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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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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时辰,一撮上海女人凑在我隔壁的台子边又嘁嘁嗦嗦开了:“……阿建今朝买啥猛意孝敬湖南女啦?”A女问。
“今朝是虾仁芹菜盖浇饭,光明鲜橙汁。”B女答。
“哎唷,呷大方啊?一瓶光明鲜橙汁,七块洋钿喔,乖乖,伊真呃舍得哦!”C女惊叹。
“寻个外地人当牛做马,格戆督猪油蒙了心了,眼睛瞎煞得了!”A女恨铁不成钢的。
“格戆督十三点,哪能就呷鬼迷心窍啦?”B女悻悻而困惑的。
C女压低了嗓子,猜测道:“要么……大概格湖南小B床上功夫了得啊?”
众女一起“呵哈呵哈”地暴笑,笑完了,继续压低声讨论:“要么是呃……格小B一只屁股大是大得来……”
我耳不忍闻,捧着一盒炒河粉,起身踱开。
众沪女们嘴里的“戆督阿建”,乃是我们组里的一个男孩子,上海人,因为追上了隔壁四组的一个湖南籍女孩子做女朋友,天天中午替女朋友跑腿买盒饭水果什么的,惹得他的沪籍女同胞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心甘情愿地替一个外地人做牛做马当奴隶,一个个无不惊气交加义愤填膺,得空便凑在一起骂他。
匪夷所思吧?
吃完了那一盒子炒河粉,我从水房泡了一杯龙井茶出来,同组的一个四川女孩子蒋之慧在前台扬着脖子叫我:“陈蔷薇,电话——”
因为我们老板是台湾人(众所周知,台巴子的抠门是出了名的),所以公司一个组只得一只公用201电话(接听免费,但往外打要自己买卡)。
我抱着茶杯诧异地踱过去,“找我的?男的女的?”
瘦小玲珑孩子身型的小蒋一边吸烟,一边朝我笑笑,“是你男朋友,你说是男的是女的?”
我拍了一下她的头,“喂,别乱说,我没有男朋友的。”
“喂,小姐,是他自己说的呀!”小蒋冤枉地叫。
“真的是男人?”我有点担心的。
小蒋吐了一口烟,啼笑皆非地看看我,“是男人又怎么样?隔着电话又不能把你吃了,真是的。”
我自嘲地笑笑,“你不懂,有些男人很烦的,钉着你一讲一两个钟头,好不容易得空去倒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呢,他就‘喂,喂,喂,你在干吗?刚才说到哪儿啦?啊?’,真的有这种电话,跟沾了胶水似的。”
小蒋呵呵地直笑,手指夹着香烟,一边嗯哼嗯哼地咳嗽起来。
“喂,咳得这么厉害就少抽点烟啦!”我拍拍她的肩劝她,一边拾起桌子上的电话,“喂,我是陈蔷薇,哪位找?”
“嗯哼,喂……”电话那端传来一把磁性低沉、含情脉脉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你还好吗?昨天下午你上哪儿去了?家里没人接电话,手机又一直关机,上哪儿去了?”
我怔了一怔,果然是唐可德,胶水专业户。
唐也是Y州人,身份:美发师兼大学生(成人大学),刚来上海时,文美带我去剪头发的时候认识的(彼时文美还住在虹口她奶奶家),算是我的一个多年追求未遂的“追求者”,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他一边百折不挠地向我示爱的同时也并没有闲着,一边一样地与别的女人吃饭约会睡觉,灵与肉两不误。
当下,我皱皱眉,“上哪儿去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有义务二十四小时向你汇报行踪吗?”
“我这不是昨天想请你吃晚饭的吗?”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我昨天休息。”
我不响,原来是因为他昨天休息,并不是记得我的生日,奇怪,他一直在追我,可是却一直不知道我的生日,好像他从未问过我,我也从未想到过要告诉他。

第二章 小雪与惊雏(2)

“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
“手机丢了。”
“那你昨天上哪儿去了?”
我又皱皱眉,“上哪儿去了关你什么事?你刚才跟我同事乱说什么?你又犯神经病了是吧?”
“怎么啦你?开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你吃饱了撑得慌?大白天的,电话打到别人公司来开玩笑?”我没好气的。
“你这么凶干嘛?”
