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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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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对话
    (一)关于自己
樊刃A:大团圆的结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加上这一章?
樊刃B:我也希望结局真的是那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樊刃A:为什么?事实又是什么?
樊刃B:罐头的有效期限不过是被撕去了,并非不存在,所有的想象都是过于虚幻的可能性,而现实只有一种。事实上,是我对景晴的依赖更加大,而我一直都认为是她在依附着我。当我拥抱着她的时候,我以为整个世界都回来了。
樊刃A:不是吗?难道说……
樊刃B:是的。我的世界里的树叶永远都不会落光,但是她的世界里的已经落光了——她爱上了别人。她就那样直接地告诉我。
樊刃A:不可能的!她只是恨你才那样跟你说的,她是太爱你了,她还不肯原谅你!
樊刃B:你错了,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的能力和职责看得太重大了,非要认为别人没有了我会怎么怎么样或者世界没有了我会怎么怎么样的,事实是我也不过和天上的流星一样,坠落了什么愿望也实现不了。不久前不是有一首歌吗,辛晓琪的,名字是《我也会爱上别人的》,生活如歌,呵呵,景晴也爱上了别人,他们快要结婚了。
樊刃A:……
樊刃B:正如刚才所说的,地球还在转,生活依然要继续,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生任何事都很正常,有那么多的罐头,谁都可以随意挑选。
樊刃A:你倒来得挺豁达的,还那么多罐头啊罐头的!
樊刃B:抱着景晴的一刹那,我以为我会得到全世界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很感激那个罐头;但是景晴后来推开了我,我以为自己被推进了悬崖,万劫不复,但是我只是带着那个罐头回家,呆呆地对了它一个半月,然后打开吃了下去,后来弄得拉肚子了——罐头过了期。所以我才忘不了,呵呵。
樊刃A:呃……之后呢?我是说,你之后怎么了?
樊刃B:本来我以为又要很长地休息一下,没想到思想就像罐头倒空了一样,新的想法马上涌进来了,或许是和那段经历有关吧,我就开始写一个名为《罐头》的故事。
樊刃A: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和经历一模一样的故事吗?
樊刃B:本来是的,不过现在我把它写成了一个关于小说的小说。我想赋予它更多的可能性,里面的很多人物其实都是虚构的,然而我要他们显得确有其事的效果,所以必须有我们的对话,也就是这一章出现的原因。
樊刃A:你是让人觉得你小说里的经历确实存在?比如说,景晴?
樊刃B:怎么说呢。她是存在的。但更重要的是这种经历,在我,只是因为她而存在;但是在别人,即使不是因为她,这种经历恐怕也是存在的。所以这种存在使得她在小说里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樊刃A:你是混淆了你小说里的景晴和现实中的景晴,所以你刚刚才会说得如此轻松吧。
樊刃B:呵呵,或者吧,可是谁活着不是都有过庄周梦蝶的心态呢,只不过表现不一样而已。虽然人生如梦之类的说法已经不那么流行了,但真正能够分清人生与梦境的又有几个呢。我说得很轻松,不错,但你不就是另一个我么,其实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
(二)关于别人
樊刃A:关于别人,关于别人有什么好说的……
樊刃B:的确,每个人的故事都应该是独特的并且是独立的,还是用罐头来比喻吧,即便撕去了它的标签,还是不能改变它自身固有的东西,该过期的时候还是会过期的。每个人的故事也是一样的道理,无论旁的人怎么去设置故事的发展,它都不会如旁人的愿望的。
樊刃A:即便是死亡?
樊刃B:即便是死亡。可能旁的人会促进或者阻碍死亡的发生,事实上,旁的人对于“浩气长存”、“哀莫大于心死”这类关系到死亡的真实状况是无能为力的,也就是说,每个人的死亡更多的是由自身决定的,因为思想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樊刃A:那么是不是关于别人,就是无可奈何呢?
樊刃B:嗯……人的最奇妙之处就在于各个独特而又独立的人之间会产生关系。各种各样的关系使得本来很复杂的个人的问题,变得很简单了。
樊刃A:变得简单了?
