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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汪琦张大嘴,眼珠偏向迟五月,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啊咳。”五月用力咳了一声,“大哥,你说服她去照CT了吗?已经确诊了?”
“没有,不知道她自己怎么知道的,说什么也不肯去。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很多事欺骗自己比面对事实要容易得多。其实,我也没有勇气接受。”
汪琦翻了个白服,嘴快地道:“那万一不是呢?我当初也只说怀疑,没说一定啊?你们不去复查,在那儿胡思乱想,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其实她本来就……哎哟,你捏我干吗?”
五月粗声粗气地道:“大哥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在这儿乱说话了好不好?”一面说一面用眼睛狠狠瞪她。
“哦。”汪琦吐吐舌头,埋头吃饭,又差点说漏嘴。要是让大哥知道她误传,一定会生气,那么他们明年夏天二度蜜月的旅费肯定泡汤了,她和五月的工资刚付清了房子的贷款和车的首期,她可不想等上个一两年。
“大哥。”五月道,“既然这样,你们就快点办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家里面我会帮你。”
迟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你,五月。”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看你过的幸福,我们也觉得幸福啊。”
“嗯。”迟骋起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我吃饱了,先走了,不管怎样大哥还要说一声谢谢。”
五月右手握拳,挥了挥道:“加油哦大哥,我等着叫戚无艳嫂子呢。”
“会的。”
待迟骋一出门,汪琦便叫道:“喂,你怎么回事?叫你想办法帮我跟大哥解释清楚,你可倒好,还故意误导他。你明知道戚无艳不是肺癌,干吗还鼓励他们尽快结婚?为什么不等说服了妈再办?”
五月悠闲地继续吃饭,慢吞吞地道:“这两人已经拖了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决定结婚了,我当然要推波助澜。现在告诉他们真相,保不准又出什么岔子。有什么话,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说。”
“嗤,他俩早就是熟饭了,再煮就成粥了。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不说,也等于在帮大哥的忙嘛,是个是可以叫做将功补过?咱们的蜜月旅费是不是就能保住了?”
他瞪她,“你啥时变成财迷了?”
她又踢他一脚,“你才是财迷哩,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不就是个教书的?我在乎过吗?呜呜,我妈告诉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还不信,结果你看……”
于是重复的戏码上演,他急忙说好话哄她,哄得她乐了,她便回头来问踹疼了没有,于是两人继续甜甜蜜蜜地吃饭。工作这么紧张,生活这么无聊,婚姻这么枯燥,不时常调剂调剂,爱情很容易退热的。
“无艳,你在看什么?”迟骋从浴室中出来,就见戚无艳坐在矮柜前,认真看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自身后搂住她。
她抬起头来,暖暖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道:“我在看银行传过来的资产明细。”
“哦。工作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别太劳累。”
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懒懒地道:“有没有兴趣知道我现在有多少个人资产?”
“没兴趣。”他贴着她的耳垂吹气,“我只对你有兴趣。”
“呵呵,好痒,别闹,我有正事跟你说。”
他倚到床头,把玩着她的长发,问:“什么事?”
“先告诉我你在新科技园区的投资案谈成了没有?”
“正在谈,干吗问这个?”他们对彼此的事业很关心,但通常都是通过商业渠道获得消息,未曾面对面地询问,尤其是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事情。
她不答,继续问:“可是你在煤厂的那几批款还没有收回来。”
“是啊.所以我才没有贸然在投资案上签字,如果款子不能如期收回,就会又陷入资金周转不灵的状态。我在想,也许可以再向银行申请一笔贷款,或者找一个短期合作伙伴。”他顿了顿,挑眉道:“你不是想做我的合作伙伴吧?”
她笑着点头。
“你哦。”他拧一下她的鼻尖,“怎么总是对我的东西感兴趣?我只是想找一个暂时的合伙人,这个案子不适合“实通’的。”
“我知道,我想以个人名义入股。”
“个人名义?”他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对‘骏原’的股权虎视眈眈啊。你喜欢的话,我无条件将10%的股权转让到你名下。”
她摇头。
“那么20%?”
