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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幻想把我受到的株连移花接木再转移到苏苏身上,但是回忆起苏苏一动怒地动山摇,连可怜的阿里有时候都要被禁令饿饭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敢轻易的冒此大不韪。
有些事情不是你小心就能阻止的。
上次我到阳叔叔给我安排的新的公司熟悉业务,公司装修虽然排场豪华,可地处偏僻尤显冷清阴森。没有什么业务可熟悉,也没有什么人让我管理,只是等待阳叔叔给我发号施令就OK。我坐在高高的大班椅上翘起双腿抽了根烟,对着满面喜悦的苏苏说了句“没什么意思”,苏苏悻悻的回到家里立马就发动一场里氏7。9级的大地震,让阳叔叔百口莫辩苦笑不已。
阳叔叔盯着我和蔼的说,钱哪有那么容易赚的?
话没有说完,苏苏抱着我的脖子又对其父发动了第二次全面的打击说是耽误了我的前途哪个担这个责任。
威势不减相当于强余震。连阿里都愤怒的盯着阳叔叔,想把饿饭的恨事一并了结。
下午苏苏看到土狼那么发狠,我都以为她要拣块板砖把土狼了结于那温暖的阳光下。
土狼浑然不觉,直到苏苏奔到身边看到了她的表情才慌忙的站起来。
苏……。半天没有苏出来。
苏苏调皮的一笑把土狼双肩膀按住道,坐下坐下土狼先生。
工作很忙吧?
身体还好吗?
叶菲最近好吗?什么时间出来耍啊?
苏苏一边慰问开始给土狼按摩肩膀。土狼受宠若惊,无法安心享受最惠国待遇。
他说,今天的碗因为事情耽误了,你放那儿我有空去洗。
我笑的肚子疼。
苏苏说,哪能那么客气,以后有什么意见土狼先生您还得多当面提提哈。
没有经历过恩威并受,土狼苦笑望着我,不知所措。
没有看到刘聪的座骑,我心想这P娃晓得又哪儿晃切了。
我说别闹了,浅井最近在忙什么呢?刘聪呢?这边最近有啥子问题没有?
土狼小心的把我给的那本笔记和纸张收起说,办公室坐下聊。
从火桥回来商量买房子的事情的时候,阳叔叔态度比较激动,来了个180度的转弯。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了半晌说苏苏银林半岛的房子咱们不能买。
苏苏扬着脖子问为啥子。
阳叔叔停下来吼,你都好大年龄了还不省事?
苏苏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都红了,阿里也红着眼睛过来嘴里面呜呜低鸣着声援;阳叔叔瞬间把笑容堆起,这样,你到书房来我想好好的给你谈谈。
苏苏回头看了我一眼,撇着嘴巴撒着娇进去了。
陈姨也笑着摇头劝我吃水果,问我最近的工作情况。
过了十几分钟出来,苏苏换了个人一样面色凝重的出来了,也不说话。
我想阳叔叔大概说的就是身为国家公务人员,买银林半岛的房子确实会引起很多麻烦之类的话。苏苏毕竟不是小孩子了,道理她会懂得。
看她不高兴,我紧张起来。我推辞说我想回去看看爸妈,先回去了。
苏苏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平静的说,不得行,今天你答应过陪我的,开小差可不行。你陪我去个地方散散心吧。回头我陪你一起看看他们。
土狼说刘聪最近也瞎忙,不过这边厂子的事情还好没有耽误。浅井倒是来得比较少了,估计就是在师大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听说他和那小妞最近有点别扭。我说你最好查查日本方面的售价,虽说是大家生产销售互不影响,我们最好知道日本的市场反应情况。下步国内市场的开拓也需要这方面的调研数据作参考。
土狼说没有问题。他想办法通过网络或日本的朋友来查这些东西。不行的话通过国际旅行社的朋友。
最后我给他说了强人请喝酒的事情,土狼喜忧参半。他说强人可能生他的气了。上次强人公司的手机有一两款日本品牌,土狼整死只进了一样一台,还是看在兄弟份上。后来柳明依干涉说是新佳讯05年主要做国外品牌,日本品牌不能轻视更不能歧视,还是进了一批。
土狼说完看了看苏苏,苏苏若无其事的在一边看那些盘锯木材。她还饶有兴趣的沿着那些原木走了两个来回,如同训练平衡木。
我说,那还是我当面帮你两个说开吧,反正强人都辞职了,大不了这场酒我做东。
土狼想想说,好。
我掏了几百块钱给他请他转交食堂的王大妈,快过年了他们母子需要吃饱点穿暖点。加薪水要看工厂效益,这是私人的一点心意。
土狼看了我半天说,我这就去。
我和苏苏在厂区转了转,工人们纷纷打着招呼。我说大家辛苦了,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反映,大家一起来解决困难。
纪总……。
好象是王大妈的声音,我扭过头看见她跌跌撞撞的拖着卫东跑过来。走到跟前王大妈就要哭出来,纪总谢谢你,卫东过来谢谢纪叔叔。
我连忙扶住大妈,说着不要紧不要紧。卫东冲过来一巴掌把我推开,嘴里面嗬嗬的叫着,眼睛怒视着我,如果没有那嘴边的青黄之物明显一副汉子气概。
王大妈要打卫东,我阻止她说卫东是乖娃娃,不要打他。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拉着苏苏转身走,听见王大妈唠叨卫东,纪叔叔是好人,你简直是瓜的……。
我给土狼说,咱们成立厂内扶贫基金吧,这样大家伙有归属感。钱从我们每月的赢利中出,多了解大家的困难情况,也要注意损益管理……。
土狼连连点头。
陈姨看我们要出去,就问回不回吃晚饭嘛?
