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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扬最后一个站起来，最后一个与讲师握手。孟讲师微笑着看着子扬：“你好！你是杨子扬把？听他们说你很帅气，果然不假。听说你很有口才，还没有见识过。来，和你聊聊。”
子扬逃不过异性的吸引。孟茹带子扬来到男孩卧室，门虚掩上，她清澈的嗓子和淡淡的笑容，有着穿透性的亲和力：“来广州还习惯嘛？”
子扬跟孟茹坐在床边上，点了点头：“还可以。”
“他们有没有教你唱歌？”
子扬摇了摇头：“没有。”
孟茹似乎有些失望：“有一首刘德华唱的〈今天〉很不错有时间让他们教你。你刚从上海过来，对上海一定很熟悉。上海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有朋友在上海。有机会我去上海一定请你给我做导游。”
子扬笑了笑：“求之不得。”
。。。。。。
孟茹很健谈，从陈年往事到此情此景，从理想到现实。从感情世界到物质生活。。。。。。子扬从来没与人这样的畅谈过。即使与马琳最多只会聊半小时，而和面前的女孩一聊就是一上午。
孟茹没有留下来吃午饭，那个下午子扬的心情很好，坐在客厅里看书。门铃响了，杨宾去开门，进来一个瘦削的男人，其他人对他很热情，称呼他冯主任。子扬礼貌地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冯主任来到桌前，坐到子扬对面。杨宾倒了一杯水给冯主任，冯主任翻了一下桌上的书，子扬没有说话。冯主任翻了一会书，问子扬在看什么书？
“<；大败局>；！”子扬回答道。
冯主任点了点头：“嗯，这书是要看的。给人很多启示，像巨人集团、秦池。。。。。。这些都是很好的反面例子。多看看是很有意义的。”冯主任把手里翻的书放到桌上，转换了话题：“在这儿住还习惯吧？”
子扬略略点了一下头：“还凑合。”
冯主任淡淡地笑了一下：“刚到这里，这种环境、这种生活方式可能不太适应，对自己的推荐人有很多不理解。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每个人到这儿都会有一个从不认可到认可的过程。我们这个体系是发展比较快的体系，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多和大家沟通。不愿意和推荐人说，可以和家长、主任谈。对我们体系对我们网销这种销售方式有不理解的地方提出来，你慢慢的会发现我们这种销售方式的魅力。”
子扬依然略略点了一下头，没有出声。其后还谈了一些话，场面有些尴尬，聊着聊着没了话题。大家沉默了一会。冯主任起身告辞，子扬站起身来，冯主任伸手过来，握了一下。
第五章、做思想工作（一）
吃饭的时候气氛最活跃。大家会讲一些笑话、小故事、脑筋急转弯之类，以及经历过的有趣的或者感触较深的事；也谈体系的发展，谈在顺德大良时的事。至于为何从大良来到市桥从来没提起过。或许是体系的发展扩大吧？子扬没有问。大多数时间他只是在作看客…这个地方是要离开的！
早上，子扬依然被朗读声吵醒；依然做早操；依然是炒饭大米粥；依然是所谓的家庭式业务洽谈会；依然是在讲师付出之前自己推荐唱歌。不同的是今天的讲师居然是杨宾扎着领带，身子坐的板直，很不自然，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主持人介绍完毕，杨宾也滔滔地讲起来，所讲的内容完全是董文珠、孟茹所讲的内容，只是开场白和结束语有些变化罢了。不过杨宾讲的并没有句读，也没有抑扬顿挫，似乎只是在背，象一锅粘稠而且烧焦了的粥。子扬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张扬碰了他几次，希望他能认真听讲。子扬还是忍不住，这是对杨宾讲课质量的生理反映，如之奈何？
杨宾讲完了，主持人陈文站起来：“听完杨讲师的制度课。我想大家一定深有感触，给大家两次推销机会。。。。。。”孙化勇、张扬、马玉娟站起来自我推销。张扬看子扬还坐着，把他硬拉了起来。子扬站了起来没有出声，没有把握所谓的机会。结束的时候，子扬最后一个与杨宾握手，子扬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邪的笑。
