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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诉离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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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苦不已,咳了几声,几缕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刘欣慌了神,放开了紧摁着他脑袋的手,大声呼喝,“传太医!去传太医!”

瞧着他歪倒在床边,闭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刘欣忽然起了不忍的心思,他虽是柔弱,可并不痴愚,这一切,他从来都是看得清的,他何尝跟自己撒过谎呢?不过是最后,他的选择让自己伤了心,可是,他的确没有跟自己撒过谎。这样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想来是不愿意说谎的吧?

刘欣微微叹了一声。

太医很快到了,替董贤诊查一番后摇头道,“体弱症又重了,恐怕要在药方里加一味猛料。”

“那就加!”刘欣握着董贤手,头也不抬。

听得老太医道,“大司马总不能放宽心思,药物是治不了本的。”

一记响雷在屋顶炸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殿内的宫灯被风刮得一闪一闪,刘欣气恼道,“说这些无用的作甚?朕养着你们就是要治他的病!治不好太医院你也不要呆了!”

“臣当尽力。”刘欣怒起来自是带动太医跟着小心谨慎起来,说起官话。

刘欣气苦,骂道,“滚!都滚!”

霎时殿内便是静悄一片,太监上前掩了门,便这样隔开外界的风雨如晦。

刘欣抚着床边人的额发,发觉他又在微微发烧,睫毛一上一下地颤动,低声叹道,“我不过问你一句,就是失手打了一下,又有多痛了,你当时离开朕身边,朕的心不比你现在疼上千万倍?也这样过来了。”

他睁眼瞧了瞧刘欣,见刘欣脸上焦急的神色露出来,心里敞亮多了,微微笑笑,沙着嗓子道,“我没事。”

刘欣亲自去端了茶水来,喂他喝了两口,放下茶盏,出了会神。

“你回来朕身边,有两年了。”

“嗯。”低烧使得他眼神透亮,低低地应了刘欣一声。

“朕可不会傻到再把你放出去,就是毁掉,朕也不能放了你了!”

他只觉这话被刘欣说的无比压抑,又答不出什么,只能哑声道,“我的命本来就是您的。”

“你还想他吗?”刘欣问的竟有些小心翼翼。

他支棱着胳膊勉强坐起身,鼓足了勇气似的说了一句,“皇上不再跟我提别人,我会好好呆在您身边。”

“朕今儿真有些失态。”刘欣自嘲地笑了笑。

熬好的药被送进来,一阵袅袅的药香,刘欣淡声一句,“搁下吧。”

送药的宫女便退了去,殿内又是一片静谧,他只觉君王的脸在袅袅的药气蒸腾下,愈发得不真实,一时间有些意乱情迷的感觉。倒是刘欣先端起药碗,就这么端着,也没说喂他也没说等药凉,这样晾了一会,自己喝了一口。

他有些诧异,低声唤了一句,“皇上。”

“嗯,”刘欣沉吟一声,“这样苦,总是叫你喝这苦药难为你了。”

他向来怕苦,跟着王爷身边时,因为王爷看管不严,他常常不吃药;而回到宫里,因刘欣的在意,他便逃不掉吃苦药的差事。这一下却顾不得这许多,低声道,“是我的药,您不能乱喝。”

刘欣眉眼里起了怒意,“这样苦的药喝了两年还治不了你的病!太医院这帮饭桶都想告老还乡了不成!”

他见刘欣那样着急的样子,忽而浅浅一乐道,“人力不能回。”

这是很久前市井的一位老人给他的预言,这么玩笑地一说,却像是一口大钟狠狠地撞在刘欣心上,见刘欣的脸白了一阵,他自知失言,轻轻咬住下唇。

刘欣烦恼不已,勉强抑住心情,喂他喝了药,嘱咐道,“休息吧。”

窗外仍旧是电闪雷鸣,的确是休息的好时候,他见刘欣一直眉心不舒,道,“皇上也来歇着吧。”

“还有些奏章没批完,你先睡吧。”刘欣淡淡笑笑,替他盖上薄被,径自去了书案前。

他闭目养了一会,时不时偷眼瞧瞧书案前的刘欣,只觉刘欣手上的那份奏章一直没动,没有朱批没有驳斥,刘欣便那么愣着。他心里升起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第28章 26。爱情奴隶
在爱的过程里,总是顺应的一方,实际从不曾得到爱,只是爱情的奴隶。