我凶?可是,不凶一点,他还不天天打电话来烦死我,“还有事吗?麻烦你快点说,我要上班了呢。”我不客气地催促他。
“你上班不也就是坐在位子上画画卡吗?说一会儿话都不行啊?”
不就是坐在位子上画画卡,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倒来画画看!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凶巴巴的?”
“因为你总是很烦,电话一打就放不下,也不问别人手上有没有事!”
唐可德不响,沉默了一下,忽然哼了哼鼻子,冷笑笑,阴阳怪气地嘲弄地问:“哼,是吗?只是嫌我烦?不是嫌我穷?”
我皱皱眉,刚想发作,男同事小杨(杨金富,导演助理)抱着一叠文件夹一边从我身边经过,一边诧异地朝我看了看,我忍了忍,稍稍放缓了语气,“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想我干吗?我又不是你奶娘!”
“你这人讲话怎么这么难听?”
“嫌难听就别打电话过来,我也好省点唾沫!”我没好气地压低声抢白他。
他不作声。
我不耐烦地转了转话筒,“不说话就挂了啊——”
“蔷薇,我是真的想你了,我自己也不想惹你烦,可是,我已经一个月没听见你的声音了——”
“想听声音为什么不打开电视找《智慧大转盘》?你奶娘的声音不是又嗲又甜吗?何必巴巴地打到我这儿来找气受?”我嘲弄地打断他。
唐可德不响,沉默了一会,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跟陈薇……这不都是为了能进电视台吗?我又不是真的爱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地玩玩,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力亚路,又来了,他又要背诵他那一套不得已的“卖身求荣”的台词了,“好了好了,拜托你了唐可德,让我去工作吧,我不比你有奶娘的人,我得自己应付一大堆生活的账单,改天有空再聊吧。”我几乎求饶地截断他。
“蔷薇……”
“还有什么事?”我尽量忍耐的。
“你真的就这么铁石心肠?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他口气幽怨得简直怨女的口吻,好像我真的跟他“这么多年了”似的。
“喂,唐可德,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跟你‘这么多年’了?我倒无所谓的,反正被你骚扰了这么多年了,只是这年头找一个有财有貌有名的‘三有奶娘’不容易,这话万一要让陈薇听见,断了你的奶,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唐可德不响,噎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沾女人的光,可是,我活得容易吗?你凭良心地想一想,我这些年来容易吗?”
我不响,低头看看另一只手里的龙井茶,茶叶在水里泡开了,一片片芭蕉叶子似的舒展着,都是背井离乡的外地人,他活得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了,我还不是靠自己的两只手在苦巴巴地讨生活?如果我同情他,谁又来同情我?
“下了班一起吃晚饭吧?”
“对不起,今天没空,要加班。”
“为什么我一打电话给你,你就加班?”
“因为你运气不好,因为我命苦。”
他不响,又受了伤似的。
“今天真的要加班,改天再约吧。”我尽量将声音放柔一些。
他不作声,固执地沉默着。
我忍不住又皱皱眉,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粘搭搭的糯米腔,“那就这样吧,改天有空说吧,再见——”说完,我自顾搁了电话。
抱着茶杯,我踱回自己的台子,坐下去继续画卡。
关于唐可德这个人,说来话长,他虽然是操剃头刀的,却生得一副风流倜傥相,且语言秉赋惊人,记忆力亦惊人,学什么像什么,从毛泽东的湖南腔、邓小平的四川腔到侯宝林的相声段子,从严凤英的黄梅戏段子到尚长荣的京剧段子到常香玉的豫剧段子,无不张口就来,而且擅歌,从流行歌曲到民歌到国际歌,一首接一首,可以一口气唱上百来首,也不忘词,简直像个点唱机,谈起他现在读的摄像专业来,什么光与影、远焦、近焦的美学理论一套一套的,很能唬异性,别看他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其实那只是他对付女人的绝招之一,单凭他这副死皮赖脸的磨功,他也断不会缺女人的,与他吃饭约会的那些女人,游兵散将姑且不提,最令人惊讶(瞠目结舌)的是,他居然有本事搭上了电视台某综艺节目的当家花旦陈薇,当然,以唐可德的卖相及灵气,搭上个把名女人,也不会太稀奇,然而稀奇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愿意倒贴于他,吃饭、睡觉之余,彼女还主动给他买东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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