“家庭式业务洽谈会”结束之后，杨宾带子扬出来，再一次来到了六楼。张主任不在，客厅里有五六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边看书。看到杨宾和子扬进来，纷纷站起来很热情地打招呼，董文珠、孟茹、冯主任是子杨见过的，还有两个男孩：范成华、玉金彪。范成华留着长头发蓬松着几乎盖住了脸，厚厚的圆眼镜，鼻子有些突出，嘴角上生着一颗痣，一米八的个头，有些弓背；王金彪是个退伍不久的军人，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精瘦干练，没有读过几年书。
杨宾跟冯主任到洗手间左侧的房间里去了。孟茹给子扬倒水，董文珠拿一个凳子给子扬坐，自己挨着子扬右边坐了。孟茹把水放在桌上，坐在子扬的左侧。气氛活跃而轻松。董文珠拿了两个歌本给子扬：“来，给我们唱首歌吧，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子扬摇了摇头：“我唱不好，还是你唱一个吧！”
董文珠也不推辞：“好！那我就唱一首<；粉红色的回忆>；：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笑咪咪。。。。。。”大家随着歌声打着节拍，很整齐。董文珠唱完，依然要子扬唱。孟茹、范成华、王金彪也让他唱。子扬见推脱不过，翻了翻歌本，唱了一首<；雨一直下>；，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冯主任和杨宾从房间里走出来，孟茹让座，冯主任坐在子扬边上：“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你来了态度还可以，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一点都想不通，这是什么呀？这些人在搞什么呀？这明明就是传销嘛！他们给我说话我也不理，他们要我唱歌：你们这群大骗子，把我给骗来了，好我就唱给骗子你们听。。。。。。”
子扬打住了他的话： “那好，你现在再唱那首歌给我们听吧！”
冯主任丝毫没有推辞，唱了起来，唱的是说谎：“。。。。。。我就看看看透了你说的谎，却逃不去情丝纠缠。。。。。。”
近中午的时候，子扬和杨宾回“五楼”，临走时，冯主任拍了拍子扬的肩膀：“你在这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讲，刚刚接触肯定会有些不适应。”
在这里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气氛看上去比较活跃，不过总有些不自然，显然有些东西是刻意的。子扬总觉得很无聊，没有事情做对子扬而言是一种折磨。这地方是不可能呆下去的。他提出要去广州市区看看，杨宾只是推脱。
下午的时候，张扬拉子扬到阳台上，拿凳子坐下。张扬看着子扬：“我总觉得你好象有心事。”
“是吗？”子扬淡淡一笑，“你看我有什么心事？”
张扬想了一下：“你对我们体系不理解是肯定的，另外似乎还有别的事。”
子扬垂了头没有说话。张扬拿了一张纸细心地叠着，叠完了给子扬：“送给你。”
子扬接过来，是一颗心，笑道：“你的手很巧。”
“是嘛？”张扬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还会叠好多其他的呢：千纸鹤、纸飞机、小衣服、小船、青蛙。。。。。。有时间我教你。”
“好啊！”子扬把玩着那纸叠的心，幽幽地看着外面。张扬没有说话，可能她知道子扬会开口的。
“你觉得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子扬回过头来看着张扬的脸。
张扬浅浅地笑着，有些得意：“怎么说呢？这个话题很敏感呦！”张扬咬了一下嘴唇：“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追求的是事业，而女人呢？只要有爱情就可以了，只要有个男人保护她、爱护她、体贴她、永远疼她、给她一种安全感就可以了。如果立个标准的话，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是：成熟、稳重、幽默、体贴、有安全感、衣着有形有款、做事有板有眼、如父、如兄。我是这样以为的，不代表别的女孩啊！”
子扬垂着头：“哇！要求蛮高的嘛！你谈过恋爱嘛？”
“谈过，”张扬底着头摆弄着手指，“感觉挺朦胧的，在谈恋爱的时候，女孩子往往是心口不一的，可以说是口是心非的。”
子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缪论！”
张扬笑了笑：“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