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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共舞-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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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里传来冷硬的陌生男声:“快去看啊,你家余局正在对面的胡同里和一个女人撕扯!”
美琳拿着电话眸光凝寒:“你谁啊?”
陌生男声很不耐烦:“甭问我是谁,你爱去不去!”挂了电话。
美琳顾不上思索,到卧室穿了大衣在门口换了运动鞋就往外跑,余莲追着说:“什么事?吃完饭再走。”美琳头也不回地说:“你哄着童童吃!”摔门出去的瞬间听到童童大声叫着妈妈,也顾不得回头一看。疯跑出住宅区来到大街上,一路无语,风吹着落叶夹着尘粒打痛面颊。车流很多,一时间难以过去,见对面小巷里一点昏暗到极致的灯火仿佛死水微波。
好容易等到车流过去,和几个人一起穿越马路,美琳撒腿直往那条小巷里飞奔。
阴暗的小巷,行人寥寥枯树摇风,店家的招牌在风影里瑟瑟颤动。风肆意呼啸于树梢楼顶,卷起纸屑、尘土、荒叶往暗影里滑行。
美琳走进寂寞的小巷,见地上湿漉漉的,想是店家倒出来的污水,混合着干枯的树叶和爆竹碎片。在风中迷离的灯光像不明不暗的朦胧月,映出美琳模糊的影子。她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踩着自己的影子前行。稀稀疏疏的行人或骑着车子或拎着物什疾走,三轮车轧过地面的声音吱咛吱咛的。有两个小孩在路边燃放爆竹,啪地一声脆响把美琳吓得捂起了耳朵。
四处寻觅难见一丝明亮,浓稠夜色如丝网将人裹得难以喘息。眼看着瘦长的小巷即将走到尽头,尽头处一栋栋高楼如迷离鬼影。美琳茫然在一座高楼的阴影里站住,举目四往,哪里有余枫的影子?寒风萧杀,只要割破毛细血管,脸上一阵阵的冷痛。仰头,几颗稀疏的寒星若隐若现。住宅里传来大人训斥小孩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尖利的嚎哭。远方,城市的表情昏暗迷蒙,像个蓄谋已久的末世阴谋。
落叶飘在头上把美琳下了一跳,在风中抱起膀子瑟瑟前行,心如无底的枯井。找不到余枫,更没有和他撕打的女人,分明是受骗了!她不知道谁在这样和她恶作剧?什么目的?正狐疑着,手机信息提示,刘甲连的色情信息,她本想保存,慌乱中却已删除。突然被几个人从背后扳倒,拖进一个墙旮旯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拳脚后,一个金鱼般鼓着双眼的高大男人指着她暴喝:“骚货,小心着你!”
梦洁在江枫渔火酒店举行声势浩大的婚礼时,美琳正在医院的床上上打着点滴。脱了婚纱的梦洁就风风火火赶到医院,问正在输液的美琳:“伤哪儿了?谁干的?”
美琳就枕上侧脸,一呼一吸间痛的如遭凌迟,仿若肝胆已裂,胸肋处犹甚,话语艰难:“余枫,他在哪里?”满脸伤痛满目凄楚。
梦洁清瞳流着怒火,不答反问:“问你呢?谁干的?”
“不知道。”美琳喘息着,凌迟般的痛使她呲牙咧嘴:“你们挺好吧?我。。。。。。对不起!”本想坐起来,一欠身就发出“哎哟”一声痛楚的呼叫:“检查没什么,就是这里很痛,出气儿都痛。。。。。。”美琳抚着胸口及右肋部分:“我没有得罪谁,不知道谁。。。。。。哎哟。。。。。。”艰难叙述了事情起因。叙述者,字字艰难;倾听者,语语激愤。梦洁分明感受到美琳强烈的楚痛、悲苦、不甘。
“傻了你啊!给你说过手机定位余枫在北京!”梦洁说话间扶着她换了个相对舒适的卧姿:“你想想有利害冲突的。咱要就这样算了,反让人觉得好欺负,明儿还不定。。。。。。”突然打住。
“人是个活动体吧?我正好想他想得脑子里乱糟糟的。。。。。。”美琳半卧着,悲怨、无助的目光在房顶流转:“也许是吴文玲?她近来闹着要让我们挪出去住。”
梦洁清眸里火光一闪:“够狠的这娘们儿,她这一定要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啊!”
