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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很熟。”林风说，“就见过两次。”
程山说：“是他叫你去吃饭，还是你请他？”
林风虽然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么多，不过还是回答说：“我请他的，不过不知道去哪。”
程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平时谁请他都懒得出去，你这个师弟面子倒是很大。”
林风隐约觉得程山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程山抬手看了看表，说：“我要先走了，你等会儿请他别去太好的地方，他这家伙在吃上抠得很。”
走出门，又折回来说：“小林，以后不要太老实，会被坏蜀黍欺负。”
林风看他一脸坏笑，知道是开玩笑，还不及反应，就被他走了。
这时候林风的手机刚好也响起来，原来是欧阳杰打过来的。
“林风，你在哪等？我已经在前台了。”
林风一看，跟程山说了一阵子话，原来已经过了五点三十，就急忙往电梯冲去。
“抱歉，我马上就到。”他匆匆对着电话说。
林风到1楼看到欧阳杰在等他，很是不好意思，想到在师兄面前的各种丢脸，更没面子，连看他都不敢看了。
欧阳杰倒是不知道他这些花花肠子，对他说：“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去取车。”
林风掏出手机，翻了翻刚才下载的优惠券，想到程山那句“他这家伙在吃上抠得很”，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唬人玩的。
上车之后，欧阳杰发动车子，问林风要到哪里去吃。
林风咬着牙问：“师兄，你喜欢西餐还是中餐还是东南亚风情？”
欧阳杰被他逗乐了，说：“随便你吧。”
林风说：“‘随便’这东西是最不好吃的，我听到就头痛，不知道是随大便或是小便？”
欧阳杰哈哈笑了几声，说：“师弟，师兄我从不挑食，就算馒头就咸菜一样过日子。想当年读大学时，每学期总有一两个月要啃馒头。学校食堂的菜倒是做得真不错。”
林风说：“师兄喜欢中餐？”
欧阳杰说：“到不至于，我颇喜欢小排档，可惜现在没人陪我去吃。”
林风说：“那好，师兄可记得学校西门的烤鸡翅？”
欧阳杰说：“当然，偶尔也有人请我腐败，说起来甚是怀念。”
林风说：“那么就去那边吧，据说是上了B城美食榜的，我在美食网站上查了半天，没想到它评价还挺高。”
欧阳杰笑着说：“好啊。”
那西门鸡翅其实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除了一家店有门面外，又有几个只是路边的摊位，但都在学校西门，属于“西门鸡翅”的范畴。
其中有个老板，因为是老乡，林风最是熟悉，那老板的辣鸡翅做得相当地道，令人吃得歪嘴土舌满头大汗还想再吃。
因为是周五，也没到夜宵时间，人还不算太多，林风先要了10个鸡翅，10个肉筋，还有羊肾脆骨板筋等物，又要了两瓶啤酒，想想欧阳杰要开车，就咨询了下。
欧阳杰说：“稍微喝一点倒是没什么。”
林风拿了杯子放在欧阳杰面前，他们两人穿得衣冠楚楚坐在那油腻腻的小矮凳和矮桌面前，显得颇为怪异。
19
19、第十九章 。。。
林风又做梦了。
在梦里，有人轻轻的吻他的嘴唇，是很让人安心的感觉，于是林风很顺从的张开嘴回吻对方。
然后呢？然后林风便记不得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他睁开眼，发现所在的明显不是学校宿舍，而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卧室。
我在做梦。林风翻身卧倒拉上被子，乖乖闭上眼睛。
“林学弟，你醒了没？早饭我可是都做好了。”耳边悠悠传来某个他最近有点害怕的声音。
林风翻身起床，眼睛瞪得滚圆。
他发现他居然连……内裤都没穿。
欧阳杰穿着家居服，走了进来，一眼正看到林风的裸体。
“学弟，你很奔放啊。”欧阳杰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林风条件反射地遮住下方关键部位。
“床头上有睡衣，你昨天喝的太多，把衣服都吐脏了，所以我都给你送洗了。”欧阳杰面不改色的又走了出去，门外飘来一句话：“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出来吃饭吧。”
