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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哪个不想喃?
她说,你这条件做通讯这行真的委屈材料。她顿了顿小声说,你干脆到我广东的一个朋友那边作事情算了,一个月有好几万块。我包你的来回的飞机票,不满意就回来。
我说,啥子事情那么赚钱?不是贩毒嘛?
她摇摇头,大姐杂可能劝你做敲脑壳的事情喃?
她凑过来悄悄秘密的说,其实就是伺候有钱的富婆。
我不便发作,我说余姐你玩笑开的大了哈。
我回去之后气的很,再也不理那个瓜婆娘。但是那件事情给我的触动很大。
也同样的有这种先窥密后茅塞洞开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么个运气,净遇到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如今我自认视觉已经被这些离奇撕扯的肿胀麻木,早就有了免疫能力。但是很多事情还在让我不断的开眼,好象一直有个声音对我重复着那句再老生常谈不过的老生常谈。
好戏在后头。
天不早了。
我扶着土狼上车,一边微笑着和刘镇长,王副镇长,张所长,赵秘书等等道别。我说,我改天还来,顺便把日本人弄来大家聊聊。
一帮人说那好,日本人来了还要更热闹些。
日本人,有时候特别好使。不是吗?或者说只要是非国内的物件都好使些。我经常忿忿的想这些事情,排外的事情不做就罢了,媚外的勾当孰不可忍?
正想着,一辆崭新的雅阁车呼啸而过。屁股的牌子上面赫然显示川O用车,我X!我踩着油门就杀了上去。
喂喂,土浪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我飚车倏的醒过神来,停停!
我说怎么了?一边放慢了速度。
他说,你喝酒就这德行,慢点不行啊;等会交警看到了你一准挨罚单。
我说,莫得事,还没有到二环。
他说,你要是发酒疯飚车告诉我一声,我先下去,给你当拉拉队。
他点了两杆烟,递给我一杆。
他说,叮叮糖出事情了。
第二节
一年当中火车北站几乎就没有消停过。
成都作为西南最大的交通枢纽,又要迎接秋运了。我老爸和火车北站的人相当熟悉,因为倒手生意时不时的要用到车皮。叮叮糖就在这边上班。他所在的家属院也挤在铁二局铁二院的势力范围内,这个范围实在太大,方圆4、5公里的事业企业单位都依附着铁路生存。
我和叮叮糖认识可不是因为找他要车皮。而是因为苏苏。
苏苏原来折腾人一整套。
她除了恶逛商场商店商铺地摊之外,就是好吃。成都的麻辣烫串串香冒菜臭豆腐她能报家谱一样说出哪边的味道如何如何。吃了多少也有十几二十年了,成都也基本被她边边角角吃焦了的。于是又喜欢挤公车漫无目的瞎溜达,这种行动国际上有个术语叫拉网式搜索。
我当时害怕万一我的穆斯林兄弟,萨达姆和本拉登有任何一个躲在这个西南重镇的话都有可能让她搜出来而发生口角以上级别的冲突。
这种方式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伤害。
她哪儿热闹那儿下车。拽着我进出小吃摊摊,人流人海,她颜色绚丽的彩发互左互右,整个人如同一只斑斓的蝴蝶穿花绕树,引起阵阵的注目。
有天在在34路公车上她抱着我的胳膊,忽然就老实了。
她说,哥你看。
我以为她又要准备下车了,我说,啥子?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我看见车前部一个穿的一本正经的男士把手缓缓伸进她前面女士的挎包内。他相貌英俊,目光闪烁游走,属于衣冠禽兽型。一会儿工夫,一个精巧的银包半遮半掩的迅速揣到男士的裤兜。
其他的人或许看见了或许没有看见,有些在低头耍手机,有些在盯着窗外,有些人干脆闭目养神。
我说,怎么了?
她说,你不管啊?
我说,你当我是美国总统唆?样样都要管。
她走过去说,你整啥子?
一车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集中过来。
我皱者眉头挤过去。
那英俊男士和她前面的女士都被吓了一跳。那女的发现拉链开了,就叫起来。
男士一改非凡的气度,使出了四川变脸的绝活。龇牙咧嘴的说,爬开。就要推苏苏。
我把苏苏一把拽回我身后,然后前去对男士说,请你把钱包交出来。
那男士悻悻的掏出钱包丢给那脸色苍白的女人。司机开了门,那男的下去了。'
我看见他摸出手机在打。
车内沉默了一会,有人鼓掌,接着是雷鸣般的倾泻。我也对着苏苏鼓掌。苏苏历史性的低下头脸红红的,那一刻我觉得她终于有了点女人味。
我在公车上预感有事情发生,急忙在下站喊苏苏下车。她说,怕什么啊?
