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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记者的情感纠葛:女人的战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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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见了杨华书记心里正有着诸多郁闷和不快,她要我和她一起去采访,就想和她一块儿出去转换一下情绪。我顺口问道:“一点准备都没有,去采访啥哩?”
她说:“去了再说,法院里典型案例多,说不定还有一条鲜活的大鱼哩。”
花儿和公检法一向很熟,她这方面的朋友多,她要去哪儿,跟着她去就是,不会白跑的,采访的内容她会寻找,采访的一切她都会安排好的,这些我都不必操心。我们一起走进院长办公室。院长已为我们泡了茶,这说明她已经和院长联系过了。我和院长也认识,只是不太熟悉。院长五十多岁,白净,说话慢声细气,一看便是一个追求雅致生活的人。他把我们让到沙发上,他自己也从大板台后面走出来,与我们面对而坐。花儿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水说:“让我品品院长的好茶,也想不起来送给我一点。”
院长目光暧昧地望着花儿,微微地笑着说:“给你准备的有,就等你来拿呢。你不来,我每天一看到报纸就找你的名字。”
花儿向他瞟去深情的目光,慢腾腾地说:“真的。”
院长一脸笑意地凝视着她。
我坐在一角看他们叙旧,直到他们把闲话扯完。他们那些看似叙旧的话其实倒不如说是一种调情。花儿说:“今天俺单位的头儿派我去采访会议我都推了,就专门来你这儿,看看有啥需要宣传的没有。这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认识认识。”
他们说到我,我连忙搭话说:“是,是,花儿把今天约好的事儿都推了,专门来看院长的。”
院长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不亏我天天拿起报纸就找你的名字。”
我本以为很快就能进入采访了,谁知正说着花儿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接通手机,兴奋地说正在法院采访哩,又大笑了几声说等会儿再联系,便挂了机。她挂机后的情绪明显还处于通话的兴奋中。她问院长:“你想宣传哪方面吧?”
院长说:“如果方便就把我们执行案件质量年活动的情况宣传一下吧。”
院长说完,花儿就急着说:“你这儿有材料吧?先给我们找点文字材料让我们拿走看看再说。”
院长听她的话是马上要走的意思,很遗憾地说:“别慌着走啊,中午咱一块儿吃顿饭。”
花儿坚持说:“你给我们找材料吧,我真的还有事,改天我们再来。”
院长只得打电话让人送材料来。
从法院出来,花儿大声地笑着说:“我操,现在这无聊的笑话编的都不敢说话了,不定说句啥话就骂住自己了。”
我莫名其妙地问:“又咋了,有啥典故骂你了?”
她说:“刚才那电话是葛忠良打的,他问我在哪儿,我说正采访哩。他说那你正忙着哩不是?我一听他那语气就知道骂我哩,他给我讲过一个笑话:一个农民家里有个小孩儿,喂了一只狗,平时小孩儿拉了屎大人懒得收拾,总是狗舔舔就算了。有一天,孩子他姨,也就是孩子他爹的小姨子来了,小孩儿又拉了屎,小孩儿他爹说,他姨,出去看看狗跑哪儿了,把它喊回来。小姨子便出去找狗,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一个胡同口找到了,他家的狗正和另一只狗交配,赶又赶不开,只得回去自己收拾,正收拾着,姐夫问她,狗哩?她想了想没法说,便含糊其词地说,正忙着哩。”
其实我不觉得这个笑话有多可笑,但还是和她一起笑起来。笑过之后我说:“你还就是正忙着哩,采访也是忙啊。”
花儿没有再说这个笑话,而是问我:“你觉得这个院长咋样啊?”
我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也没想就答:“不错啊,不缺鼻子不缺眼的。”
她看了我一眼,像是不太满意我的回答,但还是禁不住的她说:“我认识他好几年了,一直对我不错,有事找他没有不办的。”

桃儿4月6日(2)

我问:“他是不是对你有啥想法?”
她说:“管他有想法没想法哩,少不了这样的朋友。”
她轻描淡写的回答,像是唯恐我继续追问,又像是唯恐我不再问下去。
我们各自惴摩着对方的心思又走了一段路,她终于又说:“中午我同学请我吃饭,咱们一块儿去吧?”
我问:“哪个同学?”
她说:“就是那个公安局长。”
我说:“你们是同学,我跟着去不太合适吧?”
