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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凌静静地笑着，“就是想知道。”
楚禾看呆了，以前她最害怕凌这样静谧的样子，看见总是忍不住抱住，因为心疼她的文静，心疼自己想不到她在想什么。现在也是，却不能再抱住她了。
她点点头，低下头看着她的手说，“嗯，我很认真地爱过两个人，真的很爱。可是，我两个都失去了。”
“……”蔡凌许久才说，“好了～别说那些不开心的，来吧拿起书本，老师开始辅导你咯～”
“嗯，好～” 蔡凌果然是老师，就算是车祸也没有把知识给忘记，很快就把楚禾的落下的课补到一半了， “楚禾，下学期就毕业了，千万不能落下课程了，多读一年都会耽误人生。”
“怎么会呢～要是再重读，我还能见到蔡老师呢。”楚禾笑嘻嘻地说，可是以她的天资也不可能留级啦。
蔡凌突然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楚禾，谢谢你，我知道在我入院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张罗照顾着，为了感谢你我就只能给你补课了。”蔡凌无奈地笑笑。
楚禾摇摇头，笑着说，“知识就是最大的财富，蔡老师的讲解让小生我受益匪浅呐～我要感谢你才是～”
“呵呵…”蔡凌有些欲言又止，楚禾看出来了，问道，“老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她这才发现，以前的她是从蔡凌的表情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可她没有表情很安静的时候，楚禾什么也看不出来，以前是，现在还是。
蔡凌点点头，也不拐弯抹角坦白地说，“楚禾和我存在着些什么关系吗？怎么会对老师我这么照顾呢？要是真有什么关系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是因为这样忘了你，对你不公平……”
楚禾对上那依旧聪慧的眼眸，不由地恍惚，为什么我现在对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楚禾？…你怎么了？？”蔡凌眼里都是焦急，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呢，不知怎么的，蔡凌会觉得心里很痛…奇怪…楚禾清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掉了眼泪，心很痛，她以前害怕失去凌的疼爱，可如今倒是她先…明明蔡凌牺牲了一切，目空身边的追求者，忍住泪水被流言蜚语伤害着不顾一切只因为我…甚至为了和自己相爱隐瞒了对自己期望极高的母亲，还把自己最美好的的第一次给了自己…
许下了的承诺，现在该如何去兑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你在我心目中还是那么重要，只是我再也不能把你当恋人看待了…
“好了乖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蔡凌安抚着她的情绪，她不问了，即使很想知道，但从她痛苦的脸上，她就知道了答案。
抱着楚禾的她，脸上露出了凄凄的笑容，像朵凋零的花儿。
日子一直持续了那么几天，凌母天天到饭点送饭，两人几乎没怎么到病房外走走。休息的时候，楚禾回到阳台上，抬起头看着外面的树，风一吹就叶落，这时她就会伸出手去接。背影的孤寂，常常让凌躲在被窝里哭泣。她不知道，她也不会知道。
“哎，楚禾，你在这也待了三四天了，一定无聊透了吧。今天就当是放假了，你可以出去玩玩了。”凌看得出她心不在焉，还要刻意隐藏。
“不会啊，老师讲得很好，我爱听。”楚禾笑嘻嘻地说，可脸上的疲惫遮不住她的心事重重。
“唉。”蔡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楚禾心里一紧张竟然冲口而出，“凌…蔡老师，你怎么了？”
“没，醒来这几天老是帮你补课，头总是很痛。”蔡凌抚抚额头，皱眉道。
楚禾立即起身，“我去叫医生。”
“哎，算了，我躺会儿就没事了。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明天再来看我吧，好吗？”蔡凌笑道。
“嗯。”楚禾有些感激地看着她，或许凌在忘了她以后，还是懂她的。
楚禾走了之后，蔡凌没吃下几口饭，凌母担心地问，“凌儿，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记得小楚？”
“嗯？妈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我和楚禾同学真的有什么关系？”蔡凌抓着妈妈的手问。看来女儿并不知情，难道女儿忘记了她，却依然在乎她。不会重蹈覆辙，又爱上了她吧。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凌母一狠心，咬牙说道，“凌儿，其实害你出意外的的就是小楚，她欠你的才会对你这么好。她是我们的仇人…”