林风的脸腾地一下燃烧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看，悲惨地发现这里起码是公寓楼十五层以上，不能自窗口逃出。
林风只好穿上欧阳杰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到浴室用了显然是为他准备的新的牙刷和毛巾，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
欧阳杰的公寓看上去装修的很简单，整个以蓝白色调为主，两室两厅的标准住房格局，只不过每间屋子都很宽敞明亮，估计有一百多平。
林风简单打量了一下，寻思怎么开口。
餐桌上摆着很简单的烤面包和荷包蛋，还有牛奶。
欧阳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风没有外套无法落跑，只好坐下来把主人准备好的食物全部吃掉。
荷包蛋好像有点焦，蛋黄也煎破了，不过到不至于不能吃。
林风速度吃完，洗好碗筷，结果正看到欧阳杰从厕所出来。
“昨天……”林风说，“我没发酒疯吧？”
欧阳杰脸色看上去有点白，他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说：“没有。”
林风注意到了他那明显的犹豫表情。
欧阳杰笑着对他说：“今天下午衣服就能送回来了，你要么在这里等等，要么我借你衣服回去？”
林风是想回去，但又心想欧阳杰的衣服太贵，借了之后就算拿去送洗也是价格不菲，很是犹豫。
欧阳杰见他沉默，就打开电视机说：“那先坐过来看会儿电视吧，早上有个连续剧倒是不错。”
林风应了一声，跟过去。
欧阳杰方坐到沙发上，林风就见他脸色一青，又站了起来。
林风看着欧阳杰，突然发现他耳朵后面好像有个淡淡的齿痕。
林风想起刚才在洗脸时发现的锁骨上的一块紫红，他又怀疑起起床后那种满足又疲倦的感觉……
还有前一天晚上那诡异的梦……
林风并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具体的不妥，但是欧阳杰居然坐沙发都……
黑线慢慢堆到了林风的头上，他心中浮现了爱德华？蒙克的《呐喊》里那个经典的表情。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林风自从在读大学后发现自己的取向之后，在各种公共论坛浸淫多年，他有一定理由相信，他和欧阳杰酒后乱性。
而他，华丽的，将欧阳杰，压倒了……
但是以欧阳杰的身份地位，当然不能承认，所以就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企图糊弄过去。
林风的脸阵青阵红，连电视里说什么都没看到。
欧阳杰当然不知道林风这些花花肠子，他纯粹是因为头一天晚上吃的太辣，才引起了腹泻和……某处的剧烈刺痛。
他此刻想的是：看来中午要吃清淡点才行了。
中午欧阳杰本来提出要出去吃，林风强烈反对，表示欧阳杰家里烹饪材料齐全，冰箱里也堆满了菜，自己做饭更加便宜方便。
林风的娘不擅长烹饪，爹又是大男子主义，坚决远庖厨，于是林风自烹饪书籍、网络处获得了很多烹饪，出来读大学之前，在家里算一级大厨。出来之后，好不容易得到放风，除了在宿舍里煮方便面就几乎不做什么了。
还好他发现自己的手法并没有生疏。
林风选了一系列菜，既有鸡蛋牛肉补那个什么，又有凉性的，为减低某处痛苦。
欧阳杰很难吃到这种地道的家常小菜，吃得非常高兴。
林风在一天之前，完全没有想到欧阳杰其实是很平易近人的家伙。
他吃饭时和欧阳杰聊各种事情，最后说道了目前的工作上。
林风不由抱怨道：“陈经理让我做助理，我觉得我专业不对口，完全帮不上忙。”
欧阳杰问：“那你现在都做什么？”
林风说：“就给大家倒茶收拾点东西什么的，其他时候没什么事。”
欧阳杰看着他，放下了筷子，很严肃的说：“你出入社会，找到的工作也未必就是你专业对口的，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林风不料他突然摆出boss的架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欧阳杰接着说：“既然他给你安排了这份工作，那么你只有去适应它，去找你到底需要做什么？没有工作会去主动适应人，只有人去适应工作。”
林风点点头，心里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