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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骨温如寄-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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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想着,就问路人这画像是从哪里来的,“还能有哪里,暮归楼呗,以前贴酒和菜色,现在贴小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酒送小孩儿呢。”
  钟檐显然无暇顾及这位仁兄的幽默,听了话就往暮归楼上来。
  无论生活如何,暮归楼上,总是不缺乏热闹的,三五个围成桌,毛豆老酒,就是一场桑麻闲话。
  “哎哎,你说仗刚打完,又闹上蝗灾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呀,也不知道小皇帝应不应付的了,听说新登基的皇帝,比小娘们还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呸呸呸,你不要脑袋了,不过最后登基不是……而是当今圣上,还是真有些……耐人寻味呀……”另一人接话。
  忽的,第三个人凑过头来,“比起这个,我这儿还有比这个更加有意思的秘密,你们凑耳过来……”
  “什么?”另外几个人凑而过去,“我表弟前些时候不是上北边去了吗,这些日子退役回来同我说的一桩事,还记得前些时候战场上死了的那个将军吗?他看见他了!他在战场上看到他的鬼魂了。”
  他们听着他神秘兮兮的语调,尖叫了起来,“见着鬼了!”
  “在场的好些人都看到了,作不了假,是不是鬼作祟我不知道,但是人从中作祟是一定的。”
  “呀,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将军,送棺进京的时候,我还给他上过香,没想到也是软骨头,真是……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钟檐听清,钟檐拳头又捏紧了几分,不动声色的从那桌绕过去,碰倒了一壶热茶,说巧不巧的泼到了那人的身上。
  烫得那个人哇哇大叫,始作俑者早已经走远。
  因为暮归楼的楼主不在,他等了好久,傅三娘才回来。
  钟檐站起来,拿出画像,对老板娘说,“我这次来,是为画中的孩子来的。”
  老板娘看了一眼那画,轻笑道,“钟师傅知道这个死崽子死哪里去了?”
  钟檐嘴角勾了勾,“不巧,正死在我家。既然是您楼里的人,我马上将他送回来。”
  傅三娘阻止他,“不忙不忙,我让他爹来接他回去。”
  于是钟檐只能起身回去。
  他回到铺子的时候,冯小猫正安安静静搬着竹凳,坐在前面看铺子,昨夜的落雨沿着屋檐仍旧滴滴答答,珠玉之声,不绝于耳。
  他看见钟檐回来,只哦了一声,继续看雨,钟檐心里想你就趁现在嘚瑟吧,看你爹回来,怎么收拾你?
  他翘着二郎腿,望着小孩儿许久,终于憋不住,“哎哎……我说小孩儿,这雨有什么好看的,你爹怎么把你教得这么呆!”
  果然,冯小猫一听到他爹的事情,就扎毛,“不许你这么说我爹!”
  钟檐觉得好玩,抓了个花生米放嘴里,“哎哎,你爹都不要你了,你爹多厉害都跟你没关系了。”
  小孩听得这样一句,头就垂下来了,他勾了勾小孩的脸,“好了好了,我都通知你爹来接你了,别这样了。”
  可是小孩儿一整天都没有再高兴起来。
  冯小猫的爹是下午过来的,随行带了的人,可以从金井坊的头排到尾,果然是富贵人家。
  可是钟檐看到那一身锦衣,才真正要掉下下巴来,“冯……冯公子……你是小猫的爹?”
  冯赐白将折扇一摇,正色道,“我姓冯,小猫也姓冯,他是我儿子,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你今年才不到二十岁……”他记得的,冯赐白比崔熙来略小一岁。
  冯赐白楞了一下,举起两只手,掐算了一番,“我今年十九岁,小猫九岁,去年十八岁,小猫八岁……也就是说我是在宣德十年遇到的他娘,然后生了他。“
  钟檐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看来老爷子不让他打理生意,是对的。
  冯赐白算完了,就往屋里去。
  冯小猫正躲在柱子后面,缩成一团,不肯出来。
  冯赐白也不劝他,在一边等他出来,这个孩子平时乖得跟小媳妇一样,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
  忽然,小猫哼了一声,冯赐白也跟着哼了一声。于是两父子互相哼哼唧唧,过了好久,连钟檐也看不下去了,“冯少爷,你们干嘛呢,赶快解决。把孩子带回家呀……”
  冯赐白也觉得有道理,拽了小孩儿,想要扛回家了事,谁知道冯赐白一伸出手来,触碰到他的脸,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他一个离家出走孤苦无依靠的时候没哭,躲在寺庙里三天三夜没吃东西没哭,可偏偏遇到了冯赐白,他的委屈就再也藏不住了,顿时土崩瓦解。
  他那样委屈,仿佛全世界的委屈都跑到了他的身上。冯赐白抱着小孩儿哭了一阵,开口问,“说,谁欺负你了?”
