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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泪眼朦胧，见自己的包完好无损的回到手里，再加之前的惊吓，半天讲不出话来。估计是刚才被抢包人推倒，女孩的小腿被擦伤，血一点一点地外涌，过度惊吓已让她忘记疼痛。袁婕掏出随身带的湿巾擦拭，动作轻柔，细心的嘱咐道：“以后走在路上，要注意周围是否有陌生人突然靠近，尽量把包挎在里侧，包里别放太多值钱的东西，一会你得跟着那边的人回局里做个记录。”
袁婕指指不远处的警车，女孩惊魂未定全身还在哆嗦，被眼前的袁婕贴心话温暖，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袁婕以为自己弄疼她了，就停手说：“先擦擦伤口，等下自己去医院处理下吧。 ”
女孩不接湿巾，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包，傻傻的道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能留下一个方式吗？我以后感谢你。”
袁婕一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走几步，就见方霖双手环抱在胸前，在不远处望着自己，还是那副扑克脸。距离越来越近，方霖的脸色明显比刚才难看，质问的口吻问：“你一直都是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这是在责怪自己，袁婕不服气的辩驳道：“助人为乐也有错？我可做不到见死不救。”
答案在意料之中，袁婕要是不还嘴那才奇怪。方霖懒得和她争论，扭头就往公司走，刚才本来就是为了她工作态度的问题才想着谈话解决一下，现在好了，越看越不顺眼了，真想她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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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对抗又失败
回到办公室了，空调风吹得十分凉爽。方霖似乎气消了，语气很平和，说出来的话却不平和。
“袁婕，再有一次就记过。”
袁婕也刚坐定，猛抬头问：“为什么？”
“无组织无纪律，还不肯认错。”
“你……！”
袁婕词穷，自己帮人也有错？方霖头也不抬头懒得再理袁婕，还谈什么话，记过三次让她直接滚蛋。想记过那还不容易吗？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事她只是不屑于去做。
袁婕不觉得有错，甚至觉得这是她该做的事。当初她进入警校也是希望以后可以锄强扶弱，助人为善，但方霖的话似乎也没错……咬咬牙，内心叹息一声，谁让自己现在是在她这打杂，人在矮檐下，只好道歉：“方总，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很可惜，方霖头都没抬，直接忽视了袁婕的道歉。袁婕气的差点龇牙咧嘴咬人，就算是总裁也不能如此无礼吧？
接下来的时间，袁婕很自知地收敛，真正工作上态度认真，就算是一件小事也拿出十分的态度，这好歹让方霖看着舒服一点了。既然与R公司交好，工作上的往来必不可少，上午公司就招标的事情开会，下午方霖就派袁婕去R公司送资料。
袁婕名义是贴身秘书却彻底沦为一个跑腿的小职员。袁婕也不挑剔，本来程浩林也跟她事先说过了，只当是一次社会实践。R公司的事主力在于S公司，不在自己这，能尽几分力量算几分，她最主要是做好保密工作，随时通知新情况和保护方霖的安全。
袁婕正准备出门时，被一秘拉住悄声嘱咐：“小袁啊，你要是去R公司就带上新来的实习生一起去吧！她以后工作和R公司也有关系，带着她多跑跑。”
一秘回首就招来实习生，看样子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稚嫩的模样，羞涩的眼神，还有些不安写在脸上，袁婕点点头问：“她领导知道么？”
“恩，我打过招呼了。”
看一秘神神秘秘的样子，袁婕也猜到实习生估计是关系户。多一个人免去无聊也不错，两人就一起去了R公司。
一秘刚坐好，就接到方霖的内线。
“你推荐的实习生让她来见我。”
一秘听了脑袋直抽筋，早不见晚不见，自己看她闲了很多天才想着找点事做。这可倒好，前脚刚走，后脚皇上就召见，只好心虚的说：“方总，她被派出去和袁婕一起去R公司，熟悉业务去了。”
