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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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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讲完,女娃嚎啕大哭起来,小童一瞬间直直地望着他,也不再闪躲,只是一张小脸惨白,眼神中慌乱无措,瑟瑟地问,“夫…夫子,可是昨日学生犯了错,夫子不肯原谅?”他摇摇手,他们娘在叫吃饭了,“冶儿,菊儿,叫夫子吃饭吧,吃了好上学…”女娃挣开小童的手,扑向她娘的怀抱,无助哭泣,“娘,娘,夫子说……”
他站起来,昨日夜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俩孩子在外本就不便,所以便留住下来。若继续留任,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闲话。小童看拦他不住,索性抱住他的大腿,低声道,“夫子,娘已经哭了**,求求您,继续收留我们,求求您……”以他这般的年纪,已经学会求人,不知是上天作弄,还是他在作孽。
他低叹,刚想伸手抱他起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穿过小童胸前,举高他坐在人的脖子上,四处巅晃,“不就是想骑马,夫子太瘦,跟老子说啊!”
小童吓得大叫,两滴眼泪挂在下巴。待坐稳了,又被逗着撒欢,“驾!驾!快点,快点!”小童的手死死扣着他的脖子,勒得他大叫,“放开,放开,断了,断了……”
“快点!驾!”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忍了。
女人领着女娃站在他身边,望着那疯了似的一大一小,“冶儿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他爹…从未让他骑过马……”眼中似有泪光。穷酸的夫子只是点点头,微微颔首,“唐大嫂,我们吃饭吧。”唐大嫂扯着腰间的围裙抹了抹眼角,“吃吃…”转身笑骂她儿子,“游子冶,还不要吃饭啦,吃了饭滚去上学……”
平日在家,她这样说不会有问题,可是夫子就在这儿,她不由得有些踟蹰,掩饰性地跳过:“就猴!昨天上学夫子教了些什么,有不懂的夫子就在这儿,也不找夫子问问,玩儿才有劲儿是吧!?”
难得的是她尽了力,这个话题仍旧转得不是那么成功,她也知道。放开女娃找着扫帚就往小童身上招呼。女娃仍挂着泪,娘一放开她的手,她又接上了无根雨。
赌徒带着小童往旁一闪,扫帚就打在了赌徒身上,这下女人慌了,她不是有意的,“大兄弟,你,你放他下来吧。”赌徒嘴角一抽,什么时候他得了大兄弟的称号。却也放下了小童,半蹲着逗他,“你叫游子冶。”他问得肯定,嘴角微微带笑,仿佛两人早就相熟,好比多年不见的老友。游子冶也点头。
他娘的扫帚落下来的时候,他竟看到扫帚落下的轨迹,以及扫帚间飘落的灰尘,无不宣扬他难逃一劫。他竟也带笑等着扫帚落下,灰尘迷了他的眼,错过了弧线滑落的轨迹……
赌徒单手挡住了扫帚,扫帚与游子冶的头顶只在一尺之间。他也不夺过扫帚,就这样挡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女人似笑非笑,“唐夫人,子从父母,以身作则也!”他说的话女人不怎么懂,可被那双眼盯着,仍旧红了脸,“大兄弟,你、你,唉!”
转身牵着女娃儿离去,女娃雨过天晴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赌徒得意地吹起了口哨,低下头,看着小童眼睛中闪着光,笑道,“游子冶?嗯,好小子!跟着老子混,老子有口酒,保证你小子有口肉!”
穷酸的夫子落了座,捡起一个馒头,掰了半个又放回去半个。女娃哭,充耳不闻;鸡飞狗跳,弗理;小童亦步亦趋地跟着赌徒,赌徒笑,老子又收了个徒弟!无视。直到……
女人端出了半盆稀饭,无措地缴着围裙,“夫子,稀饭是稀了点……”水面确实能照出人影,他勾起半个嘴角,“无妨,唐大嫂辛苦。”女人放下心,抄起碗勺捞了两大碗干的,招呼两人,“夫子,大兄弟,吃!”给自己和两个孩子,盛了半碗清汤,三娘两就着剩下的半个馒头分而食之。小童和女娃吃得欢,两根筷子在清汤里划船,划来划去,捞出一点米星就能笑。
穷酸的夫子慢条斯理地掰完了半个馒头,起身离开,“慢用。”剩下一碗丝毫未动的稀饭,绿水绕着青山,山尖泛黄,米看得出不是粳米,只是糙米。女人瞧了半晌,不动声色地分到两个孩子碗里,“吃吧,吃了咱就回家去。”
小童的手一松,筷子就落了地,女娃嘟着嘴,两眼眼泪汪汪,女人扯着嘴角笑,“回吧,你爹不在家呢。”真不在家,他娘两三个会不顾一切地逃出来,死皮赖脸地受人白眼。
赌徒喝完最后口粥,啪地把碗放桌上,一抹嘴,大笑,“吃得上一顿热饭了!等着,老子今天收了徒弟,怎么着也要弄桌大鱼大肉!”女人连连摆手,“大兄弟,这、这,唉!”人影没了,从那间破烂的屋里捣鼓一阵,摸出一大网纷乱的东西,胡扯着往外走。小童亦步亦趋跟到了篱笆门边,赌徒问,“拜师酒都没喝过,小娃儿就想偷师?”
