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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阵阵的往安冬的鼻子里钻,再加上被风吹起的发梢不停的在脸上掠过带来的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安冬的心跳加速起来,他不自觉的把搂着文雅的手紧了紧。
把女人送到家门口,从她的包里拿出钥匙开门,把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放到沙发上。
“水。”女人说着用手指着冰箱。
安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女人咕噜咕噜地把一瓶水喝干,一歪身子躺到了沙发上。
“文总,文总?”
“嗯?”
“您到床上去休息吧。”
“我,我在这挺好。”女人闭上双眼就要睡去。
唉,这样可不行,蜷在沙发上,歪着个脖子,一夜睡过来还不腰酸、背痛、腿抽筋?
安冬清楚的记得,爷爷刚教他隐匿追踪的时候,自己在爷爷挖的小洞里不吃不喝蹲上一天一夜,再等爷爷来叫他时,整个人都瘫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虽然,他现在再保持一个姿势,哪怕两天、三天,也可以通过自身运气调息,可这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啊。还是自己把她扶到床上去吧,唉,一个女人,喝成这个样子,也真够丢人的。
当安冬把文雅扶到床边,刚准备放下来时,女人一个趔跐向床上倒去,为了稳住身形,她猛地伸出两臂抱住了安冬的脖子,毫无提防的安冬和她一起跌倒在床上。
“阿伟,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眼里明显有一种痛苦的神色,她急切地抱起安冬的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安冬晕了,长这么大吻过他脸的只有黑冬瓜,而这个女人一上来就吻住了他的唇,这可是他二十五年来的处子第一吻。
想推开女人,跟她解释她认错人了,可女人此时就象一棵缠树的滕,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还伸出舌头在他的牙齿间用力的顶着。
对女人不能用强吧,况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安冬实在想不出法子来摆脱这棵缠树的藤,如果在格斗中,估计文雅早被摔出不知多远了。可对女人用强,真不是安冬的性格,算了,哥牺牲一点,便宜你了。
安冬的不配合,使得女人很是着急,她松开手,抱着安冬的一只胳膊道:“阿伟,我知道肯定是那坏女人勾引了你,我们近十年的感情,你不会丢下我,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女人明显醉的很厉害,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放开拉着安冬的手,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安冬摸摸自己的脸,好烫。好险啦,幸亏自己有点定力,不然还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帮女人脱去鞋子,轻轻地拉上被子,安冬象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
回到值班室,强哥早趴在刚才女人趴着的位置睡着了,同样是趴着,强哥的这睡姿咋就那么邪恶呢。
不知是因为刚才激动使得血流加快,还是值班室的暖气太高,反正肯定不是跑了这几步路,安冬觉得自己的脸象火烧般烫得厉害。他坐在电脑前,想继续玩刚才的游戏,可思绪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脑子里总是闪烁着那一起一伏的丰满胸脯和迷醉的双眼,手里就象还在握着那两团绵软。
索性关掉游戏,安冬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刚才的一幕幕又象电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重播了起来,当播放到女人解开他衣扣的时候,安冬不由得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脖子上挂着爷爷留给他作纪念的唯一遗物。
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
很小的时候安冬就听奶奶说,爷爷早就去世了,他和奶奶、爸爸、妈妈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可突然有一天,当安冬正在和小伙伴们在村边的小山沟里玩耍时,邻居阿婶慌慌张张的来把他叫了回去,等他回到家,奶奶、爸爸、妈妈和曾经的家已成了一片灰烬。
六岁的安冬被送进了孤儿院,直到四年后,爷爷把他从孤儿院里接出来,他才和爷爷来到这个无人区。
