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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爷们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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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我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下身。天哪!要是我这么光着去游行,岂不让美国人笑死两口子?

“当然了。”红玉仍瞟着我。“人家美国人根本不结婚,开化着呢。”

“不结婚?那,那美国人不就绝种了?”这还是我头一回反驳女孩子。

“不结婚就不能生孩子啦?老土!”说着她站起来。“再给你看样东西。”红玉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盘录象带。

“你父母寄来的?”

“上回我哥去香港带回来的。”

“武打片?”我问。

“嘿嘿……,你呀!”红玉笑得挺开心。“也差不多,想看吗?”

“咱们看看。”

“不给你看。”红玉又要把带子收回去。

“刚说完,没劲!”我有点不高兴。

“就怕你看完学坏喽。”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媚态可人。

“得了吧,我还用学?看看,快点。”我还真以为自己挺坏呢。微笑着站在红玉面前,目不转睛。每当我想求女生办事的时候,都是这副神态,没一次空手而归的。

录象开始后,我立刻紧张得舌尖顶住上牙堂,呼吸一度都停止了。

电视画面里出现几个光溜溜的老外,他们一丝不挂地向我招着手。三女一男,而那白种男人的阳具竟和我自己的差不多。我目不转睛地瞅着,双手越攥越紧。几个美国人调情的动作非常细腻,表情痴迷,百试不腻。而他们做爱的过程则让我的呼吸一阵儿紧似一阵儿,那白种女人张扬的神态和母狼似的号叫,让我的身体逐渐膨胀而无法自制,此刻我就觉得怀里象揣着只兔子,七蹬八踹,浑身不自在。燥热的感觉从指尖一直延展到耳根。

此时,红玉正半躺在沙发里瞧着我,她猫似的舔着嘴唇,性感地鼻孔一开一合,连目光都有些迷离了。

如果我还不明戏,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真的白痴。此刻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怎么挪动身体,灌了铅似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最后我竟奋力窜了过去。

“你要干嘛。”红玉大喘了口气,双手推着我。“在我们家不许胡闹,再闹我就喊人啦。”她的眼睛仍盯着电视。

我当然不会理她这一套。“你喊吧,大点声。”

“嗯——你坏,你欺负我。”红玉扭着身体,身上的白肉一堆堆的往外挤。

我象被烫伤的牛,疯癫着、颤栗着,无处发泄。没辙,只好学着录象里的样子吻她。从白嫩粉红的脖子到微微颤抖的胸部,从耳根到发稍,从指尖到嘴唇。我把从电视里看来的全用上了。红玉则翘着牙,发出呵呵呵的声音。她八爪鱼般的搂住我的后背,短裙给压到身下了。我第一次看见女人真实的侗体,晶莹剔透光洁动人,圆滑雪白的大腿似一块无暇的断玉。连红玉腋下淡淡的体香都那么诱人而使我癫狂。她半睁着眼,小肉山似的身体不自觉地上下起伏。

我手忙脚乱地和她滚在一处,可是老半天也没什么进展。

“你哥不会回来吧?”

“真讨厌!”红玉给了我一巴掌。

实际上我是有点灰心了,穷折腾半天也没成功。

在红玉的帮助下,我成了一名真正的男人。完事后我又微笑着,手指在她圆圆的胯上拂动。“再来一次?”

“一边去!”红玉扭过身去。

我开始吻她的后背,这次小心多了。

徐光很用功,考上高中了一门心思地想上大学。我也不错,被西安的一所铁路中专录取了。临行时,同学们象世界末日似的垂头丧气,特别是徐光,要不是火车站人多,非哭一鼻子不可。其实我也难过,但一想起远行西安就可以彻底摆脱红玉的纠缠就痛快了。自从疯狂一刻后,红玉这骚货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三天两头地找我起腻。虽然做爱令人销魂,可我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她,完事之后,红玉就是一堆烂肉。

