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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大留级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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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奥赛罗》女主人公德丝台蒙娜(Desdemona)则是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典型。北大6年,这个悲剧我总共读了两遍。最后我决定卖掉一条毛料裤,跑到东安市场旧书店去把《莎士比亚全集》(英文版)买来。   
寻找“记恒女性”(4)   
其实我主要是买《奥赛罗》这一个剧本。该剧本最为闪光的形象便是德丝台蒙娜。如果有人问我:“怎样的女人才是歌德心目中的永恒女性?” 
我便会明确地回答:“去读读莎翁的《奥赛罗》吧!” 
北大6年,暗中引导我上进的,的确有德丝台蒙娜的身影。拔高我的是来自许多领域的 
力。德丝台蒙娜是合力中的一个分力。 
1959年暑假,东操场放了苏联电影《奥赛罗》,女主角的气质和风韵给了我难忘的印象。据说,导演物色扮演德丝台蒙娜这个角色的演员花了很多时间,最后选中了列宁格勒百货公司的一名售货员。 
我佩服导演的眼力。电影散场,已是10点。为了消化这部优秀影片,我独自一人跑到圆明园的荒野去感叹。由此可见我和圆明园不同寻常的一层关系。 
1958年夏天我开始读哈代的《苔丝》。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苔丝成了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典型。不过她和德丝台蒙娜属于不同类型,尽管两人的名字都有一个“丝”字,一个出身贵族,另一个是乡村姑娘,文化程度不高,但两人的实质和核心有相通处:美貌和善良。这两种类型都能引导我上进,直到今天。 
看来,“永恒女性”有不同类型,恰如玫瑰有不同品种。 
也是在北大做学生的时候,我又读了美国霍桑的《红字》。女主人公海丝特(又有一个“丝”字)则是“永恒女性”的另一种类型,同样深深震撼过我的内心世界,鼓舞我上进。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阅读天地中不久又冒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类型,我理应把她们归结为“永恒女性”。该类型包括三个文学形象:冯梦龙(1524-1646)笔下的名妓花魁娘子和杜十娘。法国作家小仲马笔下的茶花女玛格丽特。 
三人都是名妓,但都是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这是奇怪的。因为她们同莫扎特、贝多芬和勃拉姆斯一样,都能拔高我,引导我上进,而不是堕落。 
我读的《茶花女》是英译本,也是从旧书店淘便宜货掏来的,可见我在北大6年同东安市场的密切关系。过去我买书的劲头特别大,的的确确是卖掉裤子也要买书。今天我把买书的热情转化成了写书的热情。这在我一生中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它发生在1983年,即走出北大校门的第22年。 
所有在北大犁沟中撒下去的种子要等待22年后才陆陆续续破土,发芽,成长为一株株树。这已是我一生。 
我忘不了《茶花女》的英译本。英文是那样简洁,却能包含那么丰富、那么深刻的人类感情!我再一次笑我上初中的时候居然会把英文看成是我的死敌,而在北大,英文却成了我的至爱亲朋,为我打开了整个世界!(一个正宗的惊叹号) 
北大6年,我大约读了二三十本英文小说,这是我自学的成绩。我品尝到了英文语言的美。 
我忘不了茶花女玛格丽特在巴黎的冬天12月15日给阿芒写的信,开头一段是: 
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我病了三四天了。今天早上,我躺在床上;天气阴沉,我的心情忧郁;没有人在我身边。我想着你,阿芒。而你,我写这几行字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听说,远离巴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你已经忘了玛格丽特吧。不管怎样,愿你幸福,正是多亏你,我才在一生中有了惟一的欢乐时刻。 
中译文尽管也不错,但它震撼我内心的强度只有6级,而英文的强度则高达8级。这多亏了我的英文语感: 
Today is the 15th December. I have been ill three of four days. This morning I stayed in bed. The weather is dark, I am sad; there is no one by me. I think of you, Armand. And you, where are you, while I write these lines? Far from Paris, far, far, they tell me, and perhaps you have already forgotten Marguerite. Well, be happy; I owe you the only happy moments is my life. 