  小孩吸吸鼻子,“你要娶后娘了,对不对?”
  “啊哈?”冯赐白笑,“你是说葛家小姐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小孩子忽然激动了起来,包着泪花的眼珠忽闪忽闪,“我不许。你不要娶后娘,好不好?”
  冯赐白咬牙,“你不让我逛青楼叫花娘,也不让我喜欢丫鬟,现在连我娶媳妇,你也要管……到底你是我爹,还是我是你爹呀?”
  冯赐白将头缩了缩,挽起袖子,“阿爹,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我给你暖席子,我都可以的,你不要娶那个女人……”
  冯赐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冯小猫也笑。
  钟檐看着他们两个父子矛盾化解,赶紧哄人。
  看着冯赐白高高兴兴的将冯小猫领回去,钟檐望了望阁楼上梳妆的蒋明珠,苦笑。
  他解决了别人的家庭矛盾,他的谁来帮他解决呢?
  作者有话要说:冯赐白是一个数学渣。。。。

  ☆、第十支伞骨·起(下)

  冯小猫被他全世界第一的阿爹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金井坊。
  以前他坐在门槛上削竹子的时候,总归有一个大木头陪着他;后来大木头走了,又来了一个小呆瓜,与他大眼瞪小眼;干瞪眼也挺有趣。
  现在,又只剩下他了;活着也有些特无趣了一点。
  蒋氏来金井坊不到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跟一条街的邻居联络出了深厚的感情;连朱寡妇也拉着他妹妹长妹妹短;好似这些年跟她毗邻而居的不是他,而是蒋明珠似的。
  也许是作盐商阔太太时惯有的消遣;蒋明珠很多时候都不在家,所以这一日来,钟檐也没有机会找蒋明珠好好谈一谈。
  所以钟檐仍旧每一天削伞骨,就要入秋,雨水渐渐丰沛起来,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好起来,他要在秋季来之前屯一批货。
  只是偶尔,抬头看那一泻如注的水帘,忍不住想,他叫钟檐,是不是注定要坐在这一片瓦下削一辈子的伞骨呢,他想杜荀正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而最初的意思,他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他给他取这个名字,大概是顾念他父亲和他之间的十年同窗之谊,同居檐下,抵足而谈。
  可是父亲究竟知不知道呢?
  我想父亲大抵是明白几分的,他记得他年少的时候总是埋怨他没有继承他的一点优良品质,姑父获罪入狱之后,有一天忽然感叹了一声,原话他记不得了,大抵意思是,你不像老子就算了,怎么没有继承守廉身上那一身倒灶文人的脾气也没有继承的。那时他楞了楞,他又不是姑父生的,怎么会像他呢。
  姑父没有儿子,父亲总归是遗憾的,他们两个从没有入仕时,就开始斗嘴攀比,比文章比才气,在政见也是谁也不让谁,连生的孩子也要比一比,可是父亲会说起他们一起在临安求学的时候,学院年久失修,他们分到的房间又是最破的,每逢小雨,屋漏得厉害,根本没法睡,他们就被背靠着背,坐在屋檐下温书,正是应了那一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那时父亲少不经事,总是要玩笑回一句“屋漏床湿守廉兄事事麻烦。”
  这样的往事,吉光片羽,不足以支撑一个故事,所以钟檐也只能会心一笑,权当做是自己的杜撰,在这满城的雨雾中,匆匆而来,挥手即散。
  雾散又是晴天。
  冯小猫没有来金井坊,其实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实在是忙着恨,因为他要忙着阻止他阿爹娶后娘,冯赐白对这件事可有可无,所以攻略对象就是冯家的老爷子,冯小猫围着老爷子三天,都是端水果又是捶腿,偶尔来秀秀自己的文章才学,简直是神童仲永在世,甚至听说老爷子喜欢看东城里的皮影戏,半大点的小孩颠颠的跑去老板过府来演一场,虽然是撒了大把银子,但是这小新简直跟卧冰求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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