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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冷盼凝一声声的娇笑,宋如风转眼脱去斯文的外衣,露出男性共通的本色,他扬起大手,左右分别拉下冷盼凝肩头上的细肩带,两团雪白的丰满霎时之间弹跳出来,他大喘一口气,急切的捧住两座晶莹剔透的肉丘,揉搓着、夹弄着、弹拨着。
「你真急……」冷盼凝凝视着厨房方向的眼神闪了一闪。
她抬起手臂,迟疑了几秒之后,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缓缓地环住宋如风的肩头,把他的头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压去。
厨房大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了,罗格飞巨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背向厨房的宋如风正忙着把头埋在冷盼凝的雪丘里吸吮,完全没有发现两道锐箭般的眼神射在他的后背上。
半裸的冷盼凝已经夺去宋如风全副的心力,他完全察觉小到周遭空气的改变,他太忙了,忙着取悦她,也忙着满足自己的感官。
「啊……」冷盼凝夸张的呻吟一声,其娇其媚、其让人酥倒的程度,宛如她已然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天晓得宋如风还停留在前戏的阶段。
她任凭宋如风摆弄着她半裸的身子,一双眼却清清楚楚地盯牢在罗格飞的脸上,等到他把视线从宋如风的背上移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朝他绽放了一抹璨然的笑靥,像一朵美丽绝伦的娇花。
罗格飞扯了扯嘴角,想回给她一抹笑容,但是他的笑却像中风病人脸上抽搐的肌肉。
望着他脸上抽动的肌肉,冷盼凝似乎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想哭。
哭与笑并不能绝对代表痛苦与快乐,过度的痛苦有时会令人忍不住发笑,太快乐的时候反而会让人想哭。
她不懂罗格飞究竟是欲哭或欲笑,而她会想办法弄懂的。
缓缓的,冷盼凝抬起一只凝脂般的玉腿,像一条勾人的蛇灵活的缠上宋如风的腰,薄短的睡衣衣摆随着她的蠕动而缓缓地往上堆挤,她雪白无瑕的俏臀也因此而几乎完全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之中。
罗格飞顿时化成了石像般,他不怒不笑、不移不动,整个人僵在原地。
冷盼凝又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是她多心了,她原本是想激激罗格飞的,没想到却换来他的无动于衷。
「啊……」冷盼凝闭上了眼睛,在宋如风抚摸她的大腿的同时,再度媚人的呻吟起来,一声比一声娇软的吟哦,加速了宋如风的大掌往她的腿间挺进的速度。
「盼凝……我们结婚……明天就结婚……好不好……」宋如风显然被冷盼凝彻底地蛊惑了。这样美丽诱人的身体,他恨不得天天拥有。
「等等……」就在宋如风的大手快逼进她女性核心的一刻,冷盼凝突然捉住他的大手,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细语的说:「这里不舒服,我们到房里去做。」
相较于宋如风的被冲昏头,冷盼凝显得过度的清醒。
她恨自己的清醒,她想迷失,想迷失在除了罗格飞之外任何男人的怀抱里,这样她才能彻底忘记,忘记罗格飞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欢愉与难堪。
「好……我们到房间去……」斯文的宋如风此时倒是显得力大如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缠在他身上的冷盼凝拦腰抱了起来。
等到冷盼凝垂新把视线落在厨房方向的时候,停驻在门边的罗格飞已经失去了踪影。
撑在脸上的娇笑一瞬之间垮了下来,她美丽的眼睛失去了焦距。
没有了罗格飞的身影,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望向何方。
哪里是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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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乱的被褥里爬起来,随手披上一件睡袍,冷盼凝呆愣愣地走到梳妆台前,机械化的抽出一张卸妆面纸,用力拭去脸上的彩妆。
宋如风已经回家去了,她再也不用顶着一张女强人的嘴脸了。
拭完了妆,她从镜子里看见白嫩嫩的脖子上多了几处血红的伤口。
那是什么东西?过敏吗?
