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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第十一章
那天,是跟Angle一起逃课出来的。原因是中秋节。学校没有放假,要大家待在学校里自由活动。我跟Angle骗过门卫,溜了出来。
中秋佳节,走在大街上满鼻子饼香。Angle闹着进一家糕饼店吃月饼。拗不过她,舍命陪女子了。月亮还没有升起来,Angle就悲月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悲啊。”
“去你奶妈的!吃饭讲话要礼貌,懂啵。”
Angle抬杠子道:“你也将了。”
“是你先讲。”
“你也讲。”
“……”我低头闷吃月饼。
“努!给你讲则故事解闷。有一对雌雄苍蝇正在津津有味的食一堆热屎,雌苍蝇边吃边说:‘哇,这屎真香。’雄苍蝇骂道:‘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个恶心的东西。’嘿嘿。好笑吗?”Angle嬉皮笑脸地吃月饼。
我白了Angle一眼,横住脸。
Angle双手扯我的脸皮,哄说:“笑一下嘛。难道这个故事不好笑吗?”
我机械地扯几下脸皮,问:“嘿嘿……,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
“没有。”Angle低下头吃月饼。
我一针见血:“你想退化我的胃口,然后侵占我的这份月饼。”
“哇塞!好眼力!我的心思怎么让你看破了呢?是不是我们心心相通了啊!”Angle死皮赖脸的笑。
“臭美啊。”
“有种你爱上我。”
我扑哧一笑,捏一下Angle的脸皮,问:“哇,你的脸皮比猪皮还厚那!我没种了。”然后双手投降表示不敢。
Angle眨一下狡黠的眼睛,说:“鬼才爱一呢。”马上低头吃月饼。
吃完月饼,Angleshuo:“等下一陪我去广场赏月。”
我狠狠警告道:“喂你别得寸进尺啊。今晚我没有心情赏月。如果你实在无聊透顶,我帮你约催浩淼出来陪you!”我掏手机拨号码。
Angle又瞪眼睛又鼓腮帮子,又歪鼻子又蹬腿,撒娇说:“我就要你陪嘛,好不好。”Angle脸皮改为脚,一直跺着。
我心都软得差不多成豆腐了,连忙答应:“好。好!”只要Angle不要乱撒娇就行了。因为女孩子一旦撒起娇来就好比发春的母猪,你是制服不了的。除非你是公猪。
走出糕饼店,外面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我手搭着Angle的肩,像一时恋爱的男女。忽然,一卖花的女孩拦住去路。
“先生,小姐好漂亮啊!买支花送给她吧。”卖花女孩求道。
我手一挥,哄走女孩道:“好狗不挡道。让路!”
“先生?”卖花女孩眨着乞求的眼睛。我心头一亮,卖花女孩的眼睛竟跟淑江一样漂亮迷人。
“好。Angle,你随便挑选,我付钱。”我不知为何那一刻竟动起买花的念头。
“我要玫瑰。”
我猛然大悟,说:“不行。除玫瑰之外的随便你挑选。”最后Angle选了百合。最惨的是卖花女孩多宰了十几块。我目送卖花女孩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喂,凡继!”Angle大声叫喊起来。
我吓一跳,发现自己险些走到马路中央了。Angle过来拖我到人行道上。训道:“你这人野心不小啊,连一个卖花女孩都不肯放过啊。”
我反抗道:“我没有啊,你吃醋了。”
“鬼才爱上你呢。”
“有种你就爱上我。”
“鬼才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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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广场上赏月的人多得快要鼓胀。我和Angle好不容易挤到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坐下。天上的星星好象全跑到黑暗的地方偷情去了;月亮到太阳公公那儿吃饭还没有归来。天空一片寂寞。人们尽管放烟花显得热闹些。
大家都拿着月饼祭月亮。
我坐着。仰望天空中散射的五彩绚烂的烟花,有首歌叫《她比烟花更寂寞》,按逻辑逆论,则烟花也寂寞。
猛然间,感觉所有的烟花化成一只只萤火虫,在空中翩翩起舞。淑江在闪亮的烟花中若隐若现。
我伸手一捞,什么东西也抓不到。
手心一片湿漉漉。
赏月到十二点。
然后送Angle回归。楼下,欲分别的时候Angle拉拉我的手,说:“不上去坐会儿吗?”
