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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正文完结+番外)-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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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隐瞒,不过是假戏真作,以防万一泄露了消息。可他什么都不解释,也不怕别人误会他。

最可悲的是,解释了更被人误会…… 

她根本应该第一时间想到这点,却还是如常人般先是怀疑他!甚至在一瞬间还冒出他也在利用她的念头。

廉宠懊恼不已,静静等候他辩解,可以他的脾气,又还怎会屑于自辩呢?

天啊,她到底在搞什么啊!

廉宠愁眉苦脸,茫然无措,目光游移,却不意看见点点血迹将青衣染墨。

她猛然抬头,男人依旧冷漠沉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那握着缰绳青筋暴出的拳头——他在强制压抑巨大的愤怒与悲哀。

再也无法思考,她跪坐而起,自侧面揽住那宽厚肩膀。他往后闪了闪,身躯略僵,终是轻叹口气,晕染一抹苦笑。

马车辘轱,碾着泥土继续前行。

她忽地想起什么,再次徐徐轻语:“你这么急着捣毁月坞……是因为我?”

宇文殇身子一僵,轻哂摇头:“月坞是内疾,旧沧之治,始于灭坞。”

廉宠明白,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他的野心,在于统一整个麟云大陆,与兀子飞一战是迟早的事。无论是除世家,实现中央集权;还是灭月坞。都是为了日后战争爆发,炤西线、北线皆无虞。而以身犯险,采用如此激进的方法一举实现他灭西覃的第一步,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虽不肯承认他有私心。可她敢笃定,他必有私心,而那私心,便是她。

廉宠略微犹豫,轻道:“我的伤……是姚墨干的……不是风羿昊……他,对我还算客气……”

宇文殇面色骤冷,敛目不语。

两人再次沉默,廉宠偷眼扫过他,欲言又止,如是三番,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宝贝……”

软语娇哝,来得突兀,宇文殇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继续驾马。

廉宠又想了想,突然探头对准他脸颊“啾”了一下。

宇文殇微怔,凤目黯然,嘴角一闪而逝讥讽之意。

廉宠捕捉到了,心里沉甸甸的,隐约有些明白。

前科不断的她的每次故意讨好,在他眼中,都成了蓄意阴谋,虚情假意。

她莫名想起他以往说过,更喜欢失去记忆后的她。那时的自己虽然怕他惧他,对他的爱亦远不如现在的自己,却从不曾欺骗于他,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信任他,他又怎能不爱?

可现在的自己呢?

这次见面以来,她总在不停地道歉,然后继续不停地伤害他。其实她并非存心,潜意识中,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对她而言根本无所谓。可偏偏是在这敏感的时刻,唉,廉宠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就不知道特别留意点么!

唉……她也算不上个东西。

…》…》…》…》…》…》…》…》…》…

两人马不停蹄赶路三日,途经一座城池,改换行头做行商打扮,雇了崭新马车,这夜便投宿于客栈中。

连日不曾好好休息,廉宠头贴枕头几乎是晕睡过去。到了深夜,闻得身边悉悉簌簌,疲惫睁眼,片刻之后,秀脸酡红。

本就单薄的衣衫早被褪至腰间,男人粗重压抑的低喘在耳畔此起彼伏,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含住她耳垂,轻轻舔舐优雅颈项,又恐惊醒她般浅尝辄止,如是三番。

裸背紧贴他胸膛,后腰间抵着炽铁,她能感觉到那结实的左臂上下□。

客栈的床自是比不过皇宫王府大床,随着他压抑有节奏的震动吱嘎作响。

她装睡本事一流,十分镇定地保持姿势,觉得过了几乎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动作幅度渐渐加快加重,喘息声亦越来越大,呵得她耳朵滚烫。一阵激烈的响动后,她感觉后腰一片濡湿,悉簌声再起,他似乎取来什么东西略作擦拭,便将刚才忙碌的手探到她胸前,紧紧收住,发出沉重的喟叹。又以唇反复辗转在她侧脸落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细吻后,手臂越抱越紧,渐渐安静。

下半夜,廉宠再也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炤山是环形山脉,大家想象青藏高原的地形,也就是说西覃偏安西南(但是西覃不是高原哦~),以炤山在北边、东边隔开,与其他地区唯一出口便是离台和金门关。




