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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希已知道自己堕入对手的圈套,那剑手竟是故意让自己切断身上的细绳落下来的。幸好这一剑没能刺中心脏,否则全完了。他哼了一声,左腿一屈,压住那剑手胸膛,“喀”一声,那人胸部被他压得塌陷,肋骨尽断,已是不活。
刚杀了这人,空中那持细剑的剑手手一扬,一瓶圣水当头洒下。这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一下铁希再难逃过了。那剑手正自一喜,却见圣水洒下,铁希的人象融化了一般,只剩一件衣服摊在了地上。正在诧异,耳边却听小姐惊叫道:“索尔蒂诺,当心!”还没领会过来要当心什么,却觉脖子一痛,有个人一口咬住了他。
铁希在危急之时突然将身体缩小钻进了那重剑手体内,圣水都洒在了他衣服上。虽然有几滴沾上了他的背脊,却无大碍。他一躲过洒下的圣水,已极快地钻出那尸体中,沿着墙壁的阴影到了屋顶。那剑手正在看着下面,全然无备,被他一击得手。此时伏在那剑手尸体上,吸饱了鲜血,只觉元气回复了几分,嘴角已露出笑意,看向那少女。
莎琳娜·美第奇,你失败了!
他张开嘴,已带着笑意,这要这般说出口,眼前突然有三点寒星射来,耳边只听得方才那少年喝道:“叱!”
三支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嘴中。
鳗鱼(01)
鳗鱼(01)——
所有不好不坏的本科生全都一样,每天都起得不太早,急匆匆地赶到食堂吃早饭,然后赶去上课,我也不能例外。有时起得晚了,就连饭都吃不上,只能饿一顿。
今天却不同。因为昨天睡得早,今天六点不到就起床了。在操场上走了一圈,装模作样地锻炼一番,食堂才开门。我拣起放在身边的衣服,向食堂走去。
早点每天都一样,稀饭,油条,馒头,以及和馒头相差无几的包子。我买好了早点,正准备找个空桌子坐下来吃我这一顿难得的早餐,刚转过身,忽然和身后的一个人撞了一下,“哗”地一声,把那人手上的课本都撞得洒了一地。
“对不起。”
我慌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帮着那人去拣东西。那是一本厚厚的《海洋生物教程》,看来和我一样,也是生物系的学生。只是书十分整洁,看样子就不是男生的东西。
“没关系。”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她也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本《海洋生物教程》。她的手光洁白皙,手形十分优美,因为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从毛衣袖口看去,这只手精致得几乎可以当艺术品。
这个大学由于偏理科,女生本来就不多,在本市的学生圈中号称“闯进一头母猪也会让全校男生心动”,当然这句刻薄话我们自己不会说的。这个女生的手很美,我实在不希望看到她长了一张烧饼或包子一样的脸,连头也没抬,只是又说了句:“真对不住了。”说完,就拿着我的早点走开。
刚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撕开后夹上几粒花生,刚要咬下去,忽然有个人重重地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根本没有防备,手一松,馒头里的花生登时飞出几粒来,让我心痛之极,叫道:“谁啊,连吃饭都不让人清闲。”
“老四,你艳福不浅啊。”
那是宿舍的老二。他爱看武侠,时常捧着一本现在发行量不小的地摊武侠杂志读个没完,常自称是“玉面小郎”。这外号倒也贴切,因为煤玉总也可以算块玉,只是他的名字叫阮峰,所以别人称他时总是掐去一半,成了“玉面阮老二”。因为这名字他恼过几次,号称他的老二硬到金枪不倒,这名字是不折不扣的诬蔑,可别人威胁他说要不乐意,就把前两个字给去掉,害得他不敢多嘴,只得认帐。
我因为心疼那几粒被他拍掉的花生,没好气地道:“软老二,一大早的抽什么疯。”
阮峰似乎没有注意我的蔑称,仍是笑咪咪地看着我,小声道:“你运气真好。”说着,又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运气好什么好,人都被你吓死了。”
他坐到我边上,把手里的早点放下来,小声道:“你小子,没想居然揩到了校花的油,运气真不错。”
“什么校花?”
