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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科林。”
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混球,如果当时在医院他说出自己的怀疑,我们也不用来到东城,不用遇见坦克里德的尸体。我也不用被冲锋枪指着脑袋下跪,更不用在冷藏货车里靠着只猪头取暖。
艾伦·托马斯拍着我肩询问我怎么突然不说话时,德瑞克和亚当·托马斯并肩走回了客厅,我问德瑞克家里有没有绷带。
“你要绷带干什么?”
我要把艾伦·托马斯和他该死的专业一起捆成木乃伊,在他面前摆上面镜子,让他对着自己那该死的蠢样大笑到死!!!!
13、第十三章 。。。
德瑞克没给我找来绷带,他把我喊到屋外的走廊上抽烟。
“得让他们谈谈。”德瑞克递给我烟和打火机,被我拒绝了,他笑着把这两样东西收进口袋。我知道德瑞克还想继续说下去,即使我什么都不问,德瑞克的嘴也不会闲着。
“给他们点时间,或许艾伦出来后你就能知道钻石和杀人凶手在哪里,对了,找到钻石之后你打算干什么?”德瑞克好像对我的处境了如指掌,我用沉默回答了他的提问。
“那找到了谋杀弗朗尼先生的凶手之后呢?”德瑞克没有放弃提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不知道,如果你是我,你有什么打算。”
就算我有什么打算,我也不会告诉一个被我揍过两次的变态杀人犯。
“唉,迪兰啊。”德瑞克叹了口气,他盘着腿坐在我边上,仰头靠着墙壁念了两声我的名字。
我看他表情痛苦,想必是回忆起了从前被揍的惨痛经历,要是过会儿他挥拳报复正好能替我解解闷。我已经做好迎击准备,谁料到德瑞克忽然向我打听怎么认识的艾伦·托马斯。
“路上认识的。”
具体细节我不想再提,听到艾伦·托马斯这个名字我的脑袋就会下意识的疼。
德瑞克玩着自己的手指,问我,“你知道一只狗,一头鹿和一匹马的故事吗?”
我怀疑他是艾伦·托马斯派来搞疯我的卧底,他们不停给我灌输狗,鹿和马的故事,这个故事中包含着某种我体会不到,但是我大脑里那些神经元能接受到的信息。说得简单些,就是他们在给我洗脑。
我感到绝望,深深的绝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无力感让我不由发出声长叹。
我一定是从艾伦·托马斯那儿染上了妄想症。
德瑞克才把那三只畜生的故事开了个头,艾伦·托马斯就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他笑着对我说。
德瑞克把汽车钥匙扔给我,叮嘱我们路上小心。没等走进电梯,艾伦·托马斯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和德瑞克的聊天内容。
“他想给我讲你童年的三个朋友的故事。”
艾伦·托马斯扶着额头苦笑,他问了和德瑞克一样的问题。他问我找到钻石后有什么打算。
“去别的地方,离开这里。”我说。
“我听亚当说过,在C城出生长大的人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就算死了,他们的尸体也会回到这里。”
这多可笑,如果尸体真能从别的地方长途跋涉回到这里,我看这儿也别叫“罪恶之城”了,改成“鬼都”还比较合适。
“要是找不到钻石也找不到杀人凶手呢?”艾伦·托马斯难得提出这么忧伤的问题,我也只好跟着用忧伤的思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那我们就在去地狱的路上见。”
艾伦·托马斯摇着手指说“不”,他说:“我会上天堂,我是个好人,每天都要做一件善事。”
大善人艾伦·托马斯杀过一条狗,光凭这一点,我看天国之门就绝不会向他敞开。
我坐上德瑞克的车,艾伦·托马斯扣上安全带后指着前方慷慨激昂地说:“勇士啊,快去斩杀恶龙!”
