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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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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轻轻下落和尘埃,从一个个落寞的微笑,从划过玻璃忧郁的指痕,从我们绽放收缩的皱纹里,从那些张开闭合的视线中,无声无息,悄悄地,遁去——那些睡梦中重叠反复的场景,许许多多难以忘却的声音,一次次地展现。是童年时曾经穿过的那片老树林吗?还是夕阳下波光闪闪的江水?那些打碎了的流金岁月,究竟用什么,才能把它们赎回?
夜已深,黑暗在不停地喃喃呓语,诉说着一些伤感的故事,深深感染了一切,校园变成了幼稚的孩童,静静地倾听,一却显得如此宁静。
灯光惨淡地弥满了角角落落,星涌从后门轻步走进教室时,晚自修已经快下课了。
他似乎很疲倦,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把手肘抵在桌面上,撑住脸,一边揉搓着太阳穴,鼻孔一边声声叹息。
超平正在写一篇作文,探过身来亲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第七章 丰腴的眼眸
    苍斓凝穆的画面,一却寂静无声。屋是屋,树是树,从远方延来一条碎石杂砾的小蹊,两侧枯黄了的草藉。微风萧瑟,拔弄她的发,像一破孤飞的琴声,起在断肠人的指间。她从那边走来,脸上带着凄迷的色彩;她从这里走去,身后败叶如雨、风如泣。蹒跚步履踏过细碎的尘泥,落叶知道她的心,她的心如落叶吻地般消沉。触目忆事,寄景伤怀,悲哀就这样举着尖刀袭人,痛苦得令你无处诉泣,无处逃避。
她是一叶孤流的小舟,迷失在大海。泪痕干了的脸庞,折泛酡红的霞光。如笼的日坠入海的那端,而她只有一把老旧的浆,徘徊在水的中央。凝目搜寻幸福的踪迹,只看见,海天一线里,繁星点点,海风轻轻地吹,海浪轻轻地唱,哪一点才是灯塔导航的光,哪里才是回去的方向?
整整缺了两个星期的课后,杜雨暇才回到了校园。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语。或者孤独地走在人群中,低着头,欢乐是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秋风渐渐地转凉了,地面开始有了少许的落黄,偶尔一阵风吹过,旋起几片败叶,缠绕在她的脚边,时间显得多么漫长而悠远。把目观望一顶的穹庐,天高几许?那些飞过云端的大雁,振动着翅膀,渐渐消失在了远方。黄昏落日下的晒谷场上,齐声诵唱童谣的孩子;那方茂密的竹子林;一弯清澈见底的溪水;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的稻田……是一幕幕伤逝的怀念吗?猛然回醒的时候,痛楚已经侵满了整个心头,于是,止不住珠泪潸潸而下。
她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举足无力,热气在鼻孔中吸进呼出,不时就一阵眩晕袭来,自己确实病了。星涌和超平在一次吃饭时坐到她的对面,问她怎么样。她只是摇摇头,不说一句话。苦楝树叶就开始一片接一片地枯黄,直到最后整株树的叶子一一掉光。
这个周未,苏微来找超平。
“你不去你表姐那里了么?乐队的事怎么样了?”走在大街上,超平问她。今天虽然阳光明媚,气氛却显得十分灰暗。
“不要跟我说这些事好吗?什么都不要问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勾在他的指上。秋天的气色里,她眼神显得更加阴郁,像永远也下不完的绵绵细雨,像雨中烟雾绸缪下一汪阴郁的湖。
他们牵着手走进中央街的溜冰场,一眼就看到雨暇倚在铁管栏杆上,神情呆滞地看着场内穿梭滑动的人群。雨暇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秋衣,领子和袖口上有银亮的丝绒,两手插在衣袋里,仍然扎着那两绺黛丝,显得楚楚动人。今天杜辉带她出来看病,打了针,取了药,杜辉还要去买些东西,就把她带来朋友这里,叫她等着。
超平是不溜冰的,苏微也从不要求他,只要他陪着。于此,他总是一个相继不远的看客,认识以来就一直这般默契着。他便也倚着那铁管栏杆,两手当胸交叠伏在铁管上面。
不久,雨暇扶着栏杆走过来,递给他一些东西,“还给你”。她轻声说道。
“什么?”超平不敢看她的脸,目光落在她手中卷成筒状的纸币上。
“校服费,谢谢你帮我垫了。”她说得有气无力。
“不用谢,你的病怎么样了?”超平暧昧地笑笑了,接过钱,仍去看场内的情景。
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雨暇觉得他有些冷漠,两人肩膀相距不过十公分,却明显有一道深而广的隔阂。
苏微突然滑过来,一把抓在两人的中间:“嗨!雨暇,一起溜冰呀。”她愉快地说道,脸上绽放天姬般的媚笑,黑郁的眼眸,唇角娓娓,只有她才能把魔鬼的眼神和天使的笑容结合得如此摄人,像掠过水面惊动一潭湖水诡异的风,像异域风情中妖媚的女子。
雨暇似笑非笑的尴尬,摇摇头,看一眼苏微,两手依然插在上衣口袋,转身慢慢地向门外走去,脚步轻浮。门外阳光明媚,空洞洞的大门一下框住她的身影,更显得孤独无依。
超平一直看着雨暇走出门外,回头时却看到身后的苏微双眼嚼满了泪水。他吓了一惊,慌乱无措地问:“微子,你怎么了?”
