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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现代女性恋爱婚姻观:虽然·但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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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依
那次进修结束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小雅正在沉睡,电话突然响起。小雅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她用毛巾挡了挡儿子的耳朵,接起了电话。号码很陌生,小雅有种预感,但她没说话。
小雅,是你吗?果然是陈歌的声音: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有事吗?小雅没说“没关系”,她不能纵容他。她要让他知道她的生气。恰好何杨出差,如果何杨在家呢?而且,即使何杨不在家,还有儿子的熟睡和保姆的口舌。
小雅,你过得好吗?
很好。小雅说。她想,他那种调子又来了。
我在新疆,布尔津。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没有。你怎么在那里?
我特别想你。陈歌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地说。小雅听出来了:他醉了。他讲新疆的雪山,戈壁,工艺品,羊肉串。小雅静静地听着。他说了很久,有时候语音激亢,有时候囫囵不清,有时候又像是在低低地啜泣。然后,他终于困了似的,自顾自地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他又把电话打到了小雅的办公室,道歉。说新疆和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他还以为没那么晚,而且,确实喝多了。
我乱说话了没有?
没有。小雅说。
小雅问他在新疆干什么,他说公司在这里接了一笔广告业务,是给一个景区做整体推销设计。工作之余,他发现有许多事情可以同时做,便和几个朋友合计着,凑了一
些钱。投资是各自入股,到期按比例分成。还感叹这里的前景应该是相当相当好,因为国家开发大西北的气候,当地政府对投资者的政策十分优惠,低本高利,毫无问题。
小雅无声地笑。如果说“低本高利”她只是怀疑,那么“毫无问题”就是天方夜谭。世界上的事有什么是毫无问题的?往往毫无问题的,问题最大。
你们能投资些什么项目?
开煤球厂,包地。
小雅大笑。
别笑,这是真的。陈歌说:新疆的寒冷期非常长,人们习惯于烧炭,但是烧炭的弊病由来已久。价格昂贵不说,对空气质量的影响也很大,一到冬天,这里的天就是灰蒙蒙的。直接伤害着人们的身体健康和居住环境,同时也浪费了优质的煤泥——人们都把煤泥当垃圾白白扔掉了。如果开设煤球厂,利用这些煤泥做蜂窝煤,就可以消其害利其废,成本极低,再加上当地政府的趋向引导,一定会有很好的市场。包地则是因为新疆的闲地很多,广袤无垠,几乎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且承包费非常低,每亩只有十几块钱,还可以先赊着,简直等于白捡。随便种点什么油葵和棉花,一年就能得到双倍的回报。
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小雅说:祝你成功。
过了一段时间,陈歌打来电话,说煤球厂已经投入运营,销路很好。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说他的地也承包好了,一千亩。
那你就是个大巴依了。小雅笑。陈歌说过,新疆管地主就叫巴依。
是,当年给你们家种地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来新疆种地。一千亩呢,开着车绕一周也得一个多小时。你有时间过来,可以品尝一下巴依婆的滋味。
才不。小雅说。这两个字的音节被她清清脆脆地吐出来,有些羞怯和娇嫩。然后她问他开什么车绕的一小时一周,是宝马呢还是驴车,心里着实有些替他高兴。这应该是个契机,如果能让他的生活从此真的有了起色,有什么不好呢?如果,一切真实的话。
陈歌又聊起老家这边的情形,小雅问他家的运输队,他说两年前就不行了,早散了。车出过几起事故,赔得一塌糊涂。现在他家的日子很不好过,父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很需要钱;姐夫去年得了癌症,也需要钱。他的经济压力很大。说起这些,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小雅的心情也随着他的声音低沉起来。她听着他的叙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好过的日子她经历过,但她从不对别人这么倾诉——除了何杨,因为那段日子,是何杨陪着她走过的。她忽然觉得何杨是那么亲,那么亲,亲得就像她自己一样。如果何杨对她这么倾诉,她会心疼他。
但陈歌,她不。她只是表示沉默,维持一种基本的礼仪。她知道,对陈歌来说,这种倾诉就是发嗲,一种变形的嗲。她不喜欢他的嗲,但也不妨碍她用耳朵暂时地收一收,表示一下她的起码的底线的仁慈。
而陈歌的另一些嗲就有点儿像是在考验小雅的耐性:
哎呀,好累啊。快从电话那边钻过来,给我按摩按摩。
好,你闭上眼睛。十分钟后我就把自己传真过来了。小雅笑。
我还没告诉你传真号呢。
我知道。
多少?