她恍恍惚惚地抽开衣带,翻开身前的睡袍,发现乳房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红痕。
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被宋如风抓、捏、咬、吸的痕迹。
有几道伤口显然已经破了皮,不见还好,见了难免隐隐作痛。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不是做爱吗?做爱怎么会做到伤痕累累?
以前她和罗格飞……不是做爱,只是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他也不曾把她弄得这样凄凄惨惨的,为什么远比罗格飞温柔千倍、百倍的如风竟会把她弄成这副见不得人的德行?
如风在床上就像只自私自利的野兽,他压得她好难过,他的抚摸一点也不舒服,不像罗格飞……
罗格飞的抚摸总让她舒坦得浑身都要战栗,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哪里不一样呢?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歪着头切切地思索了起来。
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罗格飞的手掌又粗又大,但是为什么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如风的手掌略小却是掌纹细致,摸在她身上的时候但觉不痛不痒,竟把她捏弄成这副德行。
真惨!除了把自己弄得惨兮兮之外,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得到如风对婚姻的承诺,算是奖励还是惩罚?她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如果和如风结了婚的话,她身上岂不是天天都得带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伤痕。
伤痕倒也还好,天天得忍受如风在床上粗鲁的劲儿才教人受不了。
和罗格飞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度以为男女之间的情事应该都是美妙得不得了才对。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又黯淡。
怎么样呢?罗格飞是怎么样爱抚她的呢?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弄乳房,闭上眼睛,幻想罗格飞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她记得那种舒服得好像到了天堂的感觉。
「噢……」她轻逸出低吟,完全沉溺在虚幻的快感中。
不应该把罗格飞逼走的,至少他很会做爱,和他上床很快乐。她一边呻吟,一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我从来没有遇到像你一样和我这么合得来的女人。
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做到四肢发软、两眼昏花,快乐得甚至觉得就算是死了也不打紧。
如果你肯诚实一点的话,应该会承认只有我才能给你那种激烈的高潮吧?
什么合得来?全是她的身体自己在乱来,她的心里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挂着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好好笑,好笑得她都想哭了。
「拜托!麻烦你先关上门再想男人好吗?」
关上门再想男人?冷盼凝似笑非笑、欲哭未哭的表情僵愣住了。罗格飞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来着?
心念一闪,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罗格飞的脸果然清清楚楚地倒映在镜面里。
她愣了一秒,旋即意识到双掌还压在双乳之上,还有刚刚她因为幻想而发出的呻吟声想必也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放开乳房,冷盼凝红着脸拉妥身前的睡袍,重新把带子系上。
「看来宋如风也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盯着她颈子上的斑斑红痕,罗格飞若有所思的说。
他始终把冷盼凝捧在掌心里来疼、来爱,不管有多失控,也不曾下手伤了她,那个宋如风竟敢把他的心头肉弄得伤痕累累。罗格飞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不关你的事。我以为你走了。」垂下脸,冷盼凝倔强的说。
和如风上床原本是一个赌注,而她却赌输了。
输了就该死心,输了就不该再有任何痴心妄想,她已经认了。
就算她和全世界的男人上床,罗格飞只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她不该傻得去试探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我把厨房里的碗盘碎片都清除干净了。很抱歉,一时失手把你新买的碗盘都打碎了。多少钱,我会赔给你的。」他跪在厨房的地上清除碗盘碎片的时候,冷盼凝想必正和宋如风在房里打得火热。想到这里,罗格飞愈发握紧了双拳,握得指关节泛白作响。
哪有人能一时失手到把厨房里所有的碗盘都砸碎,真是奇哉、怪哉,但若要说罗格飞是在吃醋的话,那更是打死冷盼凝也不会相信的。
「算了,甭赔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你做的菜和蛋糕很对如风的胃口,我还没谢谢你呢。」冷盼凝决意不再为他心存妄想,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