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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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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说你们政治嗅觉不灵你还说真没什么问题。”虎书记立即来气了,“这能叫平安无事?老地主收工了悠闲自得骑着牲口回家,老贫农扛着耠子步履艰难地往回走,这是什么问题?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啊!地主的嚣张气焰到了什么程度?无产阶级专政的威风哪里去了?还非得地富反坏右杀人才算问题吗?嗯?” 
虎书记这一阵无限上纲又顺理成章的连珠炮,把个向来能言善辩的大炮也打哑巴了。大炮终究是大炮,脑子转得快,虽然他明知道使牲口的骑骑毛驴不是什么问题,可是既然公社书记说了你能说这不是问题吗?他张着嘴瞪着眼愣了一会儿,猛然一拍大腿好像大梦初醒地说:“哎呀真是啊!这不就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吗?觉悟低觉悟低我们政治觉悟低啊!这么大的问题差点儿就在眼皮底下溜走了。虎书记一指点顿时使我这脑袋开了窍。”大炮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脑袋,表示无限的忏悔和恼恨。打完了以后果断地说:“好啊!发现了问题不怕,就怕有问题发现不了。虎书记放心吧!对阶级敌人我们绝不手软,一两天就开批斗大会。”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9(2)   
“还等一两天干什么?”虎书记非常不满。大炮觉得一两天就够紧的了:“也得在干部中先酝酿酝酿,找党团员动员动员哪!”虎书记说:“阶级斗争的大是大非要雷厉风行嘛!我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开。大会前找干部开个会,找几个骨干动员动员就可以了,那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大炮心里说,我的妈,现在还没通知下去,一会儿就开批斗大会,人们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能开好吗?可是他向来对上级指示都表示愉快接受万分拥护,哪怕落实的时候多打点折扣,嘴头子上决不能落后。所以马上转变态度:“好!虎书记就在我家喝点粥吧!没啥好吃的,真是委屈了你。我马上去布置,就在广播上喊喊,把发生的这起严重事件一说人们准得气愤,社员们会很快都来开会。我们白一村,有事在广播上一喊,没有不听招呼的。”只要有机会,大炮总忘不了表扬自己。虎书记有点担心:“是不是会打草惊蛇啊?别让他跑了啊!”大炮更吹上了:“跑?他敢!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这些人让我整得像面团似的,咋捏咋是,谁也不敢捣蛋。” 
大喇叭很快就响了:“贫下中农同志们!社员同志们!大家注意了:我们大队今天发生了一个严重事件。”把要得平骑驴问题说完以后又说:“这是啥问题呀!这就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公社虎书记亲自帮我们分析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使我们擦亮了眼睛。为了打击阶级敌人的嚣张气焰。晚饭后召开批斗大会,公社虎书记亲临指导。全体社员都必须参加,有口气儿的就得来,不准迟到早退。要得平你听着:你必须认真坦白交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虽然大炮经常在大喇叭上说些吓人的话,但是人们从来不拿他的话当回事。他的话经常是雷声大雨点小,说的时候血淋淋的,做起来就虎头蛇尾了。可是今天这几句话却引起了全村人的震动,连平时不相干不关心政治的老人妇女们都感到惊讶:“这是怎么咧?骑骑毛驴就惹这么大的祸?” 
当然引起最大震动的还是要得平一家。要得平收工后一进家便坐在炕沿上低着头抽闷烟,一句话也不说。要建贵叫他吃饭他头也没抬。要建贵着急地说:“爹!你这是咋的咧?叫你吃饭你咋连句话也不说呀!”要得平说:“你先吃吧!”仍然没有抬头。要建贵说:“出啥事咧?有啥事也得先吃饭哪!” 