250250250。
不是。
那你说是多少?
520520520。
小雅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是累吗?让你的耳朵休息。
和你说话就是一种休息。陈歌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娇气。我是吃过苦的人。
吃过什么苦?是不是在那八年里?
回头,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陈歌说:我会倒在你的怀里痛哭一场。
本来聊得好好的,他这句话让小雅怔住了。他倒在她的怀里?这话真新鲜。可她讨厌这新鲜。这新鲜对她没用,打动不了她。她还需要倒到别人的怀里痛哭一场呢。去他妈的!
还有一次,他又喝多了,大白天就喝多,小雅一听那种云山雾罩的语调就烦,可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向小雅诉苦,跟她说他这一段时间特别不顺心。
怎么不顺心?
怎么都不顺心。买包烟都得和人吵一架。警察见了我都往我身上蹭。
那你躲着点儿。
我又没犯罪,干吗躲着点儿?
惹不起就要躲得起。
我不躲,偏不躲。
小雅真想摔了电话。她厌烦这嗲,厌烦极了。嗲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发嗲,只能对自己的妈妈或者是那些无数次对自己嗲过的女人。只有吃软饭的,把自己当作女人去看的男人,才会习惯和喜欢这样无缘无故地对一个没有切实关系的女人发嗲。——还有他对她以前的种种心计和企图,都像一个吃软饭的。
她对此深恶痛绝。
可她还是和他来往着,没有真的痛绝。她不想让事情没有退路,也没有必要让事情没有退路。她也有些好奇:总觉得这些拉长的动作都是一种掩饰,最后陈歌会有一个亮相。那么,他到底想怎样?又能把她怎样?还有很长时间里,小雅一直觉得还有什么原因,可又一直找不到那个原因。有一刻,小雅突然明白了:那个原因就是,他偶尔表现出的细腻熨帖的关怀和呵护,让她贪恋。
沙里淘金,金只是一点。可她还是看见了那金,并且为了淘出那点儿金,便把沙也捧在了手里。
原来,在自己深处,是这样一个匮乏的女人,一个对疼爱如此渴望的女人,一个彻底孤儿身份和孤儿心态的女人。她已经年过而立,为妻为母,经常微笑,风姿绰约。做事朗利果敢,冷静成熟。说话省净简约,玎玲有韵。可是,在最潜层的意识里,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饥饿的孩子。何杨是她的父亲。但仅有一份疼爱对她是不够的。她还是渴,于是,就饥不择食。
一天,小雅正在开会,把手机调到振动。一个多小时的会议下来,小雅的手机像按摩棒一样不停振动着。会结束后,小雅一看,全都是陈歌的。小雅打过去,问他什么事,陈歌说:算了,没事。
小雅挂掉了电话。她突然嗅出了一种气息:他又要向自己借钱了。肯定。他说他在新疆干这个干那个,赚多大挣多少,其实都是在给她下饵。他还是想钓她的钱。现在,这个要开口的时候到了。
她不会借给他。决不。他不应该忘记他第二次借钱时,她说过的原则——她不想把金钱和别的东西搅在一起。如果和一个男人有了金钱关系,那她和他就绝不会再有别的可能。当时她让他选择,他放弃了金钱,选择了和她的可能性。现在,他想把可能性放弃,去选择金钱。他已经开始在这二者之间摇摆衡量了。
周末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小雅刚到宿舍就接到电话,一个男生要她出来参加活动。
什么内容?
洗澡。
小雅失笑。洗澡有什么稀罕?哪个宿舍都有卫生间,二十四小时热水。况且,和一个男生去洗澡,现在?
我们俩去洗澡,你受得了吗?小雅笑。
别自我感觉太好。在我的眼里,你是同性。那人接得很快:别磨唧了,群洗。现在北京最流行的请客方式就是洗澡,懂不懂?老土。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疯疯癫癫地开到一家洗浴中心。分别到男部女部洗澡,按摩。洗完澡,小雅穿上浴袍,走到大厅。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每天见面的人忽然都穿上了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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