她说:“有啥不合适的,正好咱俩一块儿采访就一块儿去了,再说我想让你和我一块儿去。自从我和张国宝约会有你们给我当观众以后,我已经适应了集体恋爱,就觉得单独谈恋爱没意思了,我现在谈恋爱得有人当观众,去吧,啊,我需要你给我喝彩。”
花儿真让人惊叹,她竟把自己的恋爱冠之以“集体恋爱”,她这种气度和坦荡的个性的确是太少见了。
中午葛忠良按花儿的要求,开车来接我们。上了车,她大概真的嫌我一个观众太少,又分别给秀芳和雪儿打电话,让她们都在单位门口等着。葛忠良只好又去接了秀芳和雪儿。他请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他们县北郊外环路上的沙苑酒店。
在饭桌上 ,他告诉我们那个奸淫幼女的老头儿已经被抓,批捕报告已经报到检察院。花儿端起酒杯说:“在这个所有的人都在堕落腐败的社会里,我的同学还保持着惩恶扬善、为民除害的工作作风,我真敬佩,我敬老同学一杯。”
葛忠良看着她,端起酒杯,一伸胳膊,两只酒杯便碰了。花儿开了头,我们三个也都端起酒杯向他表示敬意。喝到半酣,葛忠良开始痛讲他的革命历程。他激情万状地说:“我一个农民的儿子除了靠死劲儿还能靠什么,我靠死劲儿考上大学,靠死劲儿工作,刚穿上这一身公安服的时候确实神气了一阵儿,可是没过两年看看那些有靠山有关系的提的提、走的走,而我在那偏僻的农村派出所当了三年警察,尽管年年当先进,可就是没有人想起你。你还不能有半句怨言,不敢丝毫懈怠,只有像傻瓜一样一如既往地工作,一如既往地拼命,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为立于鸡群中的鹤让领导看见你,想起你,给你出头的机会。如果不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避免了一起恶性案件,为我的上级、上级的上级立了功,露了脸,即使我年年当先进、年年当优秀共产党员,又年年被老百姓评为好民警,也照样没有我今天的出头之日。我的父辈几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家里穷得吃盐都得省着点,我上大学之前没见过柏油马路,没坐过火车,谁看得起我呀。”
他正激动地痛说奋斗史,花儿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嘿嘿笑着对我们说:“我揭发,他夸大其词。其实我们班的同学都喜欢他,尊重他,好多女同学偷偷给他递情书。”
葛忠良说:“你还是我的月下老人哩。”
他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我们三个都叽叽喳喳地寻根问底。花儿解释说他爱人也是他们的同学,她让花儿给他转过几次情书。
葛忠良是在官场中历练出来的人,他看花儿口无遮拦地往下说,便很巧妙地截断了。他说:“花儿是我的同学,她最了解我,这些事以后再慢慢说,凑到一块儿不容易,来,喝酒,喝酒。”
他自己先端起一杯又说:“你们都是好姊妹,以后咱可都是自己人了,我责任重大,全县的稳定和安全都在我身上担着哩,当然了,责任和权力是对等的,全县一年经过我的手花出去的钱差不多上亿元,以后哇,隔一段时间咱就一块儿聚聚,一切都由我安排。”
这些话说完,他把手里端的那杯酒倒进了嘴里。
花儿拉着我去了一次卫生间,她在卫生间里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前天给我打电话说,我上学的时候就偷偷地爱上你了,就是不敢表示,你那么漂亮,怕你看不起我。我说,你爱着我的时候不向我表白,现在你不爱我了还给我说这有啥意思?他说,我对你的爱一天也没有中断过,真的。我说,那时候你跟李娜谈得不是挺好吗?他说,中间有一段我不想再跟她谈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还一个劲地在中间撮合,你记不记得我约你到校园后面的花园里,我说我有话给你说,结果我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你问急了,我只好说,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看着你的面子和李娜再谈一段看怎么样。你知道我为了把你约到花园里,我整整辗转考虑了一夜,我下决心想告诉你,我爱的是你。可是,我太自卑了,没有勇气说出来。后来我就想,既然我没有勇气追求你,我就娶你为我指派的人当老婆吧。
我听了她这番话,还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她又接着说:“他老婆是个传统型的人,对他痴情得不得了,我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天天在校园里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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