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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赵英?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我知道这个决定让父母有些难过,可是,我无法放弃。我从小鹿给我的那一千万里拿出五十万留给他们。我不能留在他们身边,就留点钱给他们。我知道他们都有退休金,用不上我给的这些钱,但这是我弥补内疚的一种方式。
我离开了石家庄,回到了原来所在的城市。
第一百二十节…又见小鹿
我记得离开石家庄的时候,那边还是冰天雪地,可到了这边,已经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了。一些爱美的女孩已经亟不可待地穿上了裙子,成为街头上最靓丽的风景。
我没有去找赵英,也没有打手机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和赵英的关系,我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毕竟我和她之间不是爱情,而且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与众不同,如果继续和她保持关系,总会有一天泄露出去,给我,也给她带来麻烦,毕竟,关注她的人太多,我不能引火烧身。
我依然无所事事,住在租来的房子里,经常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一看,时间一觉差不多快到中午。以前在忙碌的时候,会希望有时间可以随心所欲支配,可现在时间对我来说太富裕,刚刚开始还可以,时间一长,就成了一种折磨。于是我去找杨富源,让他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个事情做。
杨富源说,“国庆,你是做总经理的,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成了林海洋的,这可怎么办呢?”
我说,“我又不是来争总经理位置的,我现在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做点事情混口饭吃,不论什么工作都可以。”
杨富源想了一下说,“那就给你安排个业务员的位置吧,也就是打打杂,跑跑腿,动动嘴什么的,你原先就是做这个的,比较对口,只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你。”
我说可以。
就这样,我在公司里做了一名业务员,就像杨富源所说的,跑腿打杂,虽然每月只挣三千大元,但总比在家睡觉强。
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这天,我去催了一下欠款,回公司里来向杨富源汇报,刚刚走到公司大楼门口,迎面看见小鹿走来。我知道小鹿的办公室也在这个楼里,但一直没有看见过她,因为她很少到公司里来。
小鹿的身后跟随着两名保镖和一名女秘书,一段时间不见,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亮高贵,还是那么衣着得体,所有员工看见她都会止住脚步,目光中流露出对她的恭敬。
我也止住脚步站在一边,她似乎没有看见我,直接走了过去。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她好像已经对我视而不见,真没有想到,昔日的未婚妻,今日却形同陌路。我正要离开,这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她明显的有些惊讶,“国庆,你怎么在这?”
本来我心里以为她不会理睬我,这时候才知道她刚刚没有注意,这会才反应过来,并不是她对我视而不见。我说,“我在这里上班。”
她眉毛一杨,明显有些意外,然后她继续往上面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说,“回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她走了。那些随从跟随着她。
我到杨富源办公室里,把催款的事向他汇报了一下,然后出来,到职员办公室我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点了一根烟,吸完之后,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然后朝上面董事长的办公室而去。
到了小鹿的办公室外面,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他们拦住了我。
我说,“是董事长让我来的。”
保镖还没有说话,里面传出来小鹿的声音,“让他进来。”
保镖让开了路,我推门进去之后把门轻轻地掩上。
小鹿正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看报表,一个女秘书在她的旁边。
小鹿没有马上理会我,她看完报表之后给上面签了字,然后交给女秘书说,“你一会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好的。”女秘书拿了报表离开了。
这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鹿两个人,她看着我说,“你怎么会来这里打工?”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做出玩世不恭的样子说,“不打工我喝西北风啊?”
“我不是给了你一千万么?”
“就躺下来吃你那一千万,游手好闲,什么事情也不做?”
她笑了一下说,“你可以自己开公司啊。”
“开了有什么用?这家公司就是我和你开的,这又能怎么样呢,不但去坐牢,公司保不住不说,连自己未婚妻都被人夺了去。”
小鹿听了我的话之后先是一怔,又有些困窘,接下来就有些难过,眼里也有了晶莹的泪水。
看到她这样的痛苦,我的心为之一颤,我突然感觉到,她其实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已经对我绝情冷落,在她的心里,其实有一个非常柔软的地方。
这一刻,我已经明白,她所承受的痛苦其实不比我小。
她开始哭泣了,当我走过去想要安慰她的时候,她哭着说,“对不起,国庆,你被伤得太深……”
我搂住她柔软的肩膀,心里涌起一阵的痛苦和快乐,痛苦的是她和公司现在都已经属于他人,快乐的是她心里依然对我很好。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尽量显得平静地说,“为什么不理我了呢,难道你要用对我的冷落,来证明你对他的忠诚么?”
她凄然地一笑说,“谁会对他忠诚呀,我是怕连累了你。”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他本人当然不可怕,可想巴结讨好他的人很多,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向他通风报信邀功,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小鹿的意思很明白,林海洋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灸手可热势的权势。
第一百二十一节…重新开始
我这时候不再说什么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念着她,渴望着和她见面,哪怕是说不上话,只是看见一眼也行,这是我之所以专门来她的公司里打工的原因。现在,她就在我的怀抱里,我怎么能失去这个机会?我说,“那现在我们就给他戴上绿帽子,让想得到一块剩骨头的人去告密好了!”说完我开始亲吻她。
她显然有点慌乱,想要拒绝我,也想要说什么,可我根本就不想停下来,我抱着她固执地亲吻着,堵住了她的嘴,她说不出话来,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我停了下来,她的这种反应让我郁闷,我对她说,“我听了你的话,去找过金慧,她已经变了心,准备和别人结婚了。”
小鹿有些凄惨地笑了一下,“你也真够倒霉的。”
我抚摸着她靓丽的脸庞说,“连你也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劲!你为什么要冷落我呢,是不是因为你和他有了孩子,你想维持家庭的稳定?”
她惨然一笑说,“我没有孩子。”
我有点惊讶,“那次你和我见面,不是说过你怀孕了么?”
“是怀孕了,可后来,就在和你见面之后不久,我开车出了车祸,撞到了栏杆上,受了冲击,流产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我问她,“这么说你现在还没有孩子,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说,“以后,你不要在这打工了,好么?”
“为什么?”
“你不应该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你应该做更大的事情。”
“对我来说做什么都无所谓,输了你,即使赢了世界又能如何?”
我还想亲吻她,她的手按在了我的嘴唇上制止了我,她说,“这样吧,我名下有一家包装品公司,那里的经理我不满意,我想让你去那里担任总经理,你看好么?”
“没兴趣。”
“我可以多给你一些股份,就当是帮我。”她显然想说服我。
除了她,我对别的不感兴趣,我问她,“你就不能和林海洋分手么,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来。”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泪水无声地流下来,那痛苦的表情,让我看了心碎。我把她搂紧了。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小鹿无疑是一个弱者,她和林海洋的婚姻是被迫的,而这些都是因为我不能保护她,在这点上,我不是强大的男人,我保护不了她,在林海洋这样的权贵子弟面前,我太无力。
这让我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小鹿说,“你还是听我的,去出任包装品公司总经理吧,这样一来,你就不会消沉下去,因为你有了一个努力的目标。”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的话让我感到震撼,我没有想到,她会担心我消沉下去毁了自己,她为我想得这样细,这样远,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把她抱得更紧了,内心一阵激动。
她说,“你把我弄痛了。”
我赶紧松了一些,却依然把她抱着,我说,“好的,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