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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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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我是不是待他太刻薄苛刻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疲倦地在床沿上坐下去,坐了一会,我颓丧地看看阿娣,忍不住地诉说起来:“阿娣,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被拘留了。”
阿娣谅解地看看我,想了想,推心置腹似地说:“别着急,或许可以找找柳先生?”
我怔了怔,没响,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我家里来的陌生女人,她似乎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主子了似的,而我自己的态度也很暧昧,有时候下决心要把她赶走,可是有时候看见她围着我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的,马上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可见人性里一半是动物性,动物与动物在一起孵久了亦会孵出感情来的)。
迟疑了一下,我问:“柳先生……有来过电话吗?”柳果庆每天怎么与阿娣联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她主动打电话向他汇报还是暗中发信息给他?
阿娣摇摇头,“柳先生今天没打过电话来,但是傍晚的时候,柳太太叫人送了一大捧花来。”
我恁地一愕,“花?”
阿娣点点头,“嗯,在厨房,太多了,花瓶插不下,我养在水桶里了。”
我怔了怔,忍不住站起来,跑到厨房去,但见一大捧白色的马蹄莲,被养在淡蓝色的塑料水桶里,没有枝杈、没有绿叶、没有花瓣、没有花香,光秃秃的青绿色的枝梗上蓦地开出白色赤裸的花卷。
一切,原形毕露,欲说还休,像足了那无耻的一夜。
我忍不住蹲下去,盯住那些沉默赤裸的白花看了又看,“她”为什么独独对这种沉默冷冽的白花情有独钟?“她”送这些花来给我是什么意思?致歉么?似乎无此画蛇添足的必要;那么,表示友好抑或问候——一个男人的情妇向他的另一个情妇表示友好与问候?
一切,越来越匪夷所思。
可是,为什么我并没有把这些白色的花扔出去?
是因为空气中的幻觉(仿佛无处不在的冷冽洁白的花香)吗?
我把脸埋在自己的膝上,埋了好一会,我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往事:第一次遇见柳果庆的情景,在百乐门门口惊见柳与“她”的情景,在避风塘惊见唐可德与陈薇的情景,唐可德在这个厨房手忙脚乱(兴高采烈)做饭的情景……
不知过去多久,阿娣忽然轻手轻脚地探了进来,说:“小姐,宵夜热好了,你来吃一点吧。”
我缓缓地抬起头来,说:“阿娣,你去帮我跟柳先生说——我的一个叫唐可德的朋友出了点事,现在在黄浦区拘留所,请他想想办法,我想尽快去看看他。”
阿娣看看我,踌躇了一下,点点头,出去了。
我独自在那虚无的花香中,蹲了很久,很久。

第十四章 摇摆(2)

