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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帷幄看着罗璿在泳池里的泳姿：“真的没指望吗？”
陈程说：“她的优势在于体力，而她又是个懒人，所以就想靠体力取胜，玩长距离的蝶泳最适合她的这个特点——其实我一直认为，就是游自由泳，她也不会比别人差的。”
方帷幄呵呵笑了一下：“你可真是深谋远虑——不过，你认为罗璿和卓昀，最终谁会更强？”
陈程也笑了一下：“你说呢？”
方帷幄挠了挠头：“呃，我可说不好，不过看上去，卓昀似乎更有希望一点——她比罗璿更年轻，而且也更努力。你刚才已经对我说了，罗璿还要兼打篮球，一个人的清力是有限的，她不可能同时精通两样技术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陈程说：“可是我比你更明白罗璿的潜力。”
方帷幄一阵无语，这时罗璿和卓昀已经又游完了一个来回，开始走上了岸来。罗璿对卓昀说：“你自己再游两趟，我换个角度再看看你的姿势动作。”
80第 39 章
卓昀看了一眼陈程；陈程笑着说：“你去游吧，我们都看着；等你上来了，更给你一些指导。”
卓昀听了这才高兴起来；面带兴奋地转身跳下了泳池。
罗璿在一旁看着她兴奋的脸，心中直吐槽——有什么好兴奋的；不就是让橙子看你游泳吗！
转脸去看陈程；却发现陈程居然真的聚精会神地在看着卓昀游泳，心中不禁更加不爽；于是就想岔开话题；对陈程说：“橙子；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午饭吃过了吗？”
陈程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嗯；吃过了；你下午会去篮球馆吧？”
罗璿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泳池里的卓昀，心想自己不在，她会不会趁虚而入？但转念一想，自己应该相信陈程，虽然两个人之间还没有挑破那层纸，但陈程对自己的心意，罗璿还是体会得到的，如果这么轻易就改变了，那陈程也就不是陈程了。
其实昨晚罗璿进去让陈程替自己作按摩，已经是鼓起勇气想要表白的，但事到临头又退缩了——有胆怯的原因在里面，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的迷惘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对黎梓菲的不舍。
罗璿实在是舍不得黎梓菲，而如果一旦和陈程确定了关系，那么和黎梓菲也就到紫为止了吧。
撇下黎梓菲与陈程同居，已经让罗璿觉得对不起她了，现在如果与陈程再进一步，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在道义上，罗璿都觉得亏欠黎梓菲太多。
所以这时一瞬间心思转了几转，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嗯，我会去篮球馆的，你来看我训练吗？”
陈程摇了摇头：“不，我会在游泳馆这边，到时你那边结束了来找我吧，我不会先走的。”
罗璿点了点头，再看看卓昀，的确游得很好，动作已经大为改观，于是又下去带着她游了一个来回。
游完了，让卓昀上来休息，罗璿自己再游一次给她看，让她从不同的角度看自己游泳的动作和姿势。然后等卓昀最后再下去游的时候，罗璿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罗璿上二楼的背影，方帷幄对陈程说：“你真是了不起，一句让她努力练习的话都不说，却能用这种法子让她自己在教别人练习的时候，自己也得到了锻炼。你是不是一直这样做的？”
陈程斜睨着他：“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一个心机很重，很会玩阴谋的女人？”
方帷幄笑着说：“我可不敢这么想。”
陈程悠悠地看着他说：“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方帷幄做了个擦汗状的动作：“只是口误啊，你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这时卓昀已经游上了岸，带着一脸兴奋而又忐忑的表情走了过来，对陈程说：“我刚才，游得怎么样？”
陈程说：“你游泳的时候应该全神贯注，不该过于留意四周的东西。我在看你，和别人在看你，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刚才罗璿走的时候，你的注意力明显被她的离去所分散了，动作也出了偏差，然后一直就没有调整过来——你的动作本来就不标准，而且你作为一个新手，如果动作上再有偏差，就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后再想扳过来就难了。”
