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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而知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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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来,身上的也全部交出来。”李公安严厉地说道。
二名保安将桌上的钱全部收起来,等着众人掏口袋交钱,可是没一个人动。
“我说,是不是想抗法呀!大陆,你带头抗法!”
大陆哪肯交,嘴角嗫嚅着。他口袋的三十多块钱是今天一天在山庄打工的收成,他站着一动不动。
“我问你呢,大陆。明天就告诉乡里、村里,撤了你这个鸟组长。看你交不交。”
这时,陆晓凯仍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大陆看陆晓凯稳坐着,他也一动一动地站在原地。
李公安说:“大陆,不交的话,我没办法了,跟我走一趟。”
陆晓凯向大陆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他们去,这样就能先把他们引出陆小明家;李公安看了看保安,一名保安从解放鞋上取下一根鞋带,将大陆的两个母指扎了个结实。
“再不交,我就把大陆带走了,到时候别说我老李头不客气。”李公安摇着头,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本来众人有些低声下气,毕竟小赌也是赌,但看到大陆双手被保安绑扭的样子,有几位村民便瞪着眼怒视李公安。
“麻将不错,好吧,把麻将带上,我们走。”李公安发出指令。保安便过来收麻将。
这时,李秋平猛地推开保安。“凭什么,麻将是借的,我还要还呢。”她将麻将呼噜噜全收到竹篮子中。
“臭婆娘,一身骚味,开赌场还敢发妖气!”李公安捏着拳头。
“你凭良心讲讲,这算赌吗,就算弄个昏天黑地,也不及你口袋里的一包烟,这算赌博吗!”李秋平站在桌边护着竹篮子。
“臭婆娘,记住,老子一定要除你的骚气。走。”李公安带着大陆出了门。
“没人叫你们来,滚,滚!”李秋平异常气愤。
看着李秋平发怒的样子,陆小明偷偷地拉了她一把。这一拉反倒使李秋平更火了。“怕什么,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
不管李公安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人走了,陆晓凯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今晚是自己惹的祸,他又有些担心。他几次想对李秋平说一声对不住的话,但一来嫂子这个称呼当着众人喊不出口,二来他相信说出来众人一定会笑。于是他干脆不说,与众人闲聊起来。
一位村民说:“大海兄弟,怕什么,这算得上赌博吗,我们继续。老李头只能吓唬我们乡下人,还有什么本事。”
“大海兄弟是老师,不像你皮厚。回家吧。”一位村民说。
“我们回家,大陆晚上就惨了。”又一位村民说。
“我进去过,口袋空了倒没什么,不过几十块子钱,就算今天白做。怕的是那鬼地方养了不少蚊子,一个晚上咬下来都不成人形了。这才叫惨。”
“茶花姐那里怎么办?”李秋平冒了一句。“怎么跟她讲?不行,我要去追大陆。”李秋平解下围裙就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秋平姐,等一下我跟茶花姐讲,就讲你们要打个高兴,明天早上再回家。”那位村民又说。
“兄弟,你怎么知道明天大陆能回来?”陆晓凯给大伙发着烟。
“大海兄弟,我不是说了,我进去过。去年过年,我们几个人打扑克牌,赌的是两块多钱一包的香烟,真倒霉。那次,我损失了两包烟。不过冻了一个晚上,牙齿打一个晚上的架。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我们出来了,早饭都没得吃。”大家笑了起来。村民又接着说:“说不定呀,口袋的钱交了,大陆马上就回来。”
“凭什么呢?”众人不相信。
村民看大伙像是有了兴趣便说得更有劲。“你们想,大陆下工回家,茶花在哪里?在溪边;大陆出来的时候茶花在哪里?她还是在溪边洗。他口袋里起码有今天的三十六块工钱,这三十六块钱加上搜去的十多块钱,还不够他们三个人这一趟吗?我猜,过不了多久大陆就回来了。”
众人正将信将疑时,大陆还真用拳头敲着门进来了。村民立即高声叫着。“怎么样。我讲得不错吧。”
“大陆兄弟,”李秋平第一个叫。
“还是秋平妹子好,这帮人都不出来看我一看,还兄弟兄弟的。我就在门口,你们一出门就看得见我,小明家的狗崽子都知道站在我边上,亏你们还是兄弟。”大陆趾高气扬地说着。