这里曾是对越反击战的主战场,茂密的原始森林和层峦叠嶂的山峰中遗留下数以万计的炮弹、手雷、地雷和其它弹药,由于工作量大,无法清扫,政府设立了一个禁止进入的牌子,使这里变成了无人区。
爷爷把安冬带到这里后,白天教他拳脚功夫、气功、冷兵器、追踪、隐匿、枪械、排爆等,甚至各种江湖切口,晚上则教他读书写字。
爷爷每月都会出去两三天,到一个边陲小镇把打来的猎物换成生活必须品。开始爷爷每次都带着他,当他十八岁时,爷爷给了他另外的任务——单独狩猎。
第一次出去狩猎,安冬就遇到了黑冬瓜。
那天,安冬跟爷爷平时出去打猎一样,带上弓箭、匕首和爷爷的猎枪。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阵猛兽的低嚎,安冬根据声音判断出这是猛兽在争食。他寻声掠到一个山头,看到一处小山沟边,一只狼和一只豹子在争夺一只山羊。
很奇怪,一般情况下,狼是不敢和比自己体型大得多的豹子争食的,况且豹子还有爬树的本领,但这只狼好象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终究是体型和本领差距太大,狼在豹子的攻击下已奄奄一息,但它仍昂着头发出低声的怒吼。安冬抽出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从豹子的右眼插进去,一直没柄,估计深切脑髓。豹子在地上蹦了两蹦,滚了两滚就断了气。
安冬走近一看,除了死去的豹子,濒死的老狼,在老狼身旁的巨石后还有一只刚睁眼的小狼。那一刻,安冬明白了,为什么这只母狼看到豹子没有逃走,保扩孩子比保护食物更重要。
安冬掩埋了这个伟大的母亲,把小狼仔带回了家。小家伙身上的乳毛还没褪掉,而且又长得胖乎乎的,活象一个小冬瓜,安冬就给它起了个形象的名字——黑冬瓜。
从那以后,黑冬瓜就成了安冬唯一的玩伴,更是他打猎的帮手。
爷爷每五年会出一次远门,有时半个月,有时二十天。
安冬问过爷爷,爷爷说:“跟兄弟喝酒。”
但在安冬的记忆中爷爷没有亲人,也从没人来看过爷爷。
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整整过了一个月,而且刚回来几天就病倒了,这次的病不象以往,来得很急。
好象知道自己要走似的,在临去的前一天晚上,爷爷把他叫到床前。
“孩子,爷爷要走了,要去陪我的兄弟去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世界。黑冬瓜被我赶走了,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但你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这无人区,你出去闯自己的世界吧。”
“爷爷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那些枪械和兵器在爷爷走后,你要把它们全部埋在我的墓里,别带出去,它们和我一样,应该属于这里。”
“这个挂坠是我留给你的唯一遗物,虽然有点旧,但它是我们兄弟情谊的延续。”
安冬接过挂坠,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银片儿,老得都有些泛黑。银片的正面是一头张着嘴的老虎,背面本来应该是平的,但却有几个明显是用锐器刻下的图案,一把剑、一支矛和一朵梅花。
说完这些,爷爷好象完成了一项重大工程,满足而又安然的溘然长逝。
爷爷的离去,令安冬悲痛万分,虽然他知道爷爷不是他的亲爷爷,可这么多年来爷爷把他养大,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功夫和各种本领,早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亲手埋了爷爷,安冬把几间茅棚从里到外的全部收拾了一遍,一如以前每次跟爷爷出门。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在等待,他知道他的伙伴不会丢开他。
十多天过去了,黑冬瓜并没有出现。
收拾好行囊,走了整整一天一夜,安冬终于走出这个无人区,当他回头准备再看一眼这自己呆了近十五年的原始森林时,赫然发现在远处的山峰上,黑冬瓜正在目送着他离开。
他知道,这一定是爷爷的命令,这么多年来,黑冬瓜已经能完全听懂他和爷爷的话,对于爷爷的命令他和黑冬瓜都会无条件的坚决服从,即使他知道黑冬瓜肯定不想他离开。
安冬对着远处的山峰,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很快他就听到了黑冬瓜的回应。
在发出几声似怨似泣的长嚎后,黑冬瓜一扭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
走出丛林,安冬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回去看看,凭着自己的记忆他找到了自己曾呆过的孤儿院,可破旧的孤儿院早就没了踪影,代之的是一幢幢现代化的写字楼。
而家在哪,他确实记不清了。
往日的记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