“回来让她来找我。”
方霖挂了电话，对于关系户，哪家公司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秘从自己打理公司时就跟在身边了，对于她推荐的人，方霖也另眼看待了。
方霖和实习员工一起办完事，绕过繁华区打车。沿着河边往回走时，袁婕见水里打捞垃圾的人捞上一只乌龟，乌龟被套在网里，挣扎几次之后便不动了。袁婕心生不忍，拉住疾驰的实习生怜惜地说：“那只乌龟真可怜，我们把它买了放生吧。”
实习生诧异的眼神，没从袁婕脸上看出半分玩笑，摸摸口袋说：“我兜里没带钱……”
其实，实习生想说，袁婕，你的眼神比那乌龟还可怜……但是她钱包放在公司了，爱莫能助。袁婕就冲着还在河里打捞的人喊话：“老爷子，我买那只乌龟，你卖么？”
实习生在旁边无助地站着，周边的人不时打量她们两个。尤其袁婕喊话的时候，几个人甚至停下步子，准备看好戏的态度。实习生眼睛一瞪，心道，看什么看，买乌龟你们没见过么！
确实，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别人买乌龟，但像袁婕这样买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摇船的人靠岸，人至跟前才看清。打捞人上身衣服破旧，漏洞的地方皮肤黝黑，脸被太阳晒得深红，裤腿也被拧成了麻花，操着不地道的普通话问：“小姑娘，你能给多少钱？太少了，我不会卖的。”
“你想要多少？”
实习生看出对方想宰人，偷偷拉扯袁婕，袁婕却没回应。
“反正不能少。”
对方不肯出价，袁婕转身摸出身上的钱，一共才一百多，拿出三十给实习生嘱咐她：“一会你打车先回去，我去完西湖马上就回去，万一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有事还没忙完。”
实习生听的愣了神，她见过热心的，没见过这么热心的，还是对着一只纹丝不动的乌龟。
“我这只有七十块，您卖给我吧，大热天的，您拿着它到处走也不方便，权当作好事了。”
摇船人咧嘴嘟囔了几句袁婕也听不懂的方言，似乎不太满意，最后把乌龟递给袁婕，拿着钱走了。
袁婕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坐上开往西湖的公交车。实习生只好先回去，生怕别人发现她一个人刚从外面回来。进门前先四处张望，确定两边办公桌的人都低头在忙，实习生才心虚地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一坐下就口渴的不行，起身去倒水和方霖撞个正着。方霖见实习生独自一人，而袁婕连个影子都没有，纳闷地问：“你不是和袁婕一起出去的？她人呢？”
“啊，她，她那个，还有事。”
实习生纳闷，老板怎么知道她和方霖一起出去的？见方霖一脸严肃，普通的询问语气，在实习生看来却变成了拷问，心虚的嘴直哆嗦。
“什么事？”
方霖低头倒水，随口问了一句。实习生却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袁婕只告诉她说有事在忙，根本没说什么事。心里一抖，嘴也不听使唤了。方霖已经倒好了水还没听到动静，侧身一望，实习生正低头，两只手不安地搓着，一看就是有事隐瞒心虚的样子，有点不悦的语气说：“跟我来一下。”
实习生如临大敌，两条腿有抽筋的趋势，僵硬地拿着空杯子跟在后面，连水都忘了接。心里暗道，袁婕，你可把我害惨了，方总会不会因此开除我啊？方霖坐好，低头看着文件说：“说吧，怎么回事？”
“额……”
实习生犹豫，是继续编造谎言还是出卖袁婕。现在她头脑一片空白根本编不出谎话，正思想挣扎，方霖迟迟等不到答案，没了耐心，抬头问：“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一个简单的问句，却带着她特有的威慑力，实习生一害怕，心一横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方霖越听脸色越冷，上班时间买乌龟放生？袁婕真的是警校毕业？连普通学校的学生也不会如此荒诞吧！她还有什么离奇的事不会做？实习生说完见方霖头也不抬，也没有一句话，心里没谱，时间好像静止了，纠结的她想当场撞死。
方霖起身整理文件时，才发现有人存在一般，疑惑地问：“你怎么还不去工作？”
实习生心里早被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