小童跪下,正正经经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受徒儿一拜!”
赌徒给游子冶立了规矩,转眼游子冶就哭了,“师父,请再说一遍?”
赌徒笑着问,“太多?”游子冶狠狠地点头,这些规矩比寺院里的清规戒律还多,赌徒巴拉巴拉完了,放炮似的他只听到了声响,忘了记师父到底说了些什么。
赌徒‘嘘’地比了个手势,前方来了一只兔子,他们藏身于密林中,弄出点声响兔子就会跑得无影无踪。游子冶双眼睁睁地瞧着一身灰毛的兔子,往左跳三跳,又往右跳三跳,一直在路边草丛里闻闻嗅嗅,就是不跳到他们的陷阱里去。
他心急地看了一眼赌徒,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抓。他看到赌徒摸着下巴,也许在想对策,他心里说,再等等,再等等,师父会有办法的。
赌徒流口水了,他怎么能在徒弟的面前流口水呢,他为人师表的气质呢?他不动声色地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知硕大的肥兔子又跳进了他的眼帘,他猛扑了上去,一只手按住了肥兔子的后腿,另一只手按住了兔子的脖子。
他扯着兔子脖子后的一层皮站了起来,得意地大笑,他看到了徒弟钦佩加羡慕的眼神,他听到了夫子连连称赞的声音,他见到了游子冶他娘缴着围裙,连声叫着大兄弟,大兄弟,又是且惊喜且无奈的叹气,唉。而他只需要抛一个眼神,那个女娃娃追在他屁股后面,也要拜他为师。他想着,神驰向往。
只是一只兔子。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头,不过是一只兔子,也值得稀罕成这样?他还等着有朝一日,学会了聚贤,英明神武地站在众人面前,受尽膜拜呀。
游子冶惊呼地跳了起来,“抓住了,抓住了!”他眼瞧了过去,果然那只又肥有笨的灰兔子踩住了埋在地上的绳,天罗地网就从天而下,把它圈在里面苦苦挣扎。
游子冶扒开破渔网,轻手轻脚地把灰兔子抱在怀里抚摸它的毛,走到他的面前,无限怨念,“师父,小灰受伤了。”赌徒额头上起了大大的褶子,小童的眼中无限怨念,师父你怎么能让小灰受伤呢?笨兔子的眼神无限怨念,有谁进了陷阱还扭脚的呢?赌徒额头上的褶子,可不是轻轻一抹就能抹平的。
他只能安抚道,“没事,老子下手快一点,感觉不到痛的!”
游子冶不可思议极了,他张大着嘴巴,夫子的话仍在耳朵里嗡嗡地回响。
他们守在了另一个陷阱的地方,蹲在了山坡上的一个土坳里。夫子拍着他的头,“出师大捷,再接再厉!”他闷闷地哦了一声,他仍想着被关在笼子里的灰兔子,他扯扯师父的衣袖,“师父,我能再看最后一眼小灰么?”
他师父无奈极了,明明是个懂得隐忍的孩子,偏偏儿女情长得厉害,他又想起了小童抱着人的腿,苦苦哀求的模样,一张包子脸皱成了朵桔花,就像现在。赌徒只好摆摆手,去吧去吧。
包子脸盛开了牡丹,满脸喜气地往前跑,赌徒恨声道,“从后跑!”雨点打起层层涟漪,水中的鱼惊得四处逃散。包子脸不只是一滴两滴雨点那样简单,他是天上落下的五彩石,有着石破天惊般的厉害,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更遑论躲藏的小动物。这个据点暂时没用了。
游子冶想起了什么,猛地刹车跑回来,“夫子,娘分给我的馒头我还留着呢,你饿了就吃吧。”随后又指了指他的嘴角,“夫子流口水了…”赌徒先是欣慰含笑的脸,瞬间石化,既而又变得铁青,“游子冶!”一声怒吼,震落了林中隐匿的飞鸟。这片林子暂时没用了。
兔子歪歪扭扭地在前面跳着,灰色的皮毛染了血又染了尘,乌黑一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小的问,“师父,为何要爬着送小灰回家?”
老的反问,“狡兔三窟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的摇头,“夫子没讲,师父请说。”
老的口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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