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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缘系列-封天盗命(美攻强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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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感觉到了陆景然的坚决之意,慕容封天淡淡一笑,看样子,今天这趟温泉之旅是势在必行了,再挣下去恐怕就要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抬出来了,朋友之间若是拿身份压人,难免有伤和气,所以当下也不再多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两人沿著窄窄的石梯走下城墙,在空旷的操场上转了一圈,转到东南角的时候,操场对面忽然飘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那是一群孩童的清脆的声音,飘荡在这寂静的雪风中,扎入人的耳朵,给人一种惊醒的感觉。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同时一愣,对望一眼,而後又同时微微一笑,两人不由自主向那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那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子,中间燃著及旺的碳火,七八个孩子围著碳火而坐,一个身型略瘦的青衣男子站在他们面前,手中拿著一本泛黄的书卷。
  孩子们都在看著那位青年,很是专心,青年低声念一句,孩子们便跟著学一句,然後这青年便围绕著那一句讲一个故事,孩子们听著听著渐渐入了迷。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远远地看著,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些孩子真正不是在念书,只是喜欢这个年轻的夫子讲的有趣的故事。
  然後,不知是谁先想起了什麽,有人发出一声低笑,慕容封天看著陆景然,眸中有几分戏谑。
  陆景然难得露出了恼羞之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知道你想到什麽了!那个时候我虽然调皮,但是你也乖不到哪去!”
  慕容封天笑著点点头,“我的确不乖,但是也不会把胡子和头发玩到一块去嘛!”
  “那,那谁让那夫子是个光头来著,头顶上一跟毛都没有,胡子到是快拖地了,所以,所以我就想著……”
  “想著他是不是长反了?结果把人家宝贝胡子都剔了,还胡乱扎了顶假发戴夫子头上,整的人跟个白发魔狮一样……”慕容封天接过他的话,难得吐槽。
  “都是五六岁的孩子,那时候哪知道那麽多……”陆景然汗颜,想起小时候做的事,顿时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了,但一想到慕容封天小时候做的荒唐事也不比他少,立刻又来了精神,“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把他的胡子当成辫子辫来著?”
  “那不是因为夫子吃饭老是喂到胡子里麽?”
  “所以你就把他的胡子左右一分辫成辫子?”
  慕容封天不以为然的看了陆景然一眼,“分开之後嘴不就露出来了吗?”
  “那夫子也没吃饭!”
  “他为什麽不吃?”
  “他被你气饱了!”
  ……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再说下去,倒是看著对方的脸,突然哈哈大笑出声,清朗的读书声一下子被打断了,那七八个孩子唰的一回头,全都好奇的看著他们两人,被打断的青年也抬起头来,困惑的看著他们。
  慕容封天和陆景然吐吐舌头,两个人就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灰溜溜的走开了。


封天盗命45──将军缘系列

  将这两天的事务做了简单的交代,慕容封天回到房中略微整理了下行装,正准备出发时却突然接到两封信,慕容封天看了看信封,其中一封是封途的。
  忽然想起来,他寄给封途的平安信,如果没有意外,应当就是这几天收到回音。
  迫不及待的先拆开封途的信,那久违了的熟悉的字迹让慕容封天有种安心的感觉,胸口暖暖的,慕容封天叹出一口气──
  家书抵万金,当真是家书抵万金啊!
