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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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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咽了回去,她这样有点寄托总是好的,不然,抱在一起哭吗?
我照她的话将那财神爷先连龛供在收银柜子上,小乐随即又供上水果,又在香炉里点上三支檀香,然后我们两个对着财神爷虔诚地拜了三拜(平时不念经,临时抱佛脚)。
拜完了财神爷,我问:“这包衣服要拿出来挂样吗?”
小乐看看四周架子上积着的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成货,攒攒眉,疲倦地挥挥手,“算了,挂出来也没有生意,徒然占地方,明天再说吧。”她仿佛已经有点心灰意冷了似的。
我看看她,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问:“账上还有钱吗?”
小乐先是一怔,跟着自责地惊叫道:“哎呀,今天没办法做账了,我忘了跟小蒋拿进货单了!”
“算了,都人命关天了,哪还顾得上什么进货单。”我安慰她。
她不响,拉开抽屉,翻出账簿子,前后仔细地翻看着,“账上的流动资金,好像只有四千多块了。”
我一惊,“什么,咱们只有这一点钱了?”
“店里积压的货就将近二万了,早上又取了三千块带给小蒋。”她提醒我。

第十二章 落花与原形毕露(2)

我怔了怔,没作声。
小乐把账簿子推给我看,“呶,所有的明细账都在这里,每次进货的开销与票据都在抽屉里,我拿给你看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点讪讪的,“我只是有点吃惊,我原来以为这个月可以拿点钱回去交房租的。”
小乐看看我,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似乎又咽了回去。
我也没再响,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心底未尝没有闪过一刹那的后悔:朋友其实是不应该搭在一起经营利益关系的,谈钱容易伤感情。
淡黄的斜阳自半边敞开的玻璃拉门照进来,苍凉味的檀香一点点地在空气中袅散着,我与小乐默默地对坐着,像似坐在一间香火清冷的尼姑庵的佛堂里,只是周围满坑满谷的代表俗世的繁华与欲望的锦衣华服显得有些滑稽与荒谬。
打烊后,小乐提议一起去乔家栅吃晚饭。
戴着口罩,走十分钟,穿过陕西南路拐上复兴中路,我俩抵达最附近的乔家栅,但见玻璃门上贴着一副醒目的通告:“‘非典’时期,本店严格消毒经营”,推门进去,店堂的生意不咸不淡不死不活,只稀稀拉拉的坐了两三桌的食客,鉴貌辨色,看上去多似些食饭时辰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乱七八糟地叫了一堆上海小吃,小乐郑重其事地一再提醒我,“多浇点醋,多浇点醋。”
我有点啼笑皆非,“醋也不能杀死SARS。”
“哎呀,至少可以吃个心理安慰嘛。”小乐一边说,一边在一碟子春卷上浇上大量的醋,好像要拿醋淹死那些春卷才放心似的。
我吃了两只被淹在醋里的萝卜丝春卷,这春卷也不知是煎炸了几日的剩货了,加上醋泡,毫无脆意,生面皮子似的直粘牙,我皱皱眉,又搛了一只生煎,咬一口,汤汁腻得简直猪油似的,肉泥(绞肉机绞出来的)一粒一粒的粗似黄豆,皮子厚得似馒头,我皱着眉勉强嚼咽下了一只,然后喝了一口油豆腐粉丝汤,那汤清汤寡水的却鲜得掉舌头(可想而知其味精的浓度),我恹恹地拿筷子拨着那清汤里纠缠着的粉丝,忍不住想到唐可德,此刻他会在哪里?电视台的食堂抑或他奶娘陈薇的怀里?或许我的火气太大了?他纵有千般不是,毕竟厨房功夫还可以,以后、以后的黄昏,家里再也没有一边煮菜一边等自己的人了,现在(坐在这些粗食陋汤残羹冷炙的前面)想来,何尝不是一项损失。
小乐忽然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我的脚,“哎——”
我抬眼,看看她,“嗯?”
“你怎么啦?无精打采,爱吃不吃的,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挑了两根粉丝,食而不知其味地咀嚼着,“心情不好,没胃口。”
“是因为房租吗?要不要我先借一点你?”
我摇摇头,“那倒不至于,我卡上还有一点钱,还能撑上两个月。”
“实在不行,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你一个人住在市区,一个月一千二,是不是太奢侈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再看看吧,如果SARS再这么闹下去,大概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再这么倒霉下去,只怕终究有一天会露宿街头的。
小乐看看我,跟着叹了一口气,“想开点,人是铁饭是钢,多吃点。”
我看看她,不知说什么,勉强又挑了两根粉丝。
饭毕,复又戴上口罩,又兜回淮海路,小乐坐地铁回她的梅陇,我在路边等公车,不敢打车,今非昔比,能省一毛是一毛。
这次,45路倒是很快就来了,且车厢空得很,车厢两壁四处贴着“本车上次消毒时间:17∶30”,车厢内仅有的十余位乘客全戴着口罩,四处弥漫着消毒液的臭氧味,车厢仿似医院隔离病区的一段(截面)走廊。
静安寺落车,我慢慢地往家走,越走心跳越快,脚步却越迟疑,因为心头忽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强烈的预感:柳果庆的车一定会等在弄堂口的,因为那些玫瑰花断不会白送的。
果然,弄堂口的梧桐树下,一部黑色的奥迪车魅影似的静静的不动声色地泊在那里。
这一次,我看见了他(这次他没戴帽子,大概因为天气暖了),他也看见了我(虽然我戴着一层口罩,但是我知道他看见了我),可是他并没有按喇叭,他只是手搭在方向盘上坐在驾驶座上隔着挡风玻璃静静地看着我经过。
马路是大家的,既然他没有按喇叭,亦没有探出头来叫我,我也就只能昂着头从他的车窗边漠然地走过去——为了最后的一点自尊(零卖后的自尊),主动送上门的货色,往往只会自贬身价与自讨没趣。
他喜欢坐在那里等,OK,让他等好了,反正有钱人吃饱了没事干有的是闲空。

