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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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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不是自己了,于是下决心要好好改正。
她抱着琴,桐木的重量压在膝头,也颇有几分吃力。端详着纤长的琴身,念及琴馆老师前度盘腿打坐抚琴而歌的模样,张礼然便恨不得那琴倏地变作阿金,而后她便俯下身去垂落深深一吻。想到这里,她忽而记起上回收课前,老师说这周末有雅集,建议她们都去参加,领略领略大家的风采。
雅集设在锦鲤公园。南城素来较偏,因而一众琴友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到了午饭时间个个都是肚子咕咕乱叫的没头苍蝇。张礼然记得林宣赜带她在附近吃过饭,犹豫了好一小儿,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对方倒是异乎寻常地热情,电话回过来,讲清楚了地点、价格、推荐菜目,末了问:“你在这边?”
“嗯,参加一个活动。”
“啥时候结束?”
张礼然抬手看了看表,又在心里稍稍一算,答:“四点多吧。”
“不来我们学校玩?”
“啊,今天穿得比较惊悚,怕吓着你。”这是打太极,却也算心里话。她今天穿了汉服,因为老师说雅集的事时,有琴友记得听张礼然说过有汉服,便撺掇着让她穿去应个景,展示一下何为“名士风流”。张礼然拿不准林宣赜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干脆夸大其辞。这副装扮大概很奇怪吧,她早上出来时,还特地罩了件长及膝下的羽绒服,生怕被街上的人当了怪物。
林宣赜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张礼然几乎能想象出他眉眼弯弯的模样。只听得他说:“你能怎么惊悚?我可想看看……好吧,再电话联系了。”张礼然好笑地收了线,心想这人也是奇怪,惊悚有什么好看的。
雅集上一曲曲地赏下来,倒是大饱了耳福也大开了眼界。据说有两个琴家还是专程从南方赶过来的,大家难得见得这些人,逮住机会便轮番留影。意外的是,张礼然也成了热捧对象。身着汉服的她,配上颇有意韵的古琴,倒也是道风景,于是四周的人越围越多。当初撺掇张礼然穿这身衣服的琴友一边帮她维护秩序,一边笑曰她几乎要夺了那几位老先生的风头去。饶是张礼然一贯谦虚,也不由有些小得意。转而想起当年军训她身着迷彩、肩扛连旗冲出宿舍楼时,也有素不相识的女生对同伴说“哎,这样的才叫飒爽”,更觉得自己十足一个翩翩少年,风流倜傥。
雅集接近尾声时,琴馆的一群人闹嚷嚷说要去听曲。一篱之隔便是天蟾戏坊。这是宁都人所皆知的戏曲演出场地,据说,它之所以叫天蟾,是因为杂剧中有《折桂令》的曲牌,古代神话中又有蟾宫折桂的掌故,两相凑合便得了这名。向戏坊进发的路上,正有一个COS社团在拍DV,琴友们便七嘴八舌地说他们琴馆也要拍个什么宣传片,还指定张礼然穿着汉服做形象代言人。一行人嘻嘻哈哈畅想了一番,越说越没影儿。
正闹着呢,张礼然忽然接到了个电话。她起初心里咯噔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就松了口气,然后报复地等它响了很多下才接起,没好声气道:“啊唷,云公子您有佳人相伴,怎么想起给在下电话了呢?”
“你咋一副妈妈桑的腔调?”一句玩笑后,谌云晓就开始诉苦了,“丹丹居然还在试衣服。哎,你那什么雅集怎么样啊?”张礼然哼了一声,都不想搭理他。谁让这人明明早就答应跟她一块来长长见识,结果前晚突然一条短信发过来,说要陪女朋友逛街。她盯着那群衣着鲜丽的coser,存心怄他:“呵呵,今天超多美女,我眼睛都快看花了。”对方顿时十分懊恼:“唉哟,你是快活了。我可是腿都快走断了,估计明天得帮我请假了。”
“活、该!”张礼然送了他两个字,心情说不出的好,连一旁的呜咽箫声都不觉得苦。哪晓得她挂了电话一回身,就看到马路对过的林宣赜。戏坊前的天蟾街很窄,只有两车道。张礼然一边祈祷着千万别让他看到,一边快步往人群中躲去。结果她还没钻进掩护圈,就听到了最怕听到的声音:“张礼然!”