读到它,我的双眼有泪水在闪烁。 
茶花女玛格丽特成了我心目中的“永恒女性”。1993年当我路过巴黎一幢19世纪中叶的房屋时,我停住了脚步,看看二楼的窗口,觉得茶花女在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是奇怪的,巴黎一代名妓,小仲马笔下的一个文学形象会鼓舞我上进。 
其实,这并不奇怪。真正的理想爱情都是梦中梦。现实需要梦来补充。 
恋爱的本质其实是男女合作,共同营造一种梦样的氛围。所以恋爱的最佳场所是在月朦胧、鸟朦胧的大树底下。 
恋爱的极致是诗。单方面不能写诗。需要男女双方合作。有“永恒女性”,那么,有“永恒男性”吗?我只能提出问题。回答不应是我,而是女性。 
也是法文专业的蔡文娟在2000年的一个晚上坐在咖啡屋同我一起回顾往事,说在她们女生宿舍,议论男同学是主要话题之一,尤其是在晚上刚熄灯之后。   
寻找“记恒女性”(5)   
都是天性使然。 
我想起大学生时代的爱因斯坦。小提琴是他的业余爱好。如果在座的听众里头有一个漂亮女生,他就拉得特来情绪,特来劲。 
都是天性使然。 
不过在他的相对论里面并没有情爱和性爱的影子。他思考引力场,不研究性爱场。 
回顾大学时期,当我对事物的“起源”发生兴趣的时候,便是我的哲学意识萌芽之日。有些事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并能基本上弄清。比如有关家庭、国家、城市和建筑……的起源。但有些起源恐怕永远是个谜。比如:空间、时间和物质的起源;万有引力的起源;生物多样性的起源;两性相吸(包括同性恋)的起源;人类道德和良心的起源等。 
今天,爱情哲学(The Philosophy of Love)成了我的“世界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它的种子又是在北大无意之中撒下的。我忘不了当年我读过两本这方面的书:《动物的性爱》和《鸟类的性爱》。 
性爱的普遍世界性于我永远是一个很大的惊叹号! 
我打算写本书来画上一个句号:《生物世界的性爱》。   
“给我一场风暴,如果那是恋爱”(1)   
这是母校送给我的最大礼物之一。 
没有失恋,我不会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我记起一句英文:“给我一场风暴,如果那是恋爱。”(Give me a storm, if it be Love.) 
是的,真正的恋爱是心底里的一场风暴,它会把过去的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彻底叫人 
变个样。关键问题是这场初恋的失败发生在北大。如果在别的地方呢? 
毕业后,从1977年到1983年,我以一个校友的身份,还陆陆续续给她去过30封信。现在我把其中几封或重要的段落抄录在此: 
一、 北大未名湖畔初恋的滋味 
亲爱的露露: 
即便是把我烧成灰,我还会承认,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恋人。所以我还叫你“亲爱的露露”,直呼你的小名。这样我又回到了过去,在记忆中同我的过去相见。记忆是一种多奇妙的功能啊! 
从1957年至1960年,正是你把我狠狠地推了一把,幸好我没有掉进灾难深渊,而是一个广大、深遂的科学、艺术和哲学的世界霍地一下展现在我面前!当时我只有19岁,二年级。 
这已经是20年前的往事了。今天回过头去看我那段断断续续长达四年的初恋,可能要客观得多,公正得多。至少我现在不再恨你。其实我当年也没有理由恨你。我傻,不开窍。 
今天晚上我骑车回了一次北大——我们的(你的,也是我的)母校。这是我自1975年从辽西干校调回中国农业科学院两年来第一次回北大去看望垂垂老矣的温德(R.Winter)先生。他还住在朗润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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