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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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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说错。

    但含笑需要时间消化。毕竟,如果不是体恤安子辰的失明,她根本就没有进公司帮他的打算;如果不是同样原因,她不会容许离婚不离家的荒唐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阿雅,阳光、率性的女子,是她这么多年近似自闭生活中所接纳的唯一一个朋友,居然就做得到为了爱情放低友情!

    她耿耿而悻悻,故意以忙为藉口不去医院,不理睬阿雅见面的邀约。

    每天拖着疲乏的身子爬上床,累得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偏偏又睡不着时,就掰开阿雅那番话琢磨。她的感情标准?其实阿雅鄙视的是她的道德标准吧。为父母作割舍,被安子辰的情意羁绊,对秦锐歉疚之下的毫不抵抗……,感情,放低在她自诩的良心之下,结果却是没人感激,也没人同情,到最后,自己把自己逼入一个狭窄的死巷子,不堪得,连所遭遇的欺瞒都有最理直气壮的理由。

    就这样阿雅也还不肯放过她,打电话劈头第一句就是:“哪怕只把他当boss你也应该来看看他吧!”

    “我怕有了拍马屁的时间没了替他干活的时间。”含笑搪塞。自打把安子辰交接给阿雅之后,她的确一次也没去过医院。没想好如何面对他、面对他的复明之前,她宁愿象只乌龟般缩在硬壳下,打死不出。

    “你没在家,在哪里?”那头静了静,阿雅冷冽地问,隐隐有安子辰的腔调。

    是不是,风乍起,又将吹开一段佳话?由此联想到不日将大婚的秦锐,含笑心上泛涩,很快又自行拍下去,警觉分析阿雅的话,她知道她不在家,也就是,她现在有可能就在公馆楼下。

    含笑很庆幸手头上的工作压得她今天仍需要留在公司加班,“干嘛?职务平级,又是下班时间,我有向你汇报的义务吗?”她装傻。

    阿雅沉默了好一会才悠悠开口,“还在生气?含笑,这不象你的风格哟,听说你是那种为了成全别人不惜牺牲自己作代价的尤物耶,干嘛偏偏为难我?别是……那个什么什么取向发生了变化喛。”

    “呸呸呸!”含笑吐字快过射机关枪。

    那头笑,含笑也忍俊不禁,小小芥蒂随夕阳沉落。

    “看过《于丹心得》吗?”阿雅问。

    含笑知道她有话问,静默相候。

    “这两天听了不少故事,我也有个从于教授那剽窃来的故事,想讲给你听。她说有一个人去看心理医生,告诉医生说他上班很痛苦,没有自我,每天就为了讨好工作上的伙伴,为了满足工作的需要,精神压力大得不得了,心理医生就说:‘那你应该去看一场喜剧,让自己高兴高兴,放松下来。’谁知这病人回答说:‘医生啊,我就是那个喜剧演员。’”

    含笑咯咯咯地笑。

    “你就是那个喜剧演员,含笑。”

    含笑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漫过了颊边。

    “我把这个领悟告诉他,他发了很久的呆,说,‘没错,她是所有人的喜剧演员,而我,就恨她这一点。’”

    含笑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放弃了,含笑!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不在场,没看见他说那话时的模样。我设想,就算深情似你,在面对老情人的婚礼时,哪怕心痛得无以复加,也是能凭着你的教养和理智坚持到最后的。但是,换作是他,我猜不到会是个多大的悲剧。他的神情语态告诉我,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不爱你!”

    后面还说些什么,含笑已经听不见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恍惚了多久,被阿雅吼回神。

    “什么?”她呆呆地问。

    阿雅叹息摇头,“你们的故事……,唉,悲摧。我刚把他送回家,你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送回家,”含笑怔怔复述,反应过来,尖叫,“他才住了几天院?谁让他回家的,谁允许他回家的?”

    “当然是你呀,你把他当瘟神来躲闪,病成那相了,连偷偷都不偷偷地去看一看,叫他怎么静得下心治疗?”