然而泪水流出了她的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流过唇角,流过下巴,直直地坠了下去,无声溅碎在光滑的地板上,像一朵晶莹剔透的白梅。
继续溜冰已是不可能。他跟着她走在秋意微浓的街上,苦楝树一株连着一株在两旁一直排到街的那一头。他要拉她的手,她却一把甩开。他们仅仅三个周未不在一起,他不知道她为何变得如此容易受伤。
走出小镇,来到无人的郊外,他们默默无言,走上一道低矮的土丘。天上白云朵朵,眼前一片开阔。苏微转过身来,目光摄住他的脸:“你知道吗?超平,我现在心里很难受。我来找你因为我不快乐,我需要安慰。在我不快乐的时候,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找,你知道吗!”
超平牵住她的手:“微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啊。”
“可你不知道!”苏微不理会他的话,大叫起来,却甩不掉他的手,“我们只是寒冬中相偎取暖的小鸟,不期而遇,春天一到,你就会飞走,你一定会飞走的——”
她突然哭出声来,蹲下去,长发搭下掩住她的脸。
超平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泪水已沾满了他的手。他记得初一下半学期,阳春三月,柳絮飘飞,他穿着白色的裤子蓝色的上衣站在一棵柳树下,张着眼看这梦幻般的奇景,柳絮漫天漫地飞扬,、像白云载着天使,像天鹅的绒毛起舞在风中,是那么多,那么美。他把目光锁定一朵絮花,絮花飘下,他就看到絮花后她十分明媚的笑脸,是如此的甜。她说我看到你下课后总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他说絮花真的很美丽,洁白无瑕。那么落到地下之后呢?她问。他无语。她继续说,天使下到了凡间也会跟我们一样,只是女娲手中污浊的泥。可是我们都赞美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他说道。于是他们互相看着互相笑,那时他们笑得多么纯洁,相识仿佛在梦中。而现在,他对她已难以理解,他不知道她遭遇到了什么,是什么伤害了她。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就像正方体的两个平面,共有的仅仅是一条边,甚至只是一个点。他们心灵相依,却已丧失了共同的语言,无法沾合在一起。他觉得她已然成熟了,远远地走在了前面,而他仍是长不大的稚童,原地不前。
第八章 地痞不绝嗣
    小村的傍晚,霞光描红了村子背后的山林,仿佛天上挂下了一块五彩斑斓的织锦。夕阳下的村庄,四季常青的树木,树木丛中的房屋,慢慢飞落的群鸟,冉冉升起的炊烟,还有村子前大片金黄色的稻田,稻田间牧牛的孩子,提蓝荷锄的农人,一却显得那么祥和,那么宁静。如同一个古老的传说,世代相传,讲过了沧桑岁月,古朴依旧不变;如同一坛甜美的客家黄酒,时间越长,味道也变得更加醇厚。
杜辉把雨暇接回了家,吃罢晚饭,仍过赌场去。
赌场建在吴村东头吴六叔的庄稼地里。地面薄薄打一层混凝土,走的人多了,沙石毕现,凹凸不平。四周是水泥砖砌起的墙,三米高,墙体不饰装修,粗糙不堪,顶上架着梁木,覆盖石棉瓦。整个赌场二十米宽,五六十米长。四面八方开着许多门窗,警察来抓赌时,赌徒们就从这些门窗四散逃去。
不过吴六叔的赌场似乎总是风平浪静,每日里来参赌的人络绎不绝。
首先,吴六叔网罗了一批游手好闲的人,让他们去村子各个小道把风,有什么风吹草动,撒腿回去报告,赌徒们一群鸟兽散尽,任谁也逮不着。其次,因为有了赌徒们进进出出,那些摩托车载客的生意好了许多。开摩托车的人自觉就放起风来。他们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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