  但是随著他读下去,那平整的眉渐渐拢起,当他看完全部的内容,神色已变得异常凝重,他盯著信里的内容,仿佛在思考著什麽,过了一会,才看向另一封信。
  信封上写著四个字──封天亲启。
  甚至连姓都省去了,能直接唤一个人的名的人必定和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信封上的字迹十分陌生,字写有些潦草,而且拙而不工,但是在有些拐角之处又显出圆滑,看那下笔,倒像是有些许功底的人,只是不知为何将字写的如此潦草,慕容封天盯著信封看了半晌,也想不出写这封信的人会是谁。
  信封也不是赤云国内常用的那种……
  慕容封天慢慢拆开,取出里面的信,信纸被折的非常平整,对角很齐,折信的方法是很常见的那种中间对折再横著两折那种,但不知为何,这非常寻常的折法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慢慢展开信,一层一层的,动作有些迟疑和不干脆,信就要被展开了,已经可以看到背面透过的墨渍,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停住,拿著信转头问向一旁的送信来的小兵。
  “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回将军,这封信是小的策马进城後守城的高参领交给小的让一同带过来的。”小兵恭恭敬敬地答道。
  ──果然!一封是家书,另一封怎麽看都不像是本国的信笺,如何能同时交到他手上?这封信是守城的高参领接到的,慕容封天忽然想到这个高参领的母亲好象是赖米人。
  带著一些疑惑展开信纸的最後一层,开头的称呼让慕容封天一震……
  ──慕容封天……
  竟是连名带姓的。
  这几个字写的不若信封那样的潦草,下笔甚是凝重,像是极其认真一笔一划庄重写出来的,在笔锋处又透出锋芒,像是对这几个字含有极大的怨恨般。
  慕容封天在心中轻叹一声,下笔之人的怨恨,究竟是对这几个字,还是对这几个字代表的人……
  他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字迹,正如他会永远记住胸口的那一道伤疤,是他如何亏欠了那个人。
  在赖米最黑暗的那六年,倍受煎熬的,又何止他一个人。
  慕容封天展著信,细细的从头看到尾,而後,他忽然平静下来。
  然後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样,他把这两封重新信折起来,按照原先的折痕细细地折了起来,然後装回到拆开的信封,转身回屋点燃一根蜡烛,滴几滴红蜡,将家书封好口,将另一封烧去了。
  而後他转身,把信放到地上,在封口处踩了两脚,立时,已经被拆封过的信又变成一封新的,只是被送信的人不小心掉在地上,沾了些泥,弄的有些脏了。
  慕容封天把信交还给那个小兵,“两天後酉时再送来我房里,今天我有事外出两天,你来送信的时候我刚好走了,高参领那边若是有需要也这麽说,如果他问你要信,你就说把信交到我的侍卫手上了。”
  “是,将军!”
  那小兵仿佛挺机灵,虽有满腹的疑惑,却只是恭恭敬敬的接过信往怀中一揣,什麽也没问便直接退了出去。
  之後慕容封天又在房中逗留了一段时间,他拿出一张纸,取下一只笔,化了墨,俯在桌上,他想交代些什麽,然而提起笔的时候却又皱眉思考,似乎也不知自己笔下要写什麽内容,如此想想停停反复多次,时间浪费不少,桌上的纸还是白白的一张,一直到陆景然等的不耐烦了跑来敲门时,才匆匆写下几个字,不等墨迹干就折了起来,放在平时侍卫一定会整理的衣柜之内,然後随著陆景然出了门。
  关上房门的时候,胸口又变得闷闷的,好象连呼吸都一并关在了那门里,慕容封天甩甩头,两人向院外走去。
  陆景然有些担忧的靠过来。
  “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慕容封天岔开话题,看著远处的院门,“我们怎麽去?”
  “怎麽去──?”陆景然怔了一下,像是不明白慕容封天为何会有此一问,答的有些迟疑,“我叫人备了马车──”
  慕容封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做解释,到是继续问了下去,“还有侍从跟著对吗?”
  这句话问的人又是一怔,陆景然半张著嘴看了他好半天才回道:“总得需要两三个吧,我哪一次出门不是这样准备的?你怎麽会这麽问……”
  慕容封天不答话,却是说道:“既然是去散心,我们又都出了京,索性变他一会如何?”
  两人说著,已经走到院落之外,门口有一辆宽敞的马车,蓝帐素顶,却是两匹黑亮骏马在前,陆景然在车前站住脚,直直地盯著慕容封天,“你有什麽想法?”
  慕容封天拍拍马背,忽然扬起一抹笑。
  他淡淡地说道:“景然,可还记得九岁那年我们随著皇帝出去狩猎打的那个赌麽?”
  陆景然忽然激动起来,“自然记得!”
  慕容封天继续说下去,“当年只有我们两个,一人一匹骏马,比谁最快,比谁最勇敢,比谁的身手最强,谁也不服谁。”
  ……
  “结果我们双双迷了路,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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