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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开口了,就表示事情有转机了,他赶紧赔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前一阵子你在陵州,我没来得及知会罢了。”
“哦?是么?”她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是啊是啊!”他点头不迭。
“那你告诉我,除了背着我让人散播‘女不为主’的谣言,你还做了什么好事?”
“好事倒是不敢当,”先皇陛下得意洋洋,直到顾楼兰目光落到他耳朵上,手指动了动,这才缩了缩脑袋,老实交待道:“其实酉儿也来了陵州。”
这回顾楼兰是真的惊讶了:“酉儿也来了?!莫非……莫非她……”她皱眉沉吟片刻,道:“不错,她定是扮成了苏越溪,难怪我觉得那侍卫长有些古怪,原来如此……”
司徒景明轻轻鼓掌:“不错,我的兰兰就是聪明过人。”
顾楼兰横他一眼,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及早知会我?”早知司徒酉便在眼皮子底下,她定不会明目张胆地行事。司徒酉对于各种计谋手段的嗅觉,她是早已领教过的了:“莫非你还怕我对你的宝贝女儿不利?”
司徒景明干笑几声:“兰兰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知道纵然我要对酉儿不利,你也会阻止的,又怎会对她不利。”
你在疑我。
她心中这样说,却又没有戳破这层窗纸。
自古帝王的疑心病是最重的,眼前此人也不例外。他爱她,也疑她。从他知道一切开始,这份疑心就从未放下过。
顾楼兰轻叹一声,忽地将他拽到椅子上,找了个最佳的位置,靠进他怀里,轻轻一句话,吓住了先皇陛下准备搂上来的手。
“明日我便将龙师之位交给薛儿。”
“兰、兰兰?!”司徒景明心中一跳,忙将她扶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她垂下眼,不去接触他探究的目光:“以后的事,就由薛儿去操心吧。”
“兰兰,你生气了?”他难得严肃起来。
顾楼兰摇了摇头:“原本酉儿登基,我便该将一切交接给薛儿,只是她性子纯真不谙世事,才令我放心不下……如今我已考察了她月余,她,确是可以胜任的。”前提是戒了酒。
司徒景明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小薛还是太嫩了,还需要磨练一番。”
顾楼兰嘴角扬起一丝讥讽:“你莫要忘了,我成为龙师之时,比薛儿要小得多。”
“兰兰……”他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拖长了声音:“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事心生芥蒂,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天下之事非同儿戏,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她淡然一笑:“不,我只是累了。只有你的天下需要我来操心,你的女儿,你的子孙后代的天下,都与我无关。”
“兰兰……”糟糕,真的生气了,难道他这回玩过火了?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卷轴,连带着那块顾薛衣曾见过的令牌一起塞到他手中:“这是里龙牙属下所有人的名单,以后他们的命就是你的了。”
嗯?要交权?这样以后岂非很无趣?
不行,他还没玩够呢,轻易就得来的东西,他从来不稀罕。
又或者,这是以退为进,我的兰妃娘娘?
司徒景明低下头,审视她良久,忽笑道:“好了,别玩了。你若是将这些交给小薛,不出几日,这天下就要变成酒国,你精心培养的人,都要去酿酒了。”他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又塞回给顾楼兰:“你帮我治理天下这么多年,你的能力,我自是知道的。”他抬起手,把玩着她胸前垂下的发丝:“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嗯?”
顾楼兰紧盯着他,许久许久,终于笑嗔道:“你这昏君,说得大义凛然好不正派,说到底,还不是你懒骨头又发作了,想继续拖我做你的苦力?”
司徒景明做了个鬼脸:“还是兰兰了解我,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谁是你肚子里的虫了!”她揪住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地一提,立马将鬼脸变作了苦脸。
“疼、疼!”司徒景明呲牙咧嘴地告饶。
顾楼兰终是心疼不过,放开手,揉了揉他通红的耳朵。
“嘿嘿,还是兰兰对我最好。”他眉开眼笑地将她抱在怀中:“所以……睡书房的事,是不是就算了?”