张礼然只好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孩儿从斑马线上走过来。
走到近前,林宣赜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说:“哪儿惊悚了?挺好看的嘛!”他看了看不远处天蟾戏坊的牌子,又问:“你在这里演出?”“啊?”张礼然目瞪口呆,赶紧摆手否认,“没没没,我过来玩的。”说着,她求助地向四周望了一眼,旁边的男生即刻就来解围,爽朗地说:“我们一起的。”又说:“不过我们刚商量好了,下回拍短片,小张妹妹可是要演嵇康的。”
林宣赜不相信地看了看她:“啊?不错嘛。”又转向那个男生:“你也有角色咯?”对方哈哈一笑,悠悠说道:“山涛,山巨源也。”林宣赜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道:“原来是中郎大人,失敬失敬。”
既然已经被他逮到,张礼然也只好跟着他走了。道别过后,吵吵嚷嚷的声音就被甩在身后,张礼然觉得两人之间弥漫的静默有点尴尬,便找话道:“没想到你也在这边。”“我学车呢。”原来,林宣赜报了驾校,前些天刚过桩考,这会儿开始路训,正好就在紫骝大道上。他虽然晓得张礼然在这一带,但没料到真会碰上,也就是过来遛遛弯,撞撞运气。换做从前,张礼然定然会在心内窃窃欢喜,然而现在她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同时气哼哼地给谌云晓发了条短信:都是你重色轻友,我半途被匪人劫走,要回他山寨哩!谌云晓回得更没正形:少爷,您不也是色吗?
正隔空拌着嘴呢,林宣赜却回过头来:“你就这样把我晾着了?”夕阳的光晕里,他的脸庞融进一团血红中。已经是大男人的声音里依然是清朗,可多少带了些委屈的意味。被林宣赜那么一说,张礼然没好意思再摆弄手机了。哪晓得隔了一阵,短信铃声又响了,还是那厮在瞎贫:兄弟我插翅难飞啊,你就安心做你的压寨夫人吧。张礼然默默翻了个白眼,再懒得理了。
大约是为拉近距离,林宣赜自告奋勇地接过张礼然背上的琴袋,一边好奇地掂量了下,一边问里边是什么。张礼然只答是琴,他又刨根究底地问是什么琴。结果把张礼然给惹恼了,因为她分明说过好多次自己很想学古琴的,这人果然又当耳边风了。最可气的是,他还一脸惊讶地说:“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琴呢。真是才女呀!”
“没什么,才学不多久。”
“哦。”
林宣赜讪讪地应了声,双手插到裤口袋里低头走着。没走两步,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转了个话题问:“你搽了什么这么好闻?”张礼然默默地看他一眼,接着蹙起眉头回想了一番。她可不像张金,成天都要化妆,因而有一股子挥散不去的脂粉香。林宣赜说的,估计是绵羊油的味道。是爸爸上回去澳洲带回来的,清淡宜人,张礼然觉得还不错,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
身边的男孩看来是真喜欢这气味。他执过张礼然的手,托到自己跟前嗅了嗅,再一次赞道:“嗯,真好闻。”呼吸间,张礼然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到手背上,心底不由一阵抗拒。林宣赜才不管她想什么呢,唇角勾着一抹笑地包住她的左手,又忽地展开五指,搭在她手背上细细抚摸,口中称道:”还真是细皮嫩肉的呵!“张礼然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手。
她知道自己的手好看,因为张金也说过好几次。可是,她却想不起张金的手是什么样的形状了,只晓得永远是那么凉,一如此刻扑在脸颊上的北风。像抽自己耳刮子一样。
林宣赜稍稍收了点手,手指按在张礼然两指之间的凹陷中,意欲同她十指相扣。这下张礼然可不乐意了。她奋力从林宣赜的魔爪里抽离出自己的手,借口很冷而迅速塞进了手套。在厚厚的手套里头,她将大拇指和食指指尖相接,扣成了环,继而弹弹指甲,弹出一声轻微的“咔”。然后是中指、无名指、小指,渐次地与大拇指相接、扣环,接连弹出几声清脆的“咔咔”。这不是啥好习惯,但她总不自觉地会弹一弹,也算是锻炼一下指甲的韧度。她的指甲很齐整,主要是弹琴的缘故:左手因为要按弦,都剪得短绷绷的,与指头差不多平齐;右手则因为要拨弦,需要生出那半肉半甲清浊兼备的音,故而略略留了些,顺着手指的线条小心地修成了圆弧状。
臭美的张金却正好相反。这人总是展露着四五厘米的长指甲,上头敷了亮紫色或是酒红色的指甲油。高兴时她甚至会去做指甲,花上好几个小时坐在商场电梯旮旯下的桌前,让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妹们在那寸许之地拼出虽然廉价却无比亮闪的水钻。张礼然觉得这一点也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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