我说你不晓得黑道上的厉害,走吧妹儿。
下了公车,就看见车后面吱的一声凄厉的刹车,停下一辆长长的货运金杯车。车门打开了,冲下来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人。
我和土狼在铁路医院病房看见叮叮糖。她家属也在,叫戴艳。看到我们进来,打着招呼泡水去了。
他脸都紫了,一只眼睛有淤血头上缠着绷带,包扎的很专业。我心里感觉到酸酸的,但是松了口气。
我给他点上一只烟说,换了新的发型了?
他艰难的咧咧嘴。
土狼赶紧过去把烟灰缸往他手边上移了移。
我说,医生怎么说?
他说,没事,就是皮外伤。现在检查结果没有出来,我估计不可能脑震荡什么的。
我心里面有点抽。
我说,你小子光棍不吃眼前亏,你不会开溜啊。
他白了我一眼,MD我要跑的脱嘛。几个人个个有刀。这次把命保住算是拣了便宜了。
叮叮糖说这个事情估计是报复行为,他在反扒组呆了那么3年多,抓的人估计没有1000也有800。
我说局里面怎么说?
他说,局里面正在研究,估计费用不是问题。你别担心。
我看见几个人围过来,我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我拉着苏苏就朝公车跑。公车的门开了,但是苏苏的衣服已经被追上来的人扯住。苏苏连踢带打,嘴巴里头骂着那人的母系父系并指控他来自于一种叫狗的爬行动物的交配行为。我象发疯的野兽一样,冲过去对着那人的太阳穴就是一肘。
华老师说,练武忌讳用恶招。身体的各个部位肘功最恶。行话说,宁挨十拳,莫挨一肘。但是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娃不应该抓扯苏苏这个女孩子。他挨了一记摆肘马上就出溜到地上睡起。我把苏苏推着屁股推上车,转过头,那几个人有两个已经在我身后了。砰,我脑门上就挨了一拳。
???接着几个人已经在我身上练了几拳沙袋。还有两个过来抱我,我的衣服在撕打中绷掉了几个扣子。
哥,我听见人声嘈杂起来,听见苏苏几乎是哭腔叫着我。
我火气顿时冒了起来。我五指并拢,胳膊抡圆了朝打我的娃娃脖子上就是一切(你打架的时候最好不要用这些招数,有可能致命)。
???那娃娃也倒下了。其他的人楞住了,还有人把刀摸了出来。我心虚了。
???这时候我后面的公车上涌出十多个人把我几乎是抬着上的公车。
???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报警,110过来了。几个娃娃连滚带爬朝金杯车跑,地上的人也不管了。
???我和苏苏当天被带到铁路分局,报警点上喊反扒的人过来并案。叮叮糖就来了。前后因为作证打了几次交道,发现这人作其他的事情不敢恭维,工作上面不含糊。于是抽抽烟,聊聊天,成了朋友。
???
????
???我又问了戴艳医生怎么说。戴艳把我拉到外头,眼眶刷的就红了。
???你劝劝这个瓜娃子,她擦着眼泪说,哪有那么卖命的?每个月就是那么2000块钱,卖茶叶蛋都不了这么多。现在才干2、3年就这样,以后日子杂个过法?
???我说,嫂子你放心,我劝劝他。他保证以后别那么傻。
???戴艳这才点点头。
???我回到病房,叮叮糖闷着头抽烟,不时地翻着白眼看戴艳。戴艳长的舒舒气气的,皮肤很白。她是叮叮糖大学毕业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追到手的,那时侯她很漂亮,天天象个骄傲的公主陪着叮叮糖和我们一起喝酒打牌。当然,牌是她来打,叮叮糖是副总指挥。牌打的臭,把叮叮糖输的天天象个苦瓜。后来叮叮糖的苦口婆心加上战争反思,让她渐渐的失去了主动。这两年,估计就没有什么家庭地位了。动不动就哭。
???我说,丁兄你这边需要什么兄弟都没有二话,你自己工作别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