苏苏红着脸说,等会到双流吃吧。
出来的时候我故意打趣她,你红啥子脸嘛?
苏苏说,关你X事,开车走喂。
等车发动,我吸了一口气说,到哪儿切散心?仁和春天?太平洋?百胜?
苏苏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沙河堡黄菩萨那里。
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黄菩萨?想起她我就来气。
第七节
十二月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时节,圣诞节,平安夜,开斋节,辞去旧岁,迎来新生。有些夜里已经能看到空中绚丽的烟花,吉祥平安的味道飘洒在鼻端。还有我的生日在即。
老爸以前经常说,我们回回哪兴过甚么生日?生忘生旺。逢生日臭小子给你妈买点东西,回家吃吨饭好了。
现在除了喊我回家吃饭,也没有其他的论调了。因为其他的我都背熟了。
毕竟一切都在变化。
日本首相再次公开声明元旦要参拜鬼社,海内外媒体纷纷指责企图阻止。反日热潮在国内再次高涨,国内网页列出了日本产各种品牌提示消费者不要购买。王府井太平洋等爱国商家率先把S…2等化妆品赶下柜台,并且播放《猫女》让消费者精神感受基因化妆品对亚洲人皮肤的损害。其他日本货物一度受到打击。
可惜只是一度。我心里面叹息着。
天边的暖阳悄悄的消逝最后一线光芒,灰色的云顷刻掩盖整个天空。
苏苏在路上把我抱的紧紧的,我轻踩着油门,掏出电话给老妈拨通。
听说我们回去吃饭,老妈让苏苏接电话问今天想吃什么菜?她好象还在医院那边忙。
苏苏脸色转晴,她说了一连串的菜名,什么夫妻废片,坛子牛肉,辣子鸡丁还有老爸拿手的番茄牛尾汤。
老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她说冬天时候特别是今年气候不好病人很多,呼吸道方面的,肠胃方面要多注意身体。老年人体弱年高的多在冬天发病甚至死亡,俗话说,冻一冻,送三送。
佛家说,生老病死总是难逃之苦,今生隐忍以求来世正果,永脱轮回。
道家修身养性,洒脱飘然只愿今生于无为中悟得道之真谛。
黄菩萨非僧非道,却似乎已经掌握玄学天机。上次苏苏陪我过去,她飞快的掐指喃喃自语竟然石破天惊说我是花上花的命。为了这一句话,苏苏在马来西亚也企图布下天罗地网掌握我的行踪。我的损失不仅是每月巨额的电话费等经济败坏,也常提心吊胆的如同逃亡过那些有助于治疗我紧张工作综合症的生活。
我曾经认为我的苦比起生老病死尤为苦。
苏苏还是靠着我一路沉默。凉凉的风吹着她的头发散乱,眼睛咪起,让人猜不透心里想什么。
我说,黄菩萨宣传封建迷信,按照国家的法律应该拘留教育的,我这次打死也不算什么命了。
苏苏忽然说,那你告诉我,我们这辈子会不会分开嘛?
我说,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一时间惆怅起来,也许分开这样的话题不适合我。我想起了如玮,谢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