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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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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松了口气,继续盯着那白玉般的脖颈。挪不开眼。眼睛逐渐发累之际,嗅觉却是一点点地灵敏起来了。许久前看领唛时闻到的那股奶香,再度萦绕在鼻尖,并如那飞扬的发丝一般调皮地钻进鼻子。乳臭未干,乳臭未干,这词还真是有依据的呢。张金凝望着张礼然的后脑勺,稍稍往后退了些,却又深吸了口气。
这时候,张礼然无意识地动了动,从侧躺变做了平躺。香甜的睡颜便恰到好处地摆在了张金面前。卟嘟卟嘟的嘴唇自然地翘着,与那白玉般的脖颈一样,令人非常想去咬一口。
“嗡——嗡——”床头柜上手机在震,预示着轻快的闹铃就要响起。张金赶紧用空着的那只手掐掉了已经露出了个音头的铃声。该起床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没了知觉的手从张礼然脖子下抽出来,才过一下下就觉得麻了。在被窝里揉了好半天后,张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下了床。在她身后,张礼然依然沉沉地睡着。然而,这个小丫头却虚虚地睁了下眼,随即又闭上了。


(“错错错”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合理化谁先喜欢谁的问题,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将之前写的一大半都推翻重写了一遍,貌似还写跑题了。真是悲剧。

   