他是爱情的奴隶,也是他的奴隶。

在爱的过程里,总是强势的一方,恐怕很难得到爱,不过是爱情的奴隶。

他不过想要好好爱一个人,任江山万里,绵延缱绻,只要握住一双手缱绻绵延地走下去,却还是沦为爱情的奴隶。

或者,他只是自己的奴隶。

万里江山,君临天下,要顺应一个人多么困难,像温暖一个人一样的困难,他总是强势的,倦极时候才会温柔流露;而他想要宠爱的那个人,总是听话的,小心翼翼地顺应他的心思。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迷乱。

黎明时分,刘欣又遣人去叫了太医。老太医实际一直候着,听得殿内总管太监尖利的嗓子宣传,整了下仪容便入,见了皇帝怔怔的。

太医行了礼,宽慰道,“皇上不必太担心,大司马的病一时总不致坏的。”

刘欣淡淡点一下头,仿若不闻。只把身畔立着掌灯的太监吓得一个哆嗦,这样话早几日说出刘欣还是要暴跳的,指不定这殿内哪个奴才的小命就要跟着丢掉,不过自那一日君王与大司马争吵后,忽然平静很多。

这个掌灯的小太监才来殿前服侍一月,已把君王的脾气摸得极清。自程喜程公公被刘欣打发走后,殿内的太监便走马观灯似的换,还没有谁能伺候君王满三月的。小太监被分拨过来正是刘欣与董贤相处平静的一段时候,老实说,差使并不难做,许是年纪还轻,对君王的事他还留有几分好奇,闲暇时候也会打探两句,一次正被总管太监撞上,结实地赏了他两耳光。总还是轻的,是以此后他不再打探皇家闲事,一双眼一双耳却没有闲着,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君王与大司马起了争吵,他掌灯时候见了君王打了大司马一下,随即又紧张地叫来太医。

再之后,他进入换灯油,见了大司马已入睡,只留下君王一手支颐对着案上的奏章,轻轻叹了一声。

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君王对大司马的事便总是淡淡的。

刘欣挨着沉睡的董贤坐下,在他头上试了试温度,似乎从他回来后,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做这样事情,渐渐地也会倦了,再见了他因不想面对一件事而晕厥时,也会对着太医淡淡道,“去看看吧。”再不若从前的暴跳如雷。

实际不用试,床上的人一张脸因发烧而变得绯红,他将手久久地搁在他额头,没有说话。

太医已开出了方子,才听得刘欣淡淡说了一句,“总是这样,急事时候就发病。”

老太医接道,“总这样一时才不致坏,心病既是不能治,只能通过身体发出来,皇上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帘外的雨又一点一点飘洒起来,连绵不绝。

这场雨,从开春下到现在,淋淋沥沥飘了半月,却也不过惹得人心里腻烦;于刘欣而言,却像是下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场雨,大到荡涤了过去、现在,也看不到将来。

多么可笑!一个君临天下的君主,因为一场雨,感到看不清将来。

殿内又静下来,只听得雨丝调皮地荡涤在窗棂上,偶尔发出一声响。他淡声道,“我总还能猜出一点你的心思,我早说过的,嫌贫爱富自古有之,我不致使你太为难的。”

因为我会强过他!一千倍!一万倍!刘欣在心里狠狠道。

董贤竟睁开了眼,他不过是虚弱,却并没昏迷,一双昭若明星的眸子温顺地打量着眼前人,笑笑说,“皇上把臣看得错了。”

要顺应一个人多么简单,不反抗就是;要顺应一个人又多困难,不敢反抗罢了。

“把自己缩起来,生病、发热、晕倒,阿卿,你一生只有一次是顺着自己走,跟他离开的那次;从此后,再遇上事情,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

他蜷在被窝的手轻轻握了握,微微一笑。

那有什么办法,柔弱的、软弱的也是懦弱的,因为打小时候遇了困难便是自己扛着,失了算也是自己担着,一次一次,无人关心无人过问,直到一次急到晕厥,再醒来时候一切都已安好。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少谁不可的;原来,有些困难,貌似会压死自己的困难,在别人看了不过小事一桩。从此后,再遇到什么两难事情,他便会发病,从身体里发出病来,等待醒来那一刻,一切都是安好。

也许会有一天再也不能醒来吧?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随即淡淡一笑,那就不要醒来,这个地方,又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只是痛苦!

“皇上真是把臣看得错了。”他喃喃。

“是朕错了。”刘欣若有所思。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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