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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庄大佐已经下令,对你格杀勿论。你小心吧。”程亚凌带着他们走出门岗,笑得很玩味,很复杂。
“谢谢你的忠告。”元渊经过他的身边,冷漠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一种大开杀戒的血腥味。
站在雪地里的高大魁梧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日本军刀。他的身旁是二十几个日本浪人,武士的装束。
元渊把芳子交给玄凯,郑重的看着他,说道:“不必等我,你先走。”
玄凯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元渊的意思很明确,要他去找竹筠,这里由她应对。
也是郑重的点点头,过去的恩怨都已渺小,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你保重!”
说完,他拿枪指着川岛芳子,“带我去找竹筠!”
川岛芳子冷笑着,她朝元渊乜了一眼,“希望你快点过来,这些男人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
她的笑声宣布了某些人的死亡,被玄凯拖着走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楚,却看见雪白的地上已被血红色染尽,就像是燃烧的火焰,渐渐升腾,满眼皆是。
金俊业知道,这些武士只会白白流血,他们挡不住顾元渊。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是命令。
刀尖的血流了一地,顾元渊走向金俊业。
金俊业握着长刀,冷眼看着她翻动长剑,刺削斩劈,将日本浪人的刀剑挑飞了出去,更将横刺过来的军刀剁成两截,浪人们骇然后退。龙泉依旧不染点血,干净的闪着寒光。
“你们退下!”金俊业厉声喝止。
剩下的几个浪人赶紧避让开,金俊业走了上来,傲慢的看着她,“顾元渊,我们早就打过一战,谁赢谁输,你我心中明白。看来今天,你的武功精进了很多,我自叹不如。男人,要为信念活着,这一战免不了的。”
“你的信念是什么?为了日本人效忠卖命?你别忘了,日本也侵略你的国家,你的身份不过是个亡国奴!” 顾元渊冷喝。
金俊业紧绷的脸有些痛苦的抽搐,嘴巴蠕动了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的信念,保护她。”
顾元渊一动,剑尖微微一颤。
金俊业踏步冲来,手中长刀卷起一个刀花,直劈元渊的胸口。
这一刀来得快,元渊的念头却也转得快,举剑对准来路直刺,削掉了刀头,这一刺之劲激动体内功力,反弹出去,但听得“啊……”的一下,金俊业的刀柄撞击自己的胸膛,喷了口鲜血出来。
他不服气,再次冲上去,刀刀致命。
元渊也不闪避,剑影纷繁,朵朵梅花如飘零的白雪,幻化人眼。站在金俊业身后的日本浪人哇哇怪叫,皆被剑影点中,丢了手中刀,惊骇的看着顾元渊。
可是金俊业抱着必死之心,身中剑伤也不在乎,还是挺刀劈向元渊的头颅,元渊本来就是手下留情了,却见他拚死杀来,只得抽回长剑,对准他的刀刃劈下。刀断为两截,但是她的左手小指却也被刀锋切去了一片,顿时血流如注,顺着龙泉宝剑滴落在雪地上。金俊业捂着手臂,已经被这一气势震裂,脸色发紫。
“我不杀你,也是为了她。”
顾元渊转身时,似乎说了一句话,金俊业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那些日本浪人还想再追,被他制止:“不必追了,大佐阁下自有安排。”
来到这座宅院,川岛芳子指着里面的一间屋子,笑得诡异又可怕。
“就是这里了,看看你们的运气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来了,可能人已经不在了,也或者逃了出去。”
玄凯一把推开她,猛的踹开了屋子的门,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白花花的尸体,像是冻死的,没有一处伤口,死状怪异,令人瞠目。
玄凯的枪口对着川岛芳子,“竹筠呢,你把她藏到哪里?!”
川岛芳子也觉得奇怪,纪竹筠竟然不见了!
