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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游戏里碰过面吗？”
“嗯。”
“……”
“我就是疯半仙。”
低沉柔和的嗓音重重砸在苏子桑的胸口上，苏子桑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那咬字清晰的6个字像被按下了“循环播放”一样在耳边不停旋绕。围巾上传来的淡淡的柠檬清香霸占了所有嗅觉。
虽有围巾温暖着，但河边的风吹得他还是微微颤抖。
苏子桑愣愣地看着顾妄初子墨般漆黑的眼睛，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孽、缘。”
……
苏子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等灵魂终于都跟上身体的节奏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顾家。（……）
=皿=
“……喂，怎么不是把我送回家？”
顾妄初意有所指地说：“你就当这里是你家好了。”
“……”
苏子桑还没消化顾妄初就是疯半仙这件事，这个事实还在他脑里嗡嗡作响。
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顾妄初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条短信：新年快乐，我是四小皆空。
……=皿=｜｜｜……
苏子桑现在彻底相信顾妄初就是疯半仙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四小皆空，怎么不说。”
顾妄初揉了揉他的头发：“当时看你上四小皆空的号玩着游戏的时候，我更是吓了一跳。”
“……”
“如果当初你存了我的号码，早在你打电话给疯半仙的时候，就会知道顾妄初就是疯半仙。”
“……”
突然，顾妄初倾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苏子桑怔愣当场，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嘴唇上微凉的触觉，让他全身血液迅速冲上大脑。
舔了舔他的下唇，湿热顺势伸进苏子桑因呆愣而微张的嘴里，辗转反侧。
苏子桑整个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嗡嗡作响。
好一会儿，顾妄初才意犹未尽地退开，摸摸他发烫的脸，却发现苏子桑的手与脸截然相反，苏子桑的手冷得像块冰块。
看着他有些茫然的表情，顾妄初声音略显低哑：“……你讨厌我吗？”
“……”
“你喜欢我吗？”
“……”
“不如咱们凑一块吧？”
“……”苏子桑顿时语塞，顿了顿，才道：“你胡说什么？两个男人……”
还没等苏子桑把话说完，顾妄初就轻声道：“我会做很多好吃的。”
“……”
“整理房子什么的都归我。”
“……”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爽了任君随意。”
“……”
“陪逛街陪打游戏陪打架陪看电影陪吃陪喝陪上……”顾妄初突然一顿，微微一笑，“最重要是，我什么都陪，无怨无悔。”
“……”
“游戏里随时随地躺平了任你砍……”
……很大的诱惑……
苏子桑镇定地看着他，“现实里你也可以随时随地躺平吗？”
闻言，顾妄初轻佻地看了一眼苏子桑，勾勾唇角：“哦——原来你想对我为所欲为？”
“哈？！”
“随时随地就不行了，我不喜欢野战。”
“……”
苏子桑一口鲜血险些没忍住就喷了出来。
像是还没调戏够一样，顾妄初又加多一句：“车震倒是可以接受的。”
“……”
这明明就是疯半仙……
苏子桑无语凝咽，默默把身子往车门梛啊梛啊梛，瞄了瞄顾妄初脸上的微笑，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见他故作镇定的模样，顾妄初眼底里的笑意更深了。
“我给你时间考虑，好不好？”
“……”
“现在，你是要在我家睡？还是回家？”
“……回家。”
“嗯，我送你。”
……
打情骂俏是浮云
苏子桑回到家的时候，是苏岚来开门的，苏家夫妇不常在家，苏小弟正在英国念书，所以，大多数时候家里只有姐弟俩在。