他们一家住着三间小厢房,低矮窄小,这爷儿俩一吵,对面屋便听得清清楚楚。平时这爷儿俩说不到一块儿,也经常争吵,对面屋大儿子和儿媳习以为常,一般都不过问。今天听着他爹好像有事儿,便都急着过来了,问出了什么事,起初要得平仍然是不说话。 
后来问急了便说收工回来骑驴让大炮看见挨批的事儿,大儿子要建富听了仰头哈哈大笑:“爹!这算个啥事儿啦!大炮的话你还能往心里去?那是个有嘴没心的人。不知道他爱瞎诈唬?说完也就完了。” 
“还有公社书记在跟前哩!”要得平仍然不放心。要建富说:“公社书记怎么咧,他也得讲理呀!这么个事还能把人怎么样?爹吃饭吧!建贵做饭早,粥凉了,我们做的面条,还热乎,你老吃面条吧!”然后对媳妇说,“去,给爹盛碗来。” 
建富和建贵不同,建贵犟,凿死理。建富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待人随和,办事灵活。干活样样是把好手,待人接物又什么事都处理得圆圆满满,所以深得要得平的喜爱。他说没事儿,要得平这才心宽了些。 
儿媳妇把饭端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的炕桌上,儿子儿媳妇劝着,他便吃了起来。建贵心情不好,也懒,做饭嫌麻烦,几乎天天都是热热冷粥吃点咸菜便是一顿饭,老头子早吃腻了。今天看见葱花儿炝锅的热面条,上面还飘着几滴香油,香喷喷,有滋有味,儿子媳妇又在一旁侍候着,还吃得挺高兴。难得的这天伦之乐和热面条,使他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也忘记了对未来的惆怅。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大喇叭响了。这真是晴天霹雳,如五雷贯顶,全家立即惊呆了。人们一个个像泥塑木雕的一样,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半天说不出话来。要建富气得嘴都歪了,满脸的连鬓胡子也竖了起来,愣了一会儿,气呼呼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个大炮,我找他去!” 
“你给我回来!”要得平像疯了似的喊叫。儿子回来了,他愤怒地说:“找死啊!你找他有什么用,都通知了还能不开呀?你没听说公社书记还参加,你找去说你划不清界线连你也斗。”然后把筷子一摔,“我可告诉你们,不管会场上出现啥情况,你们啥话也不许说,不许你们俩掺和。尤其是建贵,不能牛劲儿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平时你臭话就多,今天可不许你惹祸。” 
“我说啥臭话咧?”要建贵又要辩驳。要建富制止了他:“中了!你少说一句吧!”儿媳妇为缓和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说:“爹!把那半碗面条吃了吧!要不都凉啦!”要得平叹了一口气:“唉!还有心吃饭?端走吧!” 
要得平手哆嗦着坐在那里卷烟,告诉儿子和媳妇:“你们也都吃饭吧!吃完还要开会。别去晚了,免得人家说闲话。”两个儿子和媳妇吃饭去了,他独自呆呆地坐在那里抽烟。开全村的批斗大会,这二三年可没这么大的举动了。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29(3)   
“文革”初期开大会,他也挨过批斗,那可是一群人挨斗。这回是单独为他开这么大的会,公社书记督阵,这还好的了?这些年他觉得自己比别人都小心谨慎,怎么偏偏又是自己大祸临头?他恐惧,他气愤,他心中充满了难解难述的不平。他不知不觉地仰天叹息起来:“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受这种没完没了的罪啊!……” 
要建富和媳妇到他们那间小屋吃饭去了。要建贵在外间屋吃饭,看见他爹装了很多烟叶,还带了平时很少动用的纸烟。心里说你说我惹祸,开你的批斗会你是带那么多烟干啥?会场上你抽烟不是找挨呲儿吗?因为他一说话就挨呲儿,他这话没有说出来。要得平和要建贵说了一声:“我先走了,你们吃完饭就去吧!” 
会场设在大队,里间屋是大队办公室,广播器材也在里面。外屋三大间的一个大屋子,便是大队经常开会的会场。支书在里间屋陪着公社书记,不时地在大喇叭上喊叫几声催人开会。会场上已到了不少人,人们经的斗争场面多了,不管斗谁好像都无所谓。人们照样儿嘁嘁喳喳有说有笑,是非曲直好像他们并不关心。觉得这是头头们的事情,自己想也没用。至少表面是这样,内心当然会各有不同。 
每逢这种场合白刚总是早早到会,倒不是由于他的积极,而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他知道他这种人不宜坐在前面显眼的地方,不宜大模大样地挤在贫下中农堆里,也不宜在许多人坐好之后,再在人群里扒拉来扒拉去地寻找座位。所以只能早去,趁人还很稀少的时候在后面为自己寻找一个不显眼、没人注意的黑暗角落。 
可是他去的时候最后靠墙根的地方和两个角落全让姑娘们占满了。她们提前到会抢占后排的原因和白刚完全不同,白刚是为了孤独清静。她们是为了扎堆儿图个热闹,方便说笑打闹,同时也避免有些小伙子们对她们挑逗和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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