昨日之爱
昨日之爱——
一、实验室的白光
“高平,快下来!”
楼下,高平的同寝室室友在大声叫高平。高平答应一声,把最后一台示波器关掉,高平又打量了一下实验室,才走出门去。
今天最后一节是实验课,又轮到高平做值日,所以等他清理好后,整个实验楼都空空荡荡了。现在已经快到五点,如果再不赶到食堂,可能今天这顿晚饭他就得挨饿。
窗帘已经拉上了,屋里有点黑糊糊的。高平关上门,急匆匆地跑下楼。实验室在五楼,又没电梯,等高平跑出大门时都有点气喘吁吁地。一出门,那同学便叫道:“高平,你怎么没拿书?”
高平怔了怔,才发现手上空空荡荡地,方才跑得太急,居然忘了拿书。他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再上去拿。”
“别去了,再等你一会,连饭底都吃不上,先去吃饭吧,吃完再来拿。”
大学里的食堂被学生们戏称为“饲养场”,伙食差不说,几千人的学校就只有一个小食堂,每次吃饭时都象爆发了一次革命,下课的学生如果攻打冬宫的赤卫队员一般冲进食堂,用不了十几分钟就把饭菜一扫而光,去得晚些就只能吃到一点剩菜剩饭了。等高平吃完饭,已经过了五点半。
现在是年底,天黑得早,五点半已是暮色苍茫,实验楼里也已非常昏暗了。一个人也没有,高平独自向五楼走去,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空落落地响起,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事会发生。
上了五楼,高平走到实验室拿了书,正要下楼,忽然楼道里闪过一道亮光。这道亮光象是电焊发出来的,极其明亮,他被晃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是没关什么仪器引起爆炸么?高平吓了一大跳。光是从边上的高能物理实验室发出的,里面有一台昂贵的粒子加速器。他冲到那个实验室门前,一把推开门。门刚推开,他就听到了一声撕心咧肺的惨叫,这叫声虽然竭力压抑着,听起来还是很响,当中还夹杂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高平叫道:“是谁?谁在里面?”说着按着了门边的开关。
灯亮了。和高平想象中的一片狼藉不同,里面仍然很整洁,只是地上有一些碎玻璃,看样子是一只打碎的玻璃杯。有个人直直地躺在地上,边上那台粒子加速器的电源灯还亮着,仍然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这人是俯卧着趴在地上,高平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一看清他的脸,高平不由得惊叫起来:“刘教授!”
刘教授是学院里最怪的一个怪人,他是国外出生的,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据说小时还见过爱因斯坦。毕业后回国,一直在学院任教。刘教授年轻时十分风流倜傥,但是在文革中因为受到不公正待遇,吃了不少苦,后来虽然摘帽平反,但成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平时总是沉默寡言,上完课就走,也没结过婚,至今仍是单身一个,高平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把刘教授扶到椅子上,道:“刘教授,你没事吧?”
刘教授慢慢睁开眼,眼里突然流下了两行泪水,喃喃地说:“错了,错了。”。高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慌得手足无措,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用手拍着刘教授的后背道:“出什么事了?”
刘教授吁了一口气,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看向高平:“你是哪个班的?”
“我是物理系的,我叫高平,刘教授。”
刘教授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四周,道:“没事了,谢谢你,走吧。”他伸手关掉了粒子加速器的开关,便向门外走去。高平虽然满肚子疑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他出去。
这件事高平没有对别人说,看样子也没人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高平每天泡图书馆,复习功课,课余的时候看看小说。刘教授每周给他们上两节课。他上的是大课,足足有三个班。挤在那个阶梯教室里,看着面无表情正在讲课的刘教授,高平总是定不下心来,那次刘教授说的那两个字总是回旋在他脑海中。
刘教授说的“错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做什么实验,发生差错了?想到这儿,他想起看过的科幻电影里那些科学怪人。那些科学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