她再摇头。
他笑道:“你不是想要整个‘骏原’吧?”
她也笑道:“如果是呢?”
他先是脸色一沉,随后又笑开了道:“结了婚,你就是‘骏原,的老板娘,不如不要在‘实通’做了,与其帮美国佬赚钱,还不如来帮我,我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你。”
她挑眉道:“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
她摇头笑道:“我知道‘骏原’是你的一切,你的第二个生命。放心吧,我不是想要‘骏原,反正结了婚资产要共享,我手上的这些钱也不打算在‘实通’入股,不如就交给你帮我生利息。”她脸色一暗,叹口气道:“反正我没有别的亲人,将来我走了,所有的东西还是留给你。”
“无艳。”他抓紧她的肩头,惊慌地喊:“你说的什么傻话?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复查,说不定只是误诊,医生说的是肺炎不是吗?就算真的是癌症,我也要想办法治好你。”
“迟骋。”她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望着他惊慌焦灼的眼神,心痛地道:“别傻了,你明知道医生那么说是经过你授意的,你心里也存着侥幸的希望不是吗?如果去复查,那么就连这点希望都没了。”
“可是,我不想你整天抱着颓丧的想法过日子,不想你用交待后事的话气跟我说话。是,我承认‘骏原,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第二个生命,但现在我的一切和第二生命中还有你。与其整天担忧什么时候会失去你,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真的这么想?”
“对。无艳,”他深切地看着她,“我知道这样想很自私,对你很残忍,可是,该面对的我们必须要面对,拿出你在商场上的勇气来,我们一起去面对。”
她怔怔地出神,好久才轻叹一声道:“好,我去复诊。不过,最好在结婚之后,因为我怕,无论结果是肯定还是否定,我都没有勇气嫁给你了。”
“无艳。”他的心猛然一阵抽搐,声音也颤抖了。她是什么意思?答应嫁给他,就因为她处于对生命朦胧的恐惧中,想找个人来支撑吗?他再一次做了她“机缘巧合”下的选择吗?
没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她已经欺身上来,紧紧搂住他,自私地索取,“迟骋,爱我,让我感觉到你爱我。”
他安慰自己:起码,她渴望他,需要他,选择了他,是不是机缘巧合又有什么关系?密密实实地吻上她,他在她耳边沙哑地道:“无艳,明天去看婚纱吧。”
她以热情承接他的热情,喘息地道:“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娶我?”
“对,我不想等,一刻都不想等。”
“好。”
“无艳,无艳,”迟骋一路追出来,哄她道:“你别生气,我们到别家去看,也许有更好的。”
她愤愤地道:“不看了,没心情。”
“小心身体,不要为了一件婚纱生气。”他急着去拉住她。
她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结婚吗,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总要慎重一些。可是那个设计师竟把婚纱给毁了,他对我们有意见也不能这么做,我到要看看他以后在这还能不能混。”
“哎呀!”她光顾着生气,没看路,脚步又快,跟个女孩撞了个满怀,撞得两人都差点跌倒,迟骋急忙扶稳她,女孩的男伴也扶好她,指责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人啊?”
戚无艳刚才在婚纱店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正想发作,看清对面的人,又把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惊疑道:“原来是你啊。”
迟骋也认出那男人就是给无艳看病的、喜欢乱模的医生,看样子女孩是他女朋友。医生看清他们,笑道:“原来是你们啊。”
女孩揉着撞痛的肩膀,疑惑道:“你们认识?”
“哦。”医生道:“一个病人,你不知道,我还差点给人家误诊了呢。”
“误诊?”另外三人齐声重复。
“是啊。”医生不以为意,“这位小姐患了肺炎,我经验不足,担心是肺癌,本来想让他们做个CT确诊的,刚好李医生在,人家是老专家了,一眼就看出不是癌症。幸好我嘴不够快,要不然岂不是让你们空担心一场?咦?”医生看着两人灰白的脸色,关切地问:“你们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哦,没。”迟骋下意识地回应,拉着魂不守舍的戚无艳,道:“我们先走了。”
直到回到车里,两人仍然无法从震惊中恢复,相对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