去西安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出了北京,感觉的确不一样了。晋南全是穷山恶水,光秃秃的褐色山峦就如烧焦的煤炭,一群群光屁股小男孩都是衣有补丁,面有菜色。还是北京好!
北京爷们儿全文(100)
    西安和北京都是明初修建的,据说城市面积只有唐长安的十分之一。西安和北京的市容极其相似,走在街上一不留神就有身在故乡的错觉。铁路中专在市区东郊,站在操场上远远眺望,能看见西安巍峨简洁的城墙。城内的街道古朴,许多街巷里偶尔还会传出磨刀老人铁板的哗哗声。城外倒是建了不少高楼大厦,却垃圾成山,又脏又乱,与北京二环路外的景象差不多。有时我琢磨,要是把钟楼、鼓楼搬到北京去也会非常协调。遗憾的是北京把城墙拆了,古城风貌远没有西安浓重。土包子进城肯定会穷鼓捣一气,就如农民爱在城里随地吐痰一样。后来我认识几个老插,他们一肚子坏水、满嘴的脏话,都是插队时在农村学的。

我从中专就开始算工龄了,成绩就是那么回事,玩儿是我们的主要任务。这一来我如鱼得水、乐哉悠哉,不久我小时做孩子王的组织才能逐渐显露了。我在中专那几年特活跃,第一年我组织的学生旅游团就把西安周围的古迹转了个遍。方路任领队的铁路中专足球队南征被战,攻城破寨,在附近学校里小有名气。我是领队、教练、队员三位一体,差点把女体育老师挤兑得失了业。

还有几件事也得顺便提一下,我有女朋友了。

周玉玲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班有七八个北京学生,那天周玉玲报到时,我正和其他同学大侃5·19呢。也许是我的北京口音入耳,她进门时就看了我好几眼,我报以彩霞般灿烂的微笑。当时我发现她怔了一下,给她让路时又看到周玉玲的眼皮上下跳个不停。此后,我常常发现她在课堂上悄悄盯着自己,而我也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周玉玲也是北京的。事后她无意中透露,刚来西安的几个月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时期,度过了很多不眠之夜。那时我们的关系已定下来了,我笑着问:“那你想什么呢?”                       

“老梦见和你跳舞。”  

当时我是学生会干部。铁路学校的生源来自全国各地,中秋之夜我倡议组织篝火晚会,得到了全体同学的支持。晚会开得热烈。我先后邀请了七、八个女同学跳舞,最后才发现闷闷不乐的周玉玲,便微笑着走过去。开学时间并不长,我仅知道她也是北京来的,除此之外便是周玉玲修长高挑的体态。周玉玲足有一米七几,南方同学不好意思请她跳舞。看到我走过来,她喘气都不均匀了。

“步子太僵硬。”我觉得她脚步僵硬,炙热的目光烤得人难受。

“本来就不怎么会。”她低着头,有点难堪。

我笑着摇摇头,“家住哪儿?”

“宣武。”

“我家在丰台。”

“是。”她说话很脆。

“放寒假时,咱们搭伴回去。”

“好哇!”玉玲从容了不少。

此后我每回组织活动都会叫上周玉玲,无论活动大小、地点多远,只要有一个女生参加,肯定就是周玉玲。终于有一个晚上,活动范围缩小到只有我们俩。我们搭伴儿去城墙根儿看高跷队。

我指着一个踩高跷的孩子,感慨道:“功夫!怎么掉不下来?”

“你缺不缺德?人家一个小孩子,你干嘛盼着他掉下来?”

“只要掉下来的不是你,我就不心疼。”这是我的说话习惯,可此言一出,玉玲足足盯了我半分钟。

回学校的路上,我偷偷拉住她的手。 

也许是独在异乡的寂寞,亦或干脆就是欲望。在西安那几年我还真以为爱上了她,数年间我们出双入对,腻乎得厉害。从学校的同学老师到双方父母,甚至我们自己都以为结婚是迟早的事。有时我也迷茫过,徐光交女友时如醉如痴,颠三倒四,我怎么就没有过?毕业后我们被分配到同一个单位,同学们起着哄让我请客,我也傻乎乎地跟着兴奋了许久。

那年回家,我们又是一块儿走的。回北京的路我们走过五、六趟了。几乎能把沿途的车站名字背下来。“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次享受半价票了。”上车后,我想起十几年的求学生涯终于逝去,不禁有些感慨。

“以后咱们出门就不用买车票了。”玉玲眼望向窗外,声音中尽是嘲讽。“你呀,正事是记不住的。咱们的单位是铁路建设公司。”

“对了!有免票哇!”我拍着脑门,那份伤感烟儿似的升空了。“我忘了,将来咱们凭工作证就走遍全国。”

“你当然记不住这种事儿。”玉玲闷哼一声。

“我傻!”

“你不傻,我是说你记不住正事儿。”

“我肯定是老想着你,把别的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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