“想得美。”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掩去了一丝苦笑:“三天书房,一天也不能少。”
这一局,算是平手吧,司徒景明。
此刻司徒酉手中亦有一份名单,一份司徒景明“驾崩”前交给她的名单。名单上是皇家在民间各地及四方外族中布下的暗着。不出她所料,在陵州,皇家亦有不少探子。
她记得自家父皇登基之前,做了十五年的蜀王,而陵州,正是当时封地王治所在。照理说,这座城池应当牢牢掌握在皇家手中才是,却为何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她按照司徒景明教的方法招来了探子,交待一些事后,便让他们继续回去待命。
明日,明日城中将起大浪,只不知有多少臭鱼烂虾会被大浪翻出,曝露在水面上。
“只是,要委屈你了。”她轻轻抚着顾薛衣的面颊。
顾薛衣不解地眨了眨眼。
司徒酉冷冷一笑。
既然你们已经有恃无恐到连乱民的戏都懒得演了,那么,也是时候将陵州这滩水彻底搅浑了。
你们今次意在皇夫,好啊,若是皇夫出了点什么事,你们还能继续沉默下去么?
要搅,便索性搅他个天翻地覆。
她就不信她堂堂女皇、天下至尊,还镇不住陵州这一亩三分地!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酒儿……
45
间幕·分歧(倒V) 。。。
“青弛兄,两位大人近来是怎么了?”
一壶小酒,一桌好菜,倚香楼中,陵州的三大巨头围桌而坐。适才听到了阁楼之上的争吵声,接着先皇陛下满脸怨气地下楼去了书房,听声音,似乎是在书房里摔了东西。是以李青阳才有此一问。
陆青弛好整以暇地喝着杯中美酒,悠然道:“夫妻吵架,再正常不过。青阳你跟在龙师身边时日尚短,这二十年来,这种场景我可没有少见。”
“不,我看这一回没有这样简单。”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龙城忽道:“你们可知道前一阵子龙师大人感到那位大人行踪不定,便命我暗中查访。结果一察之下,竟发现了那位大人身后的许多暗着。”
李青阳听得眯了眯眼:“原来如此,也难怪龙师大人如此生气。这里龙牙之事,龙师大人对那位大人从未加以隐瞒,那位大人却暗中瞒下了这样一股势力来,分明是不信任龙师大人!”
赵龙城阴恻恻地道:“司徒皇族统御天下两百余年,历代先帝留下了多少暗手,除非皇帝自己,其他人恐怕是全然不知的。”
李青阳嘿嘿一笑,道:“要我说,司徒皇族在里龙牙的阴影下活了两百年,到了那位大人这一代,终于是要收权了。你们想啊,司徒家掌天下,里龙牙控天下,只要龙师大人愿意,这个江山随时可能改朝换代,并且朝廷上下,无一人会出声反对。这样的势力,又怎能令那位大人放心。”他摸了摸唇角胡须,继续道:“历代先帝事前不知也便罢了,可本代龙师大人却将里龙牙之时尽数告知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又怎能不有所忌惮?”
“说到底,还是权力害人啊。”赵龙城阴阳怪气地总结道。
“好了,你们两个,”陆青弛笑骂道:“这种事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随便被哪位大人听到,那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祸,都闭嘴吧。”
李青阳打了个哈哈,道:“好,喝酒,喝酒。”
“对了,青阳,令郎近来如何?京城可有消息传来?”陆青弛随口问道。
提到爱子,李青阳摸着胡须,有些自得:“前几日来了家书,亭儿官拜中书侍郎,如今深得今上信任。”
陆青弛笑道:“想不到我们陵州小小地方,却出了个状元郎,今后只怕还要出个丞相老爷。”
却听李青阳轻哼一声,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丞相算得什么……”
“什么?”陆青弛没听真切。
“没什么,”李青阳恢复了常态:“我李家世代为商,虽家财万贯,却始终因不得入仕为憾。如今亭儿仕途坦荡、平步青云,却是李家先祖的庇佑了。”
陆青弛笑道:“青阳你虽只是一小小地方官,但身在里龙牙,便胜过了朝中百官,有甚遗憾可说。”
“不错,是我失言了,该罚、该罚。”李青阳朗爽一笑,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