殇月吟·龙牙斩

重返此世逾半年,廉宠看尽世间繁华,亦爬山涉水深入不毛,可这一路前往金门关,她才真正目睹了百姓生活。

途经一村,见白发没齿老人衣破裳旧,孤寡无依,只身一人,仅贫田几亩聊以为生。然而官兵索租,犹若狼虎,径取田契为抵押,扬长而去。可怜老人弃杖追出破屋,跌坐埂上嚎哭不止。宇文殇视若无睹,廉宠实在受不了老人那凄厉苍凉的哭声,上前塞给老人银两,问他膝下子女何在。老人闻言捶胸哀啼,泣咽愈厉。

他本三世同堂,四男一女。十四年前长子征戍景安关,从此一去不复返;七年混战,次子、小儿与长孙、次孙皆被沧北抓役,孰料一场水淹十海,全丧命黄泉。屠魔灭绝人性,带精兵奔袭黄金峡,沿路抢杀村庄,他女儿所在之地惨遭洗劫烧杀,被兵士□后便投河自尽。老妻哀痛欲绝,一命呜呼,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无依,子孙无继。

廉宠听得冷汗涔涔,坐立难安。反观身后马上的当事人,面色如冰,残酷无情。

又经一城。当年她前往厉苍山曾路过此地,因三国交界之处,市集鼎盛,繁华异常,花遮柳护,凤楼龙阁。可如今放眼望去,城破墙坯坍,荒草生街上,十室九空,哪闻歌笑。民枕倚于墙壁,妇幼单衣难避寒暑,一派萧瑟!

这还是好的,更多的,是万里乱葬,白骨如山无人收,野鬼冤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开始时,廉宠总忍不住想帮帮他们,多少银两救济,可聊不上两句,老幼哀泣,怨天尤人,除了那日遇到的老者想是不欲再求生存,声声嘶嘶咒骂屠魔罪孽,其余皆避而不谈,只哭战乱,无处申恨。

到后来,廉宠望见惨事便绕路而行,不敢再听,不敢再问。

所见所闻,离七年混战已过去近六年!

空山幽寂,飞马踏蹄。

两人疾速掠过一片废墟,廉宠回头,依稀可辨此处曾为村落,已荒败多年。她心下酸涩,怔怔望着身旁坚硬冷漠的身影。脑中莫名浮现数年之前的一段往事。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那时的她,听着大娘的感叹,低眼看着怀抱中的婴孩。

那时的她,笑着对张经阖说,如果有一天宝贝真的当上了皇帝,希望他是个好皇帝……

如今,那婴孩已经龙登九五,贵为至尊,却亲手造就了一场蔓延大陆,历时十数年,甚至更久远的灾难。

她曾经是特种兵,接受执行任务,亦曾参与国际间的战争,对于杀戮,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早就麻木了。她明白,只要是杀戮,就无所谓正义,始终有人受害,有人痛苦。她见过人民反战游行的激进,目睹过无辜人质平民受害现场,可在现代,她看到更多的是人道主义,国际救援,生活于纸醉灯谜的繁华都市。

战乱流离,民不聊生,对她而言是多么苍白的文字。

七年前(宠的七年,炤国的二十六年),她的心曾经因杀戮而触动。云州战事,她也为流民而迷茫伤怀。可此时此刻,面对这场由至亲之人酿成的惨祸,她才一步步真正理解了玄算面对世间第三劫的悲悯无力,体会到龙舞看见血海漂橹百姓无辜受灾的愤恨怨怼。

…》…》…》…》…》…》…》…》…》…

这一夜,两人再次露宿野外。

一路上,廉宠越来越沉默寡言,今日更是整天不发一语;心思沉重。生过火后,于溪边略作洗漱便和衣躺下。

宇文殇看着身边的她,眸中霜重。探手轻抚发丝,绕于指上,冷然低语:“你……有话对朕说吧。”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廉宠睁目,不动不语。

他手指极凉,搁于她颊侧,凤目紧阖,宛若冰雕。

死寂无声,柴火噼啪噼啪,炸起火星。

半晌,温暖柔荑抚上大掌,缓缓轻拍。宇文殇眸中霰雪初融,动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蝶吻,手臂揽月,圈入怀抱。凤目中,却不意流露慌张悔意。

他突然有些怀念失去记忆的她。至少那时,她的恨便是恨,爱便是爱。可如今的她,恨,他撕心裂肺;爱,他胆战心惊。他已经畏惧面对幸福背后的真相,畏惧再次自云霄跌落地狱。

树影萧疏,空山夜风。

廉宠秀目明明,再无睡意。沉默片刻正欲开口,忽闻远处马蹄阵阵,两人一同起身,相对而视,顾不得马匹,迅速隐于黑暗中。

来者一人一马,勒于篝火前,旋身踱步,马鼻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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