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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潇苦笑，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杨莲要给他找后妈的事儿才生气的吧？可真正的原因他又无法解释，也不能去向他解释，只能闷声应和着顺便点头，遮掩掉脸上的苦涩。
杨戬见状笑容又起，觉得自己果然英明。“果然是因为这个呢，没事儿的，爹说了不给你找后妈就一定说到做到！”
张潇潇不想继续讲时间浪费在“后妈”这两个字上，想了想低声对杨戬道：“你还从没背过我呢，今天你背着我走走好不好？”
男人的溺爱一定是他专属的，哪怕只是现在……
杨戬伸手抱着他的小脸冲他眨眨眼，水亮的眸子中满载宠溺：“好，好，好！不过现在怎么不喊爹了？恩？你这小东西不是用我的时候喊的总是比谁都甜吗？”
张潇潇勾起笑脸冲他嘿嘿一笑，然后就将脑袋藏在他的怀里，心里依旧嘀咕着杨戬的这个笑容，若是这个笑容是情人之间的微笑该多好……可惜的是，这偏偏不是。
“躲什么，还不喊？”杨戬又伸手指弹了弹他的脸蛋，轻声哄到：“再不喊你我可就不背着你了。”
张潇潇脑袋里考虑了只有短短那么几秒钟就下定了决心，喜欢上他这事儿还是该怎么瞒着就怎么瞒着吧，若是这个男人真知道自己喜欢他怕是只会立刻躲得远远的吧？
“爹！”抱大腿，星星眼，鼓着红润白皙的小脸，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最少他现在还能独享这个男人的宠溺，不是吗？
杨戬顿时笑出了声来，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脑袋，“走，爹背着你去玩！”
张潇潇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月牙弯，对身前的男人道：“快蹲下蹲下，我要上你的背上去。”
杨戬挑眉，“怎么着，难道我抱着你不舒服吗？”啧啧，他那温暖宽阔的怀抱被已经开始被嫌弃了吗？
但虽然这么说着，但已经养成了对儿子百依百顺的“儿奴”杨戬还是乖乖的蹲下了身子，口中道：“今天我背你，将来可是你背我哦。”
张潇潇嗷嗷一声幸福的扑上去，害的杨戬差点以为他变回了原形。等他抱住自己的脖子之后，杨戬没好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还怪叫，说吧，你想上什么地方看看？”
“我什么地方都想去，反正这地方我不熟，乱逛一定会迷路的……”
张潇潇这边刚一说完小屁股上又被杨戬拍了一记，杨戬佯怒道：“你见过有几只狗居然会迷路的，你还好意思说？不过你小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毛病？”
张潇潇捂着自己的屁股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他下面那只小铅笔头自己有点越来越大的趋势？不是刚刚好不容易才消停下去吗？
杨戬回头扭了一下张潇潇的脸奇怪道：“说着话呢，你又走什么神儿？”
口中问着心中的担心却是越来越深，这小东西今天一直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潇潇立刻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你前面随便走走嘛，我刚刚想着要去什么地方呢，爹，你真好！”
杨戬立刻被这声爹真好给忽悠住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俊脸都快要笑开花了。“知道爹好就行，我还以为你又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呢。等我们溜达一圈回来就一起去沐浴更衣好不好？”
下面的铅笔头好似有更加昂扬的趋势，但张潇潇又有点庆幸的是这就只是个铅笔头，还不足以让杨戬发现它的不正常工作。
苦着脸，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好！”
干脆决绝，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但，张潇潇你什么时候成了杨家的当家人了？
杨戬郁闷的扭头又顺手捏了一下他的嘟嘟脸：“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好？你好像一直都很讨厌跟我一起洗澡啊……”
张潇潇扭头，这人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也太后知后觉了吧。但借口还是要找的，而且要找的一定要合乎杨戬的心意，符合自己的一贯作风。
有些害羞似地垂下头，又偷偷瞥了杨戬一眼，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小声道：“谁让你身材那么好……”
噗嗤一声杨戬笑出了声音，笑脸大大的满是笑容，手又习惯性的落在了张潇潇的屁股上，“很后，我很满意这个答案，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你还是要陪我一起洗澡，现在我要带你遨游华山！”