苏岚一见苏子桑居然和顾妄初一起回来，内心波涛汹涌，打了招呼之后顾妄初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苏岚围在苏子桑身边团团转，一个劲儿问：“子桑！你为什么会和顾先生在一起？还这么晚才回来？！”
“……”苏子桑在考虑着要不要把顾妄初就是疯半仙这件事告诉苏岚，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以后再说。
苏岚“啊”了一声：“我记得顾先生今天有比赛！难道……！？！？”
苏子桑见她一惊一乍的模样，皱了皱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顾妄初是我同学的哥哥。”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
苏子桑已经无暇理睬苏岚了，上楼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开了电脑。
迫不及待登上了游戏，打开好友栏，疯半仙果然在，不，应该说是顾妄初，苏子桑哼了声就逛地图，逛了5分钟，也没见有人密他，再打开好友栏一看，顾妄初确实在线。
苏子桑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鼠标。平时他一上线不死缠着过来吗？
再逛地图逛了5分钟，苏子桑忍不住了。
【密聊】【四小皆空】喂！
疯半仙很快回了过来。
【密聊】【疯半仙】嗯？
苏子桑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密聊】【疯半仙】怎么了？
【密聊】【四小皆空】你在做什么？
【密聊】【疯半仙】一直在钓鱼。^_^
……一直在钓鱼也没密他？（╰_╯）#
【密聊】【疯半仙】你在哪？
【密聊】【四小皆空】冰风谷。
【密聊】【疯半仙】群怪？
【密聊】【四小皆空】跳崖。
等了一会儿，疯半仙才回过来。
【密聊】【疯半仙】我陪你。
【密聊】【四小皆空】╭（╯^╰）╮
苏子桑在悬崖边走动了几下，疯半仙就到了。
【密聊】【疯半仙】一起殉情？
【密聊】【四小皆空】去死！
苏子桑继续刷怪。
【密聊】【疯半仙】我们公会要举行阅兵仪式你知道吗？
阅兵仪式？
【密聊】【四小皆空】不知道。= =
【密聊】【疯半仙】你一直屏蔽公会频道？
【密聊】【四小皆空】嗯。
【密聊】【疯半仙】就知道。
【密聊】【四小皆空】= =
【密聊】【四小皆空】什么时候？
【密聊】【疯半仙】1月5号。
【密聊】【四小皆空】这么快？怎么没通知我？
【密聊】【疯半仙】你那天不是要考试吗？
【密聊】【四小皆空】……你还真是体贴入微啊。
【密聊】【疯半仙】那是。╭（╯3╰）╮
【密聊】【四小皆空】……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密聊】【疯半仙】^_^谢谢赞美。
……
【密聊】【四小皆空】在哪举行？
【密聊】【疯半仙】洛阳城门口，够大。
【密聊】【四小皆空】多少人？
【密聊】【疯半仙】200多吧。
【密聊】【四小皆空】公会不是有400人？
【密聊】【疯半仙】无法统一时间。
【密聊】【四小皆空】哦，这样……
苏子桑接着虐怪。
……
【密聊】【四小皆空】躺下吧。
【密聊】【疯半仙】？
【密聊】【四小皆空】你不是说游戏里可以随时随地躺平任我砍吗？
【密聊】【疯半仙】有前提条件。
苏子桑没话说了。
【密聊】【疯半仙】成亲？^ ^
【密聊】【四小皆空】想得美！
【密聊】【疯半仙】确实挺美。
发现骑宠大黑饥饿值低了，打开包裹一看，也没东西吃。
【密聊】【四小皆空】我回城了。
【密聊】【疯半仙】不刷怪了？
【密聊】【四小皆空】大黑饿了。
【密聊】【疯半仙】我这有。
【密聊】【四小皆空】……你为什么会有……
【密聊】【疯半仙】你说呢？╮（╯_╰）╭
苏子桑不动声色地点开疯半仙的资料，赫然发现他也有了骑宠……也是只凤凰，不过是雌性，15级，什么时候的事儿？！
于是他将喂养的食物扔了过来，苏子桑默默把食物喂给大黑。
【密聊】【疯半仙】组队，去地下城副本，疯子他们在那。
【密聊】【四小皆空】哦。
……
于是组了队，去了地下城，果然发现疯帽子几个人在，赶紧加入队伍。可是——为什么多了个向日葵？！那不是全服第一小白么？！
苏子桑都差点忘了，这个小白也进入了公会，话说，到底哪个没脑子的人将这个小白给拉进来的？
【队伍】【疯帽子】小空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