    放下电话,含笑呆了一秒,扯着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手忙脚乱地收包、关电脑、锁门。她有些恼恨阿雅东拉西扯了那么多才说他已经回家的事。忆起他苍白的面容、从餐厅到家一路吐出来的星星点点的血块,太阳穴旁的神经就象受到牵扯般,一突一突地跃出胀痛。

    还喜剧演员?与她宋含笑相关的,几乎全是悲剧人生。

    赶到公馆楼下,含笑情不自禁地抬头望自家窗户,不知是窗幔太厚还是安子辰根本就没开灯,没有光线透出来。想到安子辰的父亲说他进进出出都喜欢看家里透亮的灯光,突然,心底涌上一种说不出的空荡,暗自决定明天就找人来做套薄窗帘。

    打开房门,客厅一片幽黑,含笑轻轻唤了声“子辰”,没得到回应。厨房有光泄出来,她扔下包走进去,看见安子辰靠着冰箱,垂头粗粗喘气,面台上有鸡蛋液顺着边凝成丝往下流。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院了?”含笑将心酸、心涩、还有那么一种心痛化作厉叱喝出。

    安子辰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她,抿紧唇也不说话,抖着手打开冰箱门又想拿鸡蛋。

    含笑咬牙抑制住怒气,扶着他绵软的身体回到卧室,看都不看地扔上床,又搭了床毛毯在他身上,这才掉头下厨房去蒸鸡蛋羹。等蛋羹好的功夫,一股气涌上来,她吧嗒吧嗒摁亮了客厅、卧室、走廊、甚至玄关、顶楼露台的所有灯。

    安子辰持淡漠的表情,半躺在床上拿着电视摇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转换。

    十分钟后,热腾腾的鸡蛋羹呈在安子辰面前,他看都不看地将目光绕过去,继续玩换台。

    有挟着雷霆之势的光芒自含笑眸中闪过,她闭上眼,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几遍“世界如此美妙,我不应该如此暴躁”之后,平缓地浮上片笑容,“吃点东西吧。眼睛好了就好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说都没关系,我不计较,不计较,不计较。”

    安子辰接过碗,慢慢捣舀着玩。

    含笑听见似鸽子叫般的“咕咕”声,看电视里却在播如何治疗颈椎病的广告。就算是把小脖子拧来拧去也拧不出“咕咕咕”的响音啊。她扯扯头发,深深吸气,呼出,再吸气,再呼出,笑眯眯摸着他的头说:“子辰,别玩了,趁热吃,吃完了我好洗碗。”

    安子辰这才一口一口将舀碎了的蛋羹吃下。

    含笑洗碗、收拾厨房,回卧室见安子辰又在折腾摇控器,她堆起一脸的笑凑到他面前,揉揉他的头发,用很天真很忍耐的声音问:“我送你回医院好不好?”

    安子辰一言不发,目光绕过她,专注地看着不停变幻的电视屏幕。

    两天不见,他瘦了好多,脸色偏黄,眼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憔悴,偏还倔强得仿佛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如果可以,含笑倒真想去厨房提把菜刀砍他几下出这口恶气。

    显然不现实。她只好,端出付诚挚,厚了脸皮握着他的手挲抻,“那天你呕了那么多的血,不住院不行,我也知道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很难受,或者,我陪你一起住,好不好?”

    安子辰的眼光落过来,含笑咧嘴扮心甘情愿状,顺带关上后脑门飘出的声音:“姓安的,等你病好了,我要不让你知道锅是铁打的、饼是面烙的,我就随你姓!” 



错误
 

    后来含笑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安子辰并不象阿雅调侃的那样,什么因为她没去医院而心神不宁地急着出院,而是有太多迫在眉睫的工作不容他躺下。

    他在放弃追究青崖代理DN汽车的同时,就要求建筑公司加快自家4S店的施工速度。提速最大的忧患就是质量,以安子辰的性格,不亲自督视,根本就做不到放心。

    跟了还有随DN项目需启动的信贷资金支持。住院前他跟得正紧,怎么能说停就停。

    这是明面上的事,至于那些关紧房门、合下窗帘,内与法律顾问、销售及服务经理,外与同行、广告媒体不分昼夜的密晤,同样象战衣上的一片片盔甲,在含笑眼底映射出压迫呼吸的刚冷。

    她的软和,也就只让他再多住了两天医院。

    办完出院手续,载着一大袋药瓶药水,含笑送安子辰去公司。从后视镜里看他靠着头枕恹恹眯眼休息,平素的桀傲被伤病击溃,还原出肉身最原始的疲累,淡无血色的嘴唇抿紧着,象是为了维系住仅余的几丝强悍。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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