卓昀满面通红，低头不语——的确刚才她看到罗璿走开，知道接下来八成就是陈程亲自指导自己了，所以一兴奋，动作就又变了形。虽然只是很小的偏差，却仍然逃不过陈程的眼睛。
方帷幄见卓昀这副样子，还以为她被陈程训斥得太过了，就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是新手，这也是再所难免的，以后注意就是了。你能改掉之前的错误动作，现在就算走点小弯路，以后有陈程指导你，也会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的。”
陈程看了方帷幄一眼，知道他还是对罗璿的信任度不够，认为是罗璿教得不好，才让卓昀的动作出现偏差的，于是就又对卓昀说：“人的大脑是很奇怪的，当否定一个错误的动作时，就会寻找一个正确的动作，当你把一个新的错误动作当成正确的来取代了旧的错误动作，那想要再做出改变，那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罗璿的动作一直是我教的，她就像是一张白纸，就算是许久不练，也不会把深印在脑中的动作做得有所偏差，所以你跟着她学，是不会有误的。你们两个的身高体型，都很接近。你现在也许会觉得用某种方法游会让你更快更轻松，但那是错的，因为你现在的体型还不是我们练游泳的这种标准体型，你的体力也比不上罗璿，等到你的力量和体力赶上罗璿了，你就会发现，她的动作是最适合你们这种流线型体型的。”
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说得方帷幄眼睛一眨一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卓昀却是听得全神贯注，大概比上课还要认真。
看着卓昀的这个样子，陈程忽然想到——如果罗璿也能这么认真地只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那该有多好啊。
说了一大通，然后又先后捏着卓昀的胳膊和腿，给她进一步讲解动作的要领。卓昀被陈程在自己身上捏着，忽然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陈程也发觉了，就笑着对方帷幄说：“怎么？空调似乎不给力啊，看人家，都冻着了。”
方帷幄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奇怪地说：“是吗？我觉得并不冷啊。”说着就要去检查空调，看看到底温度定在了多少。
卓昀却知道是陈程的手在自己身上的碰触让自己起了反应，连忙对方帷幄说：“不用了，我不冷的，只是刚从水里出来，有点不适应。”
陈程也没反应过来，心里还在奇怪——的确并不冷的，怎么卓昀一下子起了这么多鸡皮疙瘩，于是问她：“你还好吗？没有生病吧？”
81第 40 章
卓昀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兴奋。我早就想让你来指导我了，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呢！”
陈程微微一怔：“哦？其实罗璿教的和我教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啊！”
卓昀看着陈程：“可是，我就是兴奋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的确有人在练习中忽然来了状态兴奋起来的，而每个人兴奋的体表特征；以及原因也都不一样；而且陈程现在的心思都在罗璿的身上，所以也没在意卓昀的话；反而对她说：“用心练习是很好；但是不要过于兴奋；特别是在有比赛的时候；尽量要控制自己的状态；不能出得太早，要把状态留到比赛的时候。”
卓昀点了点头：“我知道，体操社也是这么说的。”
陈程笑了：“是呀，各种运动都有相通的地方。不过一来游泳队里最近也没什么比赛，而控制你们兴奋点的事是由我来做的，你也不必担心。”
卓昀红着脸点点头，这时方帷幄转了一圈回来，对陈程说：“空调已经调到了28度了，再高就不行了。”
陈程“嗯”了一声，然后示意卓昀再下水去游两趟给自己看。
刚才陈程一边捏着卓昀的四肢，一边把她的手脚的动作幅度给拗着指点了一遍，卓昀还记得刚才的动作幅度，甚至陈程手上的温度，这次下水，居然游得中规中矩，连陈程都觉得意外——卓昀的天赋，真的是很不错啊！
原本陈程的眼里只有罗璿一个，对于卓昀，她一直没有太在意，只是把卓昀当成一个让罗璿自己练习和提高的道具，现在忽然发现，其实卓昀真的是很有天赋。
方帷幄在一旁看得很是满意，对陈程笑着说：“你的指导效果果然和罗璿不一样啊！”
陈程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