“怎么帮?”
“你回去在你床底下找到一个装随身CD机的SONY小包,那里面有一卷胶卷与一张光盘,她喜欢做的时候拍下来,胶卷是我们平时拍着玩时我偷偷藏起来的,光盘是我自己拿胶卷在电脑里刻录的,是我跟她的……各种动作各种姿势的都有……你帮我先拿了胶卷去找她,直接去电视台找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一愕,“你的意思是……叫我拿了你跟陈薇做爱的胶片去敲诈她?”
“不是敲诈,是叫她帮帮我,只要她尽力,她能有办法的,她每个礼拜天都要去电视台录《智慧大转盘》,一般都要晚上很晚才离开,演播厅在3楼7号演播厅,你可以直接上去找她——”
“不行,太卑鄙了!”我打断他。
“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我最后的赌注了,我不能坐牢,七年出来后,我都三十五岁了,什么都完了!这件事也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年纪大了,会崩溃的,蔷薇……”唐可德忽然用力抓牢我的手,“在这个城市里,你是我惟一能信任的人,现在惟一能想办法帮我的人只有你了。”
我不响,转过脸去。
“蔷薇,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个——”
我抽出自己的手,反感地打断他,“你不要穷途末路了也拿对我的爱来跟我做交易!”
他不响,低头,颓丧地看着自己腕上雪亮的手铐。
我看看他,犹豫了一下,问:“对你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床底下?”
“本来藏在床底下是怕你看见,后来哪知道那天你忽然赶我走,一气之下我忘记拿了,没想到命运会这么捉弄人。”
我不响,想说:是的,命中一尺莫求一丈,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我要学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刻薄,更何况我自己的处境亦好不到哪儿去,我并没有多少资格对他落井下石。
过了一会,唐可德抬起头,悲哀地看看我,万念俱灰地叹了一口气,“好吧,蔷薇,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坐牢,我大概只有去坐牢了……”
我不响,沉吟了一会,犹豫地看看他,“这件事,我回去要想一想……”说着,我站起来,“我要走了,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我尽量将语气放温柔。
“蔷薇……”他牢牢地捉住我的手,力气之大像似溺水之人,一边深深地盯住我,目光绝望而贪婪。
我忍不住别转脸,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尽量放软声安慰他:“我会想办法的,你在里面安心点……”说着,我转过身。
“蔷薇……”他在后面绝望地唤我。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昏暗窒息感的接待室,在一个持枪的男看守武装兵的带领下,穿过一段壁垒森严的夹廊,走出了拘留所那扇刷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冰冷森严的大铁门。
我一直都没有回头。
人真的是最自私的动物,自始唐可德都没有问问我具体是怎么找的人才得以进来看他的(这扇大铁门又岂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自始他亦没有问一问我的境况,他心里只剩下他自己,当然,对一个面临牢狱之灾的人不应该太苛刻,可是,我能为他做什么?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看守所的门口有一小片水泥空地,空地上稀稀落落地停了三四辆分别刷有“公安”、“检察”字样的白色的桑塔纳警车,空地过去,马路边的一棵合欢树下,静静地泊着一辆魅影似的黑色的奥迪车。
天并不是很晴,一阵风一阵云的,我抬手将额上的太阳镜拨回鼻梁,墨色的镜片遮住了我的眼睛,世界瞬时变得一片暗色,我朝着那辆再熟悉不过的奥迪车走过去。
柳果庆从里面替我推开车门。
我猫腰钻进去,坐好,随手拉上车门,车内宽敞而静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霖草香(他好像只抽中华),柳果庆头上戴着帽子,面孔上戴着大墨镜,乍一看像个诡秘的特务。
我沉默着,中华烟的霖草香似有一股奇异的细细的镇定感。
吸了一会烟,柳果庆隔着墨镜看看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爱他吗?”
我一怔,隔着墨黑的镜片看看他(其实我们谁也看不见谁的眼睛,应该感谢发明墨镜的人,该项发明不知间接地维持了多少自尊心及掩饰了多少羞耻心,简直功德无量),不响。
“爱是最开宗明义的一桩事,对一个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中间并没有灰色地带,你爱他吗?”
我疲倦地摇摇头,嗫嚅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但是我知道他好像一直爱我,三年了,为了我,他一直奋斗得很辛苦,如果要谈及整桩事的来龙去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我一边说,一边心底深深诧异:经过了种种等等的是非恩怨,我居然尚能与这个男人如此这般推心置腹地讨论另一个男人。

第十四章 摇摆(3)

“那么,你打算帮他吗?”
我自嘲地苦笑笑,“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我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
柳果庆不响,(隔着墨镜)看看我,沉默地吸完了手指上的那枝烟(只习惯性地吸了二分之一),说:“走,陪你去淮海路买一点首饰。”
我怔了怔,摇摇头,“不,我不需要首饰。”
“放心,不是卖身契,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事的。”
我不响,转过脸,默默地看着车窗外,合欢树华盖状的树冠上开满了粉红色的扇形的小花。
隔了一会,车子缓缓驶动,路边的合欢树在倒后镜里渐渐退远,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终于消失。
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淮海路“今亚”门口停住的时候,我说:“我不喜欢往脖子、手腕上套一圈冰冷的金属。”
“那么你可以挑一点钻石或者翡翠。”
我固执地摇摇头,“钻石、翡翠也只是冰冷的石头……”我需要的是一点有温度有感情的东西,他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总以为钱能代替一切?“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我还有点事。”我说。
柳果庆隔着墨镜看看我,犹豫了一下,问:“你是要去那间衣服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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