樊刃B:听起来很矛盾吧(樊刃A点了点头)?这样吧,打个比方,你在路上见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子,第一眼你就喜欢上了她,但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这里排除了“没关系也是一种关系”的想法,然而你又念念不忘,于是你就会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想,这些猜想比起哥德巴赫的难以证明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假如你能够认识她了,问题就会简单得多了,因为这种关系产生了一种约束性,也就是你个人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所有的问题陷入了一个关系区域的集合之中。简单一点讲,当你与周围的人的关系越来越多的时候,你自己能够对这些关系做抉择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所有的抉择都是两方以上的共识,于是你就“懒起来了”,那不就简单了?
樊刃A:听起来很像是谬论……
樊刃B:所有和我们习以为常的认识有所不同的想法,常常会被认为是谬论,其实有时那些非常系统的知识,有时还比不上一些“不科学”的习俗。举个比较极端的例子:一位非常专业的经济学家一天不得不出去买菜做饭,出于职业习惯,他可能要如此这般的分析一大堆,甚至考虑到当天发生的世界大事,才确定某种青菜的价钱,然后才去杀价,最终他买的价格可能真的很“合理”,但未必就比邻居太太随便杀价买得便宜,而且浪费了不少的机会成本。当然,他可能从分析中得益匪浅,然而就买菜本身而言他却不怎么高明:他可能有了举世瞩目的新发现,但如果你是他的妻子,恐怕会拧他的耳朵了。
樊刃A:似乎……这与我们的话题有些偏离了吧?
樊刃B:不,不,正好相反。要说的话题是关于别人,前面所说的就是怎么去看待别人的意见。显然,不应该错过一些哪怕是荒谬但却可能的意见。只是,要用自己的思考去过滤这些意见。
樊刃A:也就是你也是别人的别人了?
樊刃B:很不幸,就是这样。任何人对外部的决定权都在自己的手上,同时又不能太依赖外部。
(三)关于小说
樊刃A:你认为这部正在写的《罐头》是一部小说,而且是关于小说的小说?
樊刃B:怎么,不太像吧?
樊刃A:我只觉得你在不断地堆砌碎片,把它们拼成谁都看不懂的抽象画,然后你在不断地误导他们。
樊刃B:我只是给他们很多把的钥匙——他们未必要去开门,那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他们可以选择开门,也可以选择扔掉钥匙,当然还有别的选择——钥匙不一定就要用来开门啊。没错,我是堆了很多东西,可就如对着地摊货也有能找到宝物的顾客,并且只是你认为没人看得懂罢了。
樊刃A:……
樊刃B:文字本身没有规定拼成怎么样的东西才能算是小说,只是长久以来的千篇一律形成了共识,不,或者说是,共谋。其实任何一种所谓“文体”的东西只是某一群人共谋形成的约束,他们暗中剥夺了文字的所能构成的一些自由。当然,任何人同样都有自由赞同把这些共谋作为自己的标准,毕竟由于各种各样的共谋在时间性上的早早产生已经很难使我们再形成新的共谋了。
樊刃B:我可能只是选择了一些比较小范围的共谋,例如我写到这里的唠唠叨叨、喃喃自语,就是陷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痴人说梦的共谋里去了。我这里可能给别人众多的不耐烦,希望能够迫使他们的视线离开,其实依然是在给他们钥匙,制造另一种可能性。
樊刃A:你是在自圆其说嘛……
樊刃B:哪一种文字的组成形式不是为了自圆其说而存在的!“小说”是最为需要自圆其说的一种“体裁”了:它在通常意义上是制造某种“历史”——个人的、整体的或者更甚意义上的,而一种“历史”能够代替或者加入普遍的真实存在,就需要自圆其说——把“历史”包装成为普遍的真实存在或者它的一部分。就像谎言一样,如果说的人自己都相信,那么就成了事实了。
第十章 轮回
    “你的小说写出来了吗?”她站在桌前问我。
我转过身来,马上地,就看到了她的背影。
本来她的头发只是刚刚长过耳朵,很有《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的发型的味道,现在却是全都染成了红色,而且是樱桃般的红色,原来的意味变得很奇特了。
“稿子在桌上。”我算是在回答她,一边慢慢地踱过她的身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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