亚当·托马斯一定给了他什么刺激,导致他又陷入了另一种可怕的妄想。我现在特别想念德瑞克口袋里的香烟,我需要些东西来麻痹我的大脑,好让它不再思考艾伦·托马斯的事:他的话,他的三头畜生还有他的妄想。
“迪兰,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我是我母亲的独子,她生完我之后就再没遇到过怀孕这样的意外。
“那真遗憾,你错过多少有趣的事。”
他这是在暗示我他刚才和亚当·托马斯的谈话非常有趣?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他们刚才进行了一场兄弟间的愉快会谈。
“别这样看我,我的脸色很难看吗?”艾伦·托马斯摸了把自己的脸颊,皱着眉抱怨我不专心看路。
“有消息吗?钻石或者是凶手。”我问道。
“我实话告诉你吧,迪兰。”艾伦·托马斯作了个深呼吸,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其实我正在和亚当竞赛,我们在比赛谁能先找到钻石和凶手。”
“赌注是什么?你赢了就换你当司法局长?”
这事如果放到别人身上那听上去是挺不可思议,但是我相信托马斯兄弟真会无聊到以这样的事情打赌。他们和我不一样,我是为了活着拼尽全力,他们是为了活得有意思拼尽全力。
“当然不是这个。”艾伦·托马斯还让我猜,我最好他闭嘴,什么都别说。
“你真没意思,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他听上去有些勉强,不太情愿。我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警告他:“要是不想说就给我他妈的闭嘴。”
艾伦·托马斯伸手摸我头发,笑着让我别这么严肃,“如果我不和你说话,要是你开着开着睡着怎么办?这多危险。”
“我不介意你用你的一条腿开车,我可以自己去玛丽医院,单独调查。”我特意强调了“单独”这个字眼,艾伦·托马斯显得很激动,摩拳擦掌地说:“不,不,你不能单独行动,那太危险,两个人才好办事。”
确实太危险,他时刻都有被我一枪崩了的危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亚当打赌,如果我能比他先找到钻石和谋杀弗朗尼的凶手,那我就能在C城看一年免费的脱衣舞表演。如果是他赢了的话,我就得把我以前领养的一头美洲豹送给他。”
无论是这个赌本身还是他们为之所下的赌注,都听上去很蠢。
更蠢的是,我现在正在为艾伦·托马斯一年免费观看脱衣舞表演的权利拼命。我想立即投奔亚当·托马斯,帮他赢了艾伦·托马斯的美洲豹之后训练他扑食原来的主人。
“是不是听上去很刺激?”艾伦·托马斯紧接着问我。
刺激个屁!要是拿他的性命作赌注,赢了的人能随意处置烦人的阔少爷艾伦·托马斯,那我一定报名参加,单枪匹马把钻石和凶手都揪出来!!
我没理会艾伦·托马斯后,他以“我曾有一个妹妹”为开端又开始讲述他的“童年趣事”。
说实在的,他不该找我倾诉,他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在他那里大哭一场或者笑到喘不过气。
艾伦·托马斯的故事是这样的:“我妹妹患上急病后,所有的治疗方案都试过,全都是狗屎。后来,我把她杀了。”
艾伦·托马斯或许还有个隐藏职业:小说家。这一定是他众多故事中的一个,时不时拿出来唬人,用他的变态经历作噱头,骗得那些沉溺于性虐得舞女的信任,与她们共度春宵。
“迪兰,说说你吧,别这么害羞,每个人都有段忘不掉的童年回忆。”
“八岁的时候去过一次游乐园。”
游乐园在C城市郊,那天我母亲在游乐园外的汽车旅馆里接客,他们在卧室逍遥,我被反锁在厕所里数地上的瓷砖。男人走后,她把我从厕所里放出来,她说她想睡觉,可她又睡不着,她问我要不要喝客人留下的红酒,我看到她往红酒里掺了好几片安眠药。
她躺下之后再没醒来。
第二天早上我拿走了她的所有遗产:十张一元纸币。我一个人走去了游乐园,在门口转了一圈,看到许多父母带着孩子进进出出。那天阳光灿烂,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香气,手牵气球,招揽生意的小丑送给我一只红色气球。我在路边坐了一会儿,觉得饿了,把气球系在了路边的小树上,徒步往西面走。
“好玩儿吗?C城的游乐园我还没去过。”艾伦·托马斯说道。
“游乐园早就拆了,明年要在那里造一间赌场。”
艾伦·托马斯发出惋惜的感慨,没等他说完所有表示遗憾的话,我们又回到了玛丽医院。这回他建议我们变装进去,我赞同他的提议,决定揍晕两个医生弄两身衣服来穿。艾伦·托马斯指着车后箱说:“那儿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