第十二章 落花与原形毕露(3)

可是,我心底还是止不住地困惑诧异: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那个白衣长发的情人呢?这一次她没看着他吗?
弄堂里又有人贴着山墙在生煤球炉子,灰白的烟雾贴着墙根袅袅腾腾地飘了一大片,我看着那些烟雾,忍不住一遍遍地在心里困惑:他到底想玩什么?如果他真的想见我,只要摇下半边车窗“嗨”一声就行了,可是他为什么不?他到底在犹豫或踌躇什么?是不是游戏的前奏越长,最后的快感越有爆发力?
是不是所有的老男人都这么深不可测?
上楼,开门,屋子是黑的,没有人,没有灯,没有声音,我摸进去,摘掉捂在嘴巴上的口罩,疲倦地在沙发上坐下去。
没有了唐可德,房间里似乎什么地方忽然空出来了莫大的一块,此时此刻,唐可德会在陈薇的香闺还是香车抑或银河宾馆的某一个房间?今时今日,他不躲到陈薇的怀里去还能躲到哪里去?如果是,为什么我好像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醋意?难道自始自终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他?还是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
说千道万,爱是很奢侈的,饿着肚子流离失所的时候,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爱。
玫瑰花的香气在黑暗中鬼魅似的袭近,我疲倦地暗暗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困惑地想:没有按喇叭,没有叫我,没有跟上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似在暗示我自动地投怀送抱么?
真叫人费解。
翌日早晨,翌日的翌日的早晨,都有花篮送来(黄昏,都有车等在弄堂口的梧桐树下),都是最新鲜(花与叶都沾着露水)的白色与粉红色的玫瑰花,送花人仍是那个细瘦的男孩子,我很想请他进来坐一坐,问一问他这些花都是由谁去订的,可是,每次他总是将花篮交到我手里后腼腆地笑一笑即转身而去,这个眉目纯真羞涩的男孩子的沉默,给这场令人费解的送花游戏又格外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现在,这么多的玫瑰,再堆下去,家里就像一个花店了,红白玫瑰专卖店,终于,我将第五个花篮带到铺子里去。
坐在那些含苞的玫瑰花的旁边,一样的没生意,一样的门口罗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奇异的镇定感。
小中午的时候,小乐才赶到,她戴着一只蓝色的薄口罩,甫进门,即瞪大了眼问:“啊?天哪!这是什么?这么多的玫瑰!要开花店吗?”她一边摘掉口罩,一边大惊小叫的,“哪来的这么多玫瑰花?啊?”一边情不自禁地把面孔凑上去深深地嗅了又嗅,然后抬起头来,问:“是男人送的吗?”
我不响,不置是否地淡笑笑。
“天哪,真奢侈,一篮子的玫瑰花,像言情小说,”小乐像似很艳羡地看看我,“他一定非常非常爱你,而且一定是个有钱人,喂,你还不快点去嫁给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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