陆晓凯相当难为情,他立即递过香烟。“大陆,说说,怎么回事。”
“大海,一出门还没下坡,老李头就叫保安搜我的身,你们知道多少,总共五十多。保安对老李头讲。‘放了他,五十多块钱够本了。’老李头不肯,他要带我到派出所去,我赖着不肯走,他踢我,我就踢他,老李头没办法。坐了一下,老李头吓唬我说:‘再交一百我就放了你,我们三兄弟也没白辛苦。’”
“就会敲乡下人,不要脸。”
“我说:‘你老李头心也太狠了,小玩玩,乱敲。’他说:‘八个人赌还是小玩玩?还有一个女赌徒。一百块钱算便宜的,我们一人才三十块,不就是一瓶酒一个菜吗。’我说没有八个人,他说有。争了几下后,他问我:‘有一个脸相不熟的是谁?’我说是小明家的亲戚。他又问:‘干什么的?’我说:‘报社的。’老李头傻了。他一傻,我壮气了。我故意问他:‘老李,你让我回去,我问他借一百,就讲是给你们炒菜打酒的辛苦钱。’你们猜老李头怎么了,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大陆,今天算我倒霉,我全部还给你。怪不得,鬼鬼祟祟的看来看去,原来是记者。我还以为跟你们一样是个地鬼呢。’”
大伙都笑了起来,纷纷赞扬大陆的机灵。
陆晓凯笑不出来。“大陆,谁直接管你们?”
“谁都可以。县太爷、乡老爷,田畈小村只是一个村民小组。”
“这样的事多吗?”陆晓凯问。
“如果这次让他得手了就会多起来。大陆,你讲是不是?”一位村民抢答道。
“老组长最有骨气,只要有理他就来硬的,他敢组织村民拿扁担跟他们干。”大陆看了看陆小明说。
“噢,老组长现在在哪里?”陆晓凯似乎想会会这个人。
“小明的父亲,走了好几年了。田畈四五十年就是三个组长,陆吉堂的父亲陆大爷、小明的父亲和我,我最差。为山庄做事的工钱,我拚了命争吵了才加了一块钱。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不加钱,我们明天就把水泥路挖了,麻将下次不打就是了。”
“大陆兄弟,我赞成打牌。我爷爷靠打麻将活到八十多岁。只要家里搓麻将、有麻将声我爸我妈就放心了,因为我爷爷只要一打麻将便什么病也没有了。田畈缺东少西没人管,玩玩麻将倒这个管那个抓的,谁服气。再说了,麻将在中国有几千年历史,是科学的、有道理的,是古籍名著,是五大发明之一。不过不能玩大的,玩大了会伤和气。来吧,继续玩。大海兄弟,我说得有道理吗?”
陆晓凯从没见过这样的女性,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嫁到田畈的女性无论目不识丁还是高中毕业都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感受生活压力,在压力之下她们很快变得像惠安女一样勤于劳作,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家庭经济大权往往也由她们掌握。李秋平自然也不例外,实际上田畈的女人都是大忙人。
就李秋平而言,她早晨五点就得起床,每天的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孩子和陆小明的早饭并帮他们备好午饭,然后下菜地、烧饭、缝缝补补、喂猪、养蚕,还得挤出时间织线衣线裤;此外,还有些季节性农活,比如摘茶、挑香菇、扳竹笋等等。实际上她从早晨一直要忙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定下心来,一年之中难得午间打个盹,与村里的女人闲聊大多是在溪边洗衣的时候。尽管如此,她从不认为自己多做了什么,十多年来她就是这样过来的,而且,她们不知什么是命,更甭说理想,她们往往认为眼前的一切就是命。前段时间陆小明在家,她便觉得做什么事都显得轻松自如,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收割晚稻就开始了。早先挑谷担子全是陆小明的,百十来斤的担子,李秋平根本挑不动,她不过就是个百十来斤的女人。今年晚稻收割,她装的谷担子都是浅浅的,顶多也只有六七十斤,她只有这个能耐,即便如此,她的肩头也红肿着。她觉得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就不错了。
尽管陆晓凯听他们的说笑感到陆小明家有重男轻女的意识,但他又觉得事情并非完全如此本来李秋平完全可以像村里的其他家庭那样让小雨在家里帮她做这做那,但从她坚持让小雨读书就可以看得出来即便囊中羞涩她也要让孩子们多学点知识。陆晓凯觉得这是她做人的最大希望,也许是唯一希望;虽然没有铜茶壶、七星灶,他还觉得她是阿庆嫂式的人物,不但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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