“妈！”蔡凌生气地打断母亲的话，“你不想告诉我也不用这样来骗我，楚禾不是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好孩子，你别激动，小心身子。”没想到蔡凌会这么激动，凌母更加担心了，难道越怕什么就越是什么。为了不刺激她，凌母也只好中断这个话题了。
“凌儿，你也不小了，姨姨们给你介绍了一些男孩子，好了之后就去看看吧。”凌母小心翼翼地说，怕女儿又是激动的反应。
“嗯，好。”没想到蔡凌竟然顺从地答应了，“我是不是上一恋爱太受伤，自己跑去给车撞自杀啊，哈哈哈～”蔡凌调皮地说。
“呸呸呸，我女儿不会是这样的人，你想通就好了，都是不错的人呐，妈妈也看上了几个挺好的小伙子。”
“嗯，你喜欢的就好。”“哪能啊，凌儿喜欢才是重点。”“嗯。”；“呵呵呵呵呵…这下可好了，哎呀…”凌母笑得合不拢嘴，蔡凌在一旁陪着笑，心里觉得很无力很累。
闲时，蔡凌躺下也睡不着了，有时候会情绪低落，觉得生活毫无意义。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能够爬起来，爬出心里那道深渊。有时候，尽是迷惘，就像看不见路在何方。看着天花板，睡意全无。平时，虽然楚禾不和自己聊学习以外的话，但只要她在，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就好，可是看看阳台，沙发，床边，每一个她待过的位置，都没有了她的身影。空荡荡，无边无际的失落感。
原来一拥有就像得到了全世界，一失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蔡凌又落泪了，空荡的房间，一个人总是显得太无助。
“你好，老师。”安子笑眯眯地进来了，手机提着一大袋水果，手上还拿着IPAD。听见有人来，蔡凌很快把眼泪擦干，“是你啊安子，你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
“哎呀，被人叫回来了呗，说我们温柔善良的蔡老师没有人陪，非要我过来，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安子把IPAD递给蔡凌。
蔡凌惊喜地看着她带来的一切，“她给的？”
“嗯，打开看看。”把IPAD的电源打开，模糊了一下，就听见里面传来整整齐齐的声音，“老师好！！”蔡凌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那些稚嫩的面孔，感动地说不出话，“老师，好久都没上你的课了，你给我们上一课嘛。”
“对啊对啊，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师，你不在我上课我上课又调皮了。”没有想到，最想要凌回去的竟然是之前顶撞过蔡凌的那几个男生，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带着笑容不断地点头。“好了好了，”安子伸手拿过IPAD，“今天呢，就算是你们和蔡老师的见面会，明天才正式开始补课，好不好？～”
“好啊，蔡老师我们明天见啦~”“老师再见~”同学们都热情如火，蔡凌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哈哈，很感动吧，这都是她想出来的哦。她早就想说了，现在高三在校补课的同学太多了，想到你会无聊烦闷，把她的这几天留给你，接下来你就可以对着视频进行实时教学啦。”
“嗯，嗯。”蔡凌连连点头，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机器，竟然有这样的功能。
“老师，她还是很在乎你的，所以，不要伤心。”安子真诚地说。
蔡凌心领神会，点点头，笑道，“足够了。”
安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心里也有些不忍，这两个女人对楚禾，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无论她付出什么，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珍贵。
楚禾一出去，就想到去找冰冰，可茫茫人海中，哪一个才是她。“喂，多多，有没有她的消息。”
“啊？”接到楚禾的电话，多多有些懵，然后又回过神来，“我现在问问。”那边传来很快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哎，找到了，有人说在酒吧见过。”
“几时？”
“昨天晚上，新开张的，叫志远酒吧。”
“在哪儿。”
“在…在雨萱她爸之前那间。”多多惊讶极了，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啦，难道这些事都有关联，一切真相都要浮现出水面了？
“刺激啊！”多多忍不住叫了出来。
楚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