美琳的声音低哀而酸楚:“其实,也未必。。。。。。”她琢磨起单位那几个娘们儿,还有洪霞,甚至想起那个自称是余枫情人的女人。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杀人,许多时候都没有道理可讲。
梦洁紧盯着美琳的眼睛,摸着她的头:“你这儿没伤着吧?什么是‘也未必’?”这时电话响了,梦洁听完后神情紧张,瞳孔扩张:“啊,出大案了?韩国商人金秋梦死了?我这就回去!二十分钟。”接完电话叮嘱美琳好好养着说她有空就来看她,走得像要去捉江洋大盗。
这是一个二楼的病房,门前阳光后窗青竹倒也幽静。美琳静静躺着看窗口风吹竹影连绵起伏无休无歇,心里涌起连绵的寒冷和孤苦无依。看了一会儿她觉得眼睛很累,闭目思揣着人的“命运”问题:人活着太不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好像是来参加盛宴的:看尽天下美景尝尽天下美味,葡萄美酒夜光杯良人金钱一大堆,处处花天酒地天下任逍遥,一辈子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死了立个碑刻个墓志铭就永垂不朽了。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好像是欠了人世间的债:吃尽天下苦难尝尽人间辛酸,处处缩着膀子耷拉着脑袋绷紧着神经,所行步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辈子过着饥寒交迫四面楚歌被人欺被人毁被人怜悯被人侮辱诽谤、看人眉高眼低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命的本身就是罪恶,活着的意义就是灾难和受过。
比如母亲辛劳一生加卖血,最终落个艾滋病。她又心痛女儿没钱为难,一头撞死。
她认为人在为难的时候不要祈求上帝,上帝要么闭目休息要么闭目参禅要么处理那么多天上人间的案件,他老人家根本就看不到你。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神!她壮怀激烈地狠拍一下自己,又一次凌迟般的痛袭来,面目扭曲。
美琳本身有一个在她看来无可厚非的观念:非常喜欢优雅体面地活着,从来认为暴力事件是打破优雅体面的重锤。比如我们听到谁谁被打了谁谁打人了!打人者和被打者各自在脑子里勾画出什么形象?不堪的!美琳从来就有这样的立场。当然,不排除她看到打人者会打心眼里愤怒,看到被打者会心生悲痛和怜悯。
每当遭受暴力,她就会和在广州那个夜晚遭遇的暴力事件一样,觉得自己特别的不堪。
那晚,她在室内的一片漆黑里,久久地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窗外流火迷离,不知道打劫者究竟离开了多久。魂魄归体后,思路越来越清时才弄明白,四川妹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架下去她只是为了方便施暴。
黑洞洞的屋子如黑暗的深渊,四壁都充斥着魔鬼的怪笑。四处的物什都如伺机而动的魔妖。美琳不敢动弹也不敢开灯,似乎稍微一动就会掉进陷阱或招来魔鬼。
最后她才想到报警,蹒跚着出门去找电话。
黑夜似是漫长无期,渐趋萎蔫的迎春花带着迷蒙般的金色,随风轻轻晃动。佳丽美容院的招牌在夜幕中一闪一闪的,像是墓地里的一簇鬼火。从屋里走出来的美琳抱着膀子在门前蹲着,委屈和无助弥漫而来,这时候她才发出低泣声,时断时续时扬时抑,在深夜的静寂里像一个来自地狱寻找仇人的孤魂怨鬼在哭。她不知是怎么走到营业副食的夜店的,夜店门口摆着话机,她平时总来这里给妈妈打长途。
那值班的中年妇女见到她叽哇一声惊叫后就用不屑、轻蔑、鄙视的目光上下把她刺穿。当美琳语声平静地向她说明原委并指给她那“佳丽美容院”的招牌时,她的目光里寒气凛冽掺杂着狐疑就是找不到一丝所谓的同情和怜惜,并遭遇劫匪似地抱住电话:“不许打!不许打!!!”社会对弱势群体一贯地缺乏怜悯和宽容。弱肉强食的地方人们更不同情弱者。
美琳蹒跚而行在这条夜阑人静的街道上,步子机械,每走一步都久病老人般迟缓,双眼仅盯着脚下方寸之地。心碎在这条空旷冷寂的街上,每走一步都感受到它散发在空气里的破碎声。二月的广州夜风像挂在天空的月亮那般薄凉,她在二月的风里抱臂打颤。风扯着她单薄的衣服吹起她被揪拽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也刀子似地刮着她满是淤伤的脸。街灯离离,把她艰难移步摇摆不定的身影拉得凌乱凄迷。
回到店里她没有再想打报警电话,只想着这样一个问题:爱国爱家爱仇敌,防火防盗防师兄。她不再悲伤不再哭泣,如同一切不幸已成为陈腐的过去式,现在她能一个人安然呆着,上帝待她已很不错。
当一轮白日初挂时,黑暗的阴影消融在甘洌空气里,她已记不起这一夜是如何度过的。听窗外枝头鸟鸣婉转,她甚至记不清是坐着躺着还是在睡眠状态下迎来第二天的朝霞映东窗。
当剪着短发长着一双朦胧眼的女老板知道这件事后狠骂了四川妹几句,并拿出两千块赔了美琳前提条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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