我嫣然一笑,说:“夜已深了,以后我会的。你上去吧。我目送你。”
Angle走了两步,突然折回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怎么了?”但我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只在心里交流一遍。
“我可以抱你吗?就一个。”Angle扬起食指。
“恩。”我点头微笑着,张开怀抱,Angle奋不顾身冲过来拥住了我。
Angle喃喃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可以抱你。做梦都梦不到。”我张嘴欲说话,Angle突然放开手冲上楼。空旷的楼道传来哒哒的跑步声。
直到跑步声息止,我才渐渐踱步离开。
空旷的大街上十分萧条。落业被寒风卷到脚下,踏在上面是清脆的响声。
我掏出要是扭动门锁,门口嘶地裂开。
黑暗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喂!”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一个漂亮的陌生女生。披头散发的,但绝对不是恐怖片里的女鬼。戴一副棕色的眼镜,她手里拿着一只瓷水杯。见我回头便会心一笑,倾国倾城的笑。
“有事吗?”我问。
女生快嘴道:“没事我不会找上门来了。”
我暗吃一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女生一定是住隔壁或者楼上。也许我做什么犯着她。我打亮房里的灯,闪过一边让出道来。说:“进来谈吧。”
“你刚失恋。对吗?”女生问。
我吓一大跳,问:“你怎么知道。问这个有何用。”
女生饶过沙发,躺在沙发上,说:“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又吃了一惊,想这女生肯定住在隔壁,说不定晚上我不小心说梦话让她偷听到了。周身一片寒冷。我反抗道:“我没有啊。”
女生从茶几上连指捏起菠萝片放入嘴中,咀了一会儿,说:“是你告诉我的。”然后指门上,是任睿半年前写的“本人失恋,闲人勿扰”字样。
我勾一下嘴角,笑着说:“那张已经过期,作废了。”
女生似乎开导,又似嘲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浅笑一下,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大名——不,芳名吗?”我转到她对面沙发坐下,瞟上她几眼。
“你可以叫我Nisoy;即N…I…s…o…y…Nisoy。”
我舌头在嘴里饶几圈,跟着拼来拼去几回,“那,中文名呢?”
“有。但我不告诉你。”Nisoy将眼镜从鼻子上推。
我没问,觉得不必要问。“你住几楼?”
“你头顶上。”
好。竟敢坐到我头顶上了。我抬腕看一下表,凌晨差一刻。对Nisoy深夜来访,我不明白。
“你叫什么名字?”
我恨没有给自己取一个英文名,现在临时臆造出来也是不行的。我低下头报上自己的中文名:“我姓凡,平凡的凡,名继,继续的继。”
“凡继,凡继,凡继……嘿嘿。”Nisoy将我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像绕口令。我的名字差不多被她舌头搅念烂了。
我的脸仿佛遭了化学反应迅速红遍,轻问:“我的名字很难——哪个嘛,不至于吧。”
“我给你重命名。”Nisoy高兴地说。眼皮眨一眨像征求我的意见。
我摇头说:“你没有这个权利。一般都是爸妈给自己的孩子命名。你想给我重命名,可以,但你必须得先做我二妈。”我哈哈而笑。
“滚你老爸的蛋。”Nisoy轻声的骂。
我笑声嘎然而止,说:“哎,考虑好了吗?”
Nisoy有点生气地说:“你再瞎闹我就骂你了。”我急忙举手投降摇头表示不敢。
“以后我叫你Fish。如何?就是鱼的那个Fish—F…I…s…h。好听吧。”
“Fish?”我轻念了一下,点头赞赏说:“好。你不如改Nisoy叫Water。”鱼是离不开水的。
Nisoy半似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
我狡辩道:“我有吗?只不过感觉Water比Nisoy更好听罢了。”Nisoy不理我,随便地吃茶几上搁的零食。女人爱吃零食就像男人爱吃女人一样兴趣浓厚。
“你这儿夜宵蛮丰富的。”Nisoy总算还通一点人性,吃了人家的嘴软,不忘拍马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