张潇潇依偎在他的背上，这是他的依靠，只是时间能定格于此，该多好……现在想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想与杨戬一起洗澡，或许就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发现自己喜欢他了吧？
“怎么突然不出声？”杨戬索性不回头了，只当他家狗娃今天特别别扭。或许正在逐渐长大的孩子都是这样吧，当年他不也是一个风流浪子吗？
心情突然有些失落，当年，又是当年。
当年那个会从青楼楚馆里不顾风仪颜面将他揪着耳朵揪出来的大哥已经不在了。
当年那个温柔美丽的娘亲也再也不会一遍一遍数落他了。
而他那个迂腐的爹爹更是魂飞魄散，他有的就只有啸天和杨莲了……
“爹，你怎么了？”他突然的沉默和呆立让张潇潇吃了一惊，有些担心。
杨戬摇摇头，解释道：“只是想到了你小时候罢了，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谁知道下次我再转身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变成了成人大小……其实我真舍不得你长大。”
张潇潇静静的听着，其实他能理解杨戬的感受。当他身边的一起都离他而去的时候，他自然会格外珍惜啸天犬这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忠实伙伴。而当这个陪伴了他两千多年的伙伴有一天也开始长大的时候，他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他轻轻的靠在他的背上，柔声道：“其实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这，是承诺，也是他的期望。
若不能和这个男人以情人的身份比翼双飞，那这样用父子、兄弟、主人和宠物的多重身份这样继续相拥相伴相互陪伴对方无穷无尽的岁月，未尝不可。
只是，他真的能如愿吗？
————
杨莲的宴会举办的很隆重，有勾陈帝君、有哪吒三太子，有四大天师，龙族来了三位公主一位太子……
西海三公主在一旁跟着她一起招呼客人，两人形影不离。
按说杨戬也能算的上半个主人，但他来时却已经即将开宴，身边还领着一个脑袋湿漉漉的白净粉嫩的小孩童。
勾陈将视线往孩童身上一扫，就微微一笑，十分满意。手往旁边一伸就碰到了一层薄薄的阻隔，他笑容更深又有无限威严，将他这帝君的范儿衬的足足的。
脑袋靠过去低声道：“你觉得这层东西对我来说有用吗？”
哪吒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你若是规矩就有用，你若是不规矩就无用，全在帝君你自己。”
勾陈笑脸扬起，“你既然明白又为何多此一举呢？本帝君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若是想用这话来激我的话，却是妄想了！”
哪吒不语，若是这样薄薄的一层用法力凝聚的结界就能挡得住他勾陈，他当年哪里用得着答应女娲投胎转世？
勾陈将手伸了去拉住哪吒来不及躲开的手指，在他手心轻佻的捏了一记，笑道：“看我家徒儿的模样，好似情窦初开啊，是件好事。最重要的是那双难看的狗耳朵没了！”
哪吒将视线转移到张潇潇身上一瞧，果然没了那对毛绒耳朵，湿漉漉的头发下面可不是人的耳朵。
杨戬落座之后就将张潇潇拉到他身边落座，张潇潇有点不好意思的抽出手，反而被杨戬拉的更紧。
杨戬低声道：“你从那时候不好意思到了现在，还有完没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张潇潇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薄怒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怎么可能……”
他们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暧昧至极。这在场的哪位不是神通广大的神仙？纵然无心偷听但这声音还是钻入了他们的耳朵，着实刺激到了他们的耳膜。
杨莲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刚想给杨戬打个眼色，却只见杨戬的全副精力都放在张潇潇的身上，顿时怒火更胜，这只死狗专门就是来坏她的好事的！
杨戬天蓬钟情你已久
张潇潇这时候恰好一抬头视线就和杨莲的对了上，面对杨莲针尖般的眼神，他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用眼睛瞪人谁不会啊！
杨戬见状刚清了清嗓子想要转移个话题，就听到勾陈笑道：“啸天，给我过来。”
自家师父召唤张潇潇怎敢不去？给了杨戬一个笑脸就直接奔到勾陈那席上去了。恭敬的对勾陈喊了声师父。
勾陈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笑脸，皮笑肉不笑道：“啧啧，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我还以为我根本没收你这个徒儿呢，眼睛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