…知足…
第43章 若有灵犀
张礼然的病好了。
她一大早便起来把被单和床单洗了,又把被褥都从套子里清出来,一股脑地堆在沙发上,准备一会儿拿到楼底下去晒。张金自她下床后就倚在卧室门框上歪着。也不说话,也不过去帮忙,只是站着。张礼然好像不知道有人在看,自顾自地到处折腾,一会儿闪到屏风后边半天看不见影了,一会儿带着洗衣液的清香匆匆跑出卫生间,再一会儿抓着吸饱了水的毯子费劲地拧啊拧……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动一静的状态,谁也不先开口,谁也不打破平衡。待到要下楼了,看着张礼然对着那一大堆手足无措,张金终于没忍住,走过去扛了一床被子,又抢过大盆子抱了。
一起出了门,站在楼层中央的电梯间里默默等着。不巧电梯还在6楼,并且是下行,所以有一阵好等的了。张金转头看了看张礼然。被她看的人则低头看着脚尖,长发垂下去遮了脸,也遮了恹恹的模样。自始至终,张金的目光都落在张礼然身上,可自始至终,张礼然都没有抬头看过张金一眼。
这种难捱的静默终结在电梯到达的那一声“叮”中。张金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张礼然还勾着头杵在原地,于是过去推了下,说:“走啦!”手掌刚接触到她背脊,张礼然冷不防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她慌乱地抬起头,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张金也被这种反应吓了一跳,在心底苦笑道:我有这么洪水猛兽么?
她只觉得这段时间里张礼然说不出地反常。前些日子,见着自己便眉开眼笑的,偶尔害羞地躲一躲,即刻又喜滋滋地看过来;一晚上晃过来好几次,问话却都是无关紧要甚至无厘头的事,尤其是后者,害得自己大脑险些宕机;面对面的次数多到一定程度之后,倒是自觉地收敛了些,可Q上又隔三岔五地发来一个表情。这完全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然然。张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那家伙态度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脸上挂着层厚厚的霜,眼神也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隔了一天,弯又转了一百八十度,转回原地了。新出的剧集非赖着跟自己一块儿看。腻歪地看完,不晓得哪又被挑出毛病了,没两日就彻底翻脸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和缓。
典型的双子座,喜怒无常,捉摸不透。张金又拿星座说事。她真是给张礼然搞怕了。之前是看在生病的份上,随便张礼然怎么反复也都纵容着。可是,张金她也不是铁打的,这样一下热一下冷,再折腾两三个礼拜,只怕神经也要感冒了。
“晒被子去哈?”电梯里的圆脸姑娘热络地跟她们打招呼。张金微微点头,又朝身后指了指:“她不感冒才刚好么?晒晒被子、洗洗床单,好杀死病菌。”圆脸姑娘于是转向张礼然,发话道:“好了?好了就好啊。你这烧的都快有两个周了吧。脸色一直白惨惨的。”张礼然木木地挤出个笑脸,而后就继续保持那副恹恹的样子。张金赶忙打圆场,说:“这孩子,烧得都伤了元气,现在还没恢复。”圆脸姑娘闻言大笑:“这孩子……她这一病,你都快成她妈了。”张金这才留意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也跟着笑了。接下来,她俩又东拉西扯,讨论起什么食物补身体来了。
这氛围让张礼然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电梯并不是密闭的,但轿厢里的空气实在是闷得发慌,而且还有一种发霉的味道。张礼然疑心发霉应当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这是在宁都。北方本来就干燥,秋冬之际更是变本加厉。她不曾经历过宁都的冬天,只是曾经听林宣赜这么讲过。他还说,在家里可以开加湿器,宿舍里没这条件,就只好打盆水放在暖气片周围让它蒸发。所以,这种气候里怎么可能会发霉呢?张礼然轻轻闭上眼睛,不再放任思绪的蔓延。
“到了到了。”张金用胳膊撞了下她,又对圆脸姑娘说,“瞧,站着都能睡着。怕是还得再休养几天。”说完便用一根食指推着张礼然出了电梯。碍于有外人在,张礼然没驳张金面子,假装无事地走了出去,只是脚下加快了点步伐。张金抵在她肩胛骨上的指头便跟不上了,自行脱落开去。望着与自己突然断开连线的背影,张金心里忽然不好受了。她觉出张礼然这回是动真格了。可是,无辜的张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她可能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打算知道,她也没时间去知道。近来闻钺铭追得紧,甚至“到附近办事顺便”出现在她公司楼下了。噢,也许就是因为那天说好了要给张礼然烧糖醋鱼,但最后却因为被他拉着吃饭没回去做,所以那家伙才勃然大怒。不是第二天就补上了吗?至于记这么多天仇吗?张金很想拎着那臭丫头的耳朵大声质问,可悬在半空中的手却像是被一重无形的墙拦住了。她突然意识到,张礼然给的特殊待遇已经不复存在了。她跟别的人一样都被排斥在外,无权触碰那家伙身体的任何一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楼底下的操坪边上。那儿立着有一排一人高的金属柱子,每两个之间都拉了铁丝,专供院里的居民晾晒。张金放下盆子,拿出抹布,仔细将铁丝都擦干净了。做完这一系列准备工作,张金这才把肩上那床被子搭上去,随后又接过张礼然抱着的褥子,一转身也搭了上去。张礼然手空下来,便弯下腰提起拧成麻花的被单,再次拧了拧水,随即展开抖了两下,拿夹子夹在铁丝上。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铺在身上,却驱不散自骨子里滋生的寒意。张礼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直视着那轮初升的太阳,并在炫目的光里闭上了眼睛。强烈的光明在眼皮上晕染开,扩散成一层薄薄的雾障般的颜色,一如她看不清的将来。
不会有将来。张礼然在心里提醒自己。中期考核在即,开题答辩在即,工夫应该费在这些正经事上才对嘛。她的生活已经被一些情绪搅得乱七八糟了。所以,跟张金就这么冷一点,大概也好。
上楼时两人依然无话。张金继续同圆脸姑娘海阔天空地瞎扯,而张礼然再次闻到了几令她晕眩的霉味。在那晕眩中,她忽然想念起千里之外的南方来了。六川,峦江,总是潮湿、总是很多水分的南方。没有暖气的冬天里,寒意裹挟着湿漉漉的空气从窗缝里钻进屋子,如针扎一般地渗进皮肤和骨骼。垫在被褥和床板的席子很容易就霉掉了,被褥也好不到哪里去,睡在上头总觉得不复起初的温暖绵软。
幸好,她马上就要回南方去了。是当晚十点钟的火车。张金做好晚饭,两人各自埋头吃完了,然后一个人自觉去刷碗刷锅,一个人则留在茶几边收餐垫擦桌子。她们早已培养出这样的默契,即管是在怄气、在疏远,互相也能通晓对方意思。
张礼然背着来时的紫色双肩包,拉着在宁都新买的小行李箱,率先向外走。张金愣了愣,随即也出了门,送她到家属院门口打车。黑暗的树影中,各类虫子都噤声了。于是一前一后错开行走的两人也同样噤声。碰巧有辆的士在下客,张礼然便兀自走到车尾等着。张金没有跟过去,只因她双脚脱离了大脑控制,锚在离张礼然半米远的地方不肯动。刚下车的一家子说笑着经过身边,张金也未有任何避让,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看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看她侧了侧头却终究没转过来,最后看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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