“昨天还在这里,或许跑了吧。”她苦笑。
能够杀死这么多日本武士的女子,真是不可思议。或许从开始,她就是不想逃走吧,要是想逃,这里防备不甚严,她想走,谁能拦得住她?看来,她是在等元渊。这两个人真是奇怪,都为了对方不走,是怕对方受到伤害吧。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
笑,大笑,笑得眼泪直流,撕心裂肺。
原来,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为对方牺牲,为对方放弃,为对方坚守,甚至,为对方做愚蠢的不可思议的事情。爱,就是这么简单,爱让人忘了身处何地,忘了生死安危,心心唸唸的只想对方安好。
可是,纪竹筠不在这里,她一定逃了出去,她必然是去找元渊了。这两个人阴差阳错的,没有了彼此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比较长,看来还是不能结文,还得有一章才可以结文,大结局尽快更新。
88
88、渡劫 八 。。。
玄凯脸色差到极点,川岛芳子被绑在椅子上,冷冷的笑着,似乎幸灾乐祸。
“纪竹筠还真不简单了,元渊为她不顾一切,这位先生为了她也是无视生死嘛!”
“住嘴!川岛芳子,你真当自己是日本人?你不过是日本人的狗!”
玄凯怒不可遏,指着她骂道:“你认贼作父,帮日本人害自己的同胞,你这个汉奸,卖国贼,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不用你来教训我!先生,你还是担心你的心上人吧!”川岛芳子傲慢的挑了玄凯一眼。她狂妄的笑容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微微僵住。
血,染红了元渊的衣服,看情形倒不是她自己的鲜血,像是打斗时洒上去的。这该是多么惨厉的杀戮,才把她变成了血人。
她手里的长剑是干净的,雪光映照其上,更是森然冰冷。
她看了下屋子里的人,立刻明白了。但是,她还是掩不住紧张和担心,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嘶声:“竹筠呢?”
玄凯的八字胡直颤抖,浓密的眉毛拧成绳结,指着川岛芳子骂道:“都是这个女人害的!竹筠。。。受了很多罪。。。已经下落不明。。。”
他无法说出自己看到的事情,更不能去想发生了什么。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被利器割掉一块,痛不能言。
文意跑了进来,急切的摇着玄凯的手,“大哥,你说什么?姐姐怎么了?”
玄凯虎目含泪,摇头直叹:“竹筠失踪了。。。”
失踪,就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竹筠会不会遇害了?这个念头在关心她的人心里轻轻一动,便是惊骇不安,没有人敢问出这句话,就怕变成事实。
文意惊惶失措的看着玄凯,“什么?姐姐失踪了!”
玄凯抚着额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川岛芳子,是你,是你害了我姐姐!你把她藏到哪儿去啦!你说!”文意冲到川岛芳子面前,失去理智的扇她的耳光,恨不得将她撕烂。
川岛芳子被扇了几记耳光,嘴角流血,发丝凌乱的遮蔽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元渊,一声也不吭。
“竹筠不会有事的。”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却是来自骨髓深处,又或是安慰自己,只是这声音已经很飘渺。元渊缓缓走了进来,想安抚文意的疯狂暴怒,一贯冰冷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你姐姐不会出事,相信我。”
文意扭过头来瞪着她,脸上布满泪痕和激愤,嘶叫着:“姐姐是因为你才落得如此结果!罪魁祸首是你!”
这句话戳到元渊最敏感的神经线,她有些惘然,愣愣的看着文意。
因为我?
“姐姐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颠沛流离,历经生死,没有立足之处。。。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呢,你可为她着想过?你就为了那些宝藏啊玉玺啊活着,害了姐姐,害了这么多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拜你所赐!”文意指着她,越发激动难忍,更将满腔愤怒全部宣泄出来,“你就是个冷血动物。。。宝藏玉玺的有多重要啊,比亲人,比朋友,比爱你的人还要重要吗?你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谁家江山守护这些劳什子?现在你满意了,姐姐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她说得激动,自己也忍不住抹着泪,嗓子都叫哑了。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元渊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手里的剑也抓不稳,剑柄的银穗子抖动起来。
我——我做错了吗?为了我的信念,我害了这么多人。。。
她脸色本来苍白,此刻尤其惨淡灰暗,像是失去了生气,有一丝魂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