到了一些，可还是不敢相信你的精神力居然这么强……他甚至有自己的性格……”
“错了，他就是我，是我不为人知的一面罢了。我创造了他，赋予他的，也是我应有的性格，我甚至让他以为，他就是他自己，一个与我不同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人，有的时候需要逃避。”方林看着窗外，深呼一口气。
“你想做，但你认为不该做的，便由他来做。”
“没错。”
“那现在呢，你为什么和我承认这些。”
“因为你已经发觉，我没必要隐瞒。”
“我只是猜测。”
“我只是不想杀你。”方林眼睛动也不动。
申雪一怔，没想到方林是那么危险，自己无意的猜测触动了他的禁区，险些惹来杀身之祸。如果方林不打算告诉自己一切，就肯定会要自己的命……
“我藏得太好了，藏得连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的能力，上次还险些丧命……还好，大难不死，所以救我的人，我都会以命相报……不过那一刻，我就开始考虑，我是不是不该逃避了，但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我继续藏了下去。直到你的出现……”
方林顿了顿，“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杀你……因为我想得到你，”方林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看到你变身的那一刻，我是多么高兴啊，我想着你就是我真正要找的人，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你……就快得手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你的反抗太柔弱了，和你的实力不符……我们真的一样吗……他是我变出来的……而大申雪呢？是你变出来的，还是另一个真正的人？我罢手了……我又开始隐藏……然后，你开始猜测……那是个契机，我钦佩你的智慧，更加喜欢你……所以决定不再隐瞒，告诉你一切……不管你现在怎么看我，我还是会想方设法得到你。”
“你想他么？”方林问，“是不是觉得……小方林都比我好些。”
的确，小方林都不会给自己带来